这让信阳侯府再一次成为京城笑柄!
当初弃了衡王选了庶人秦瑞,结果庶人秦瑞倒了,赵家废了一个女儿,后来据说靠上了魏王,可如今魏王几乎不将他们当回事,又想找回衡王,可衡王已经看透了他们的吃里扒外的嘴脸了,哪里还会再信他们?
再有荣贵妃据说极为厌恶这个娘家。
信阳侯府除了当这个笑柄还能如何?
赵祈不甘心,他如何能甘心?信阳侯府牺牲了这般多最终落得这般一个下场,他若是甘心便不是赵家的子孙了!
“魏王殿下若是想过河拆桥,信阳侯府无话可说!”
又一次拜访魏王不成,赵祈搁了狠话。
信阳侯府这次要谋的是魏王妃的位子!
既然所有人都说信阳侯府投靠过魏王,他们要遮遮掩掩什么?当初军需一案已然过去,即便不过去,信阳侯府也上不了身,还躲躲藏藏做什么?!
秦韶听了这话冷笑不已,不过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信阳侯府这颗棋子,便是不能当他的刀,将来也未必没有利用价值。
就凭他们是荣贵妃的娘家人,便还不到丢弃的地步!
“去回信阳侯府世子,最近本王忙于春闱一事,无暇见他,待春闱结束,必定亲自设宴款待世子。”
“是。”
即便带着敷衍,但信阳侯府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谁让他们一步错便步步错?可谁又能想到秦阳居然能熬过来,甚至还跟长生公主莫名其妙地亲近起来?!
燕王府最近很忙碌,便是现在离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可婚礼的各项准备还是早早便动手了,这也足以看出皇帝陛下并没有完全放弃燕王。
而燕王跟长生公主最近也没有再闹矛盾,据说燕王殿下还曾进宫去找过了长生公主,说不准两人还有说和的机会。
这皇家的事情谁能说的定呢?
王驰没碰春闱一事,甚至可以说是刻意避开了,即便礼部在春闱一事上边的作用不大,可他还是没碰,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场戏如何上演。
长生公主,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
一转眼,三月初五,寒窗苦读的考生们的人生转折终于来了,春闱会试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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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春闱
看着依次走进贡院,经过层层检查的最后进入考场的诸多考生,长生忽然间想起了上辈子高考的那些苦日子。
智商普通的顾长生只能凭借着毅力与努力闯过这人生中的一大关卡。
那段遥远的已经不再清晰的日子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与眼下的相比却已经是天堂了,大周的会试制度延续前朝,考生被搜遍了全身走进了一个个的小格子里头,然后一直在里头呆到了考试结束,正常会试一共考三场,时间为三日,这三日里,吃喝拉撒都得在这小格子里头,为了防止作弊,考生只能穿薄薄的一件袍子,唯一的吃食便是考场准备的粥水,为什么是粥水?据说曾经有人利用埋头包子里面夹了小抄作弊,所以最后考场上的吃食便剩下了粥水了,而且是稀的可以清楚地考到里面有没有其他不该有的东西,庆幸的是这粥水是用骨头熬出来的,不至于连点油水也没有,不过喝粥水容易小解,这对于男人来说并不是大事,就算在小格子里头解决也没什么,可这会浪费时间啊?所以一般考生都不会喝的太多,饿着肚子咬着牙尽可能地将时间放在了考试上边!
所以说这会试考的不但是考生的知识积累,还有他们的身体素质跟意志力,这也是为了这般苛刻的会试方式一直延续下来的原因之一。
作为主考官,这三日本也是要待在贡院当中的,自然是不需要跟考生一样熬着的,但理应在贡院里头。
可长生公主却没有。
她也就在贡院里头呆了半天,全程由张老大人陪同在贡院里头长了见识之后便走了,留下宁王继续监考。
“老臣恭送公主。”张老大人很满意,所以也不吝啬给识时务的公主殿下好脸色,从他被放出来之后,便特许参与春闱的全程筹备,当然了,他不会插手具体事务,只是看着,用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长生公主到底有没有祸害朝纲,即便长生公主表明了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皇帝陛下的面子,可他仍旧是没有完全相信,而这时候,他接到了裕明帝的旨意,让他为春闱的监察史,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即便惊愕,可他还是领旨了,随后便死死地盯着长生公主,绝对让他祸害朝纲!而一路盯下来的结果是长生公主并没有违背诺言,她跟他一样,一直都是在旁边看着,主考官该做的所有都推给了宁王,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看着别人忙活,然后一脸大大长了见识一脸惊叹的模样。
长生笑道:“这些日子辛苦老大人了,这会试顺利开考,老大人功不可没。”
张老大人脸上有些热,“老臣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老大人忠心耿耿,哪里有冒犯一说?”长生笑道,“老大人为大周鞠躬尽瘁,是大周的福气。”说完,便上了马车,“老大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贡院中有宁王殿下在,定然会万事周全。”
张老大人正色道:“宁王此事的确办的不错。”
“老大人放心。”长生坐在了马车上,勾着嘴角笑着:“父皇会赏罚分明的。”说完,打了一个哈欠,“本宫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恭送公主。”张老大人躬身道。
马车驶出了贡院。
张老大人也彻底安心了,收拾了一番便打道回府了。
……
马车离开贡院没多远便被拦住了,敢拦长生公主马车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不过王焕之的脸面似乎也太大了些。
“你家主子想见本宫便要见?”长生隔着帘子懒洋洋地对外头的人道,“便是要见也是他来拜见本宫,他王焕之哪里来的颜面让本宫去见他?”
“主子并非不敬公主,只是若是主子前来,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良伯亲自来请,便是可以理解马车内的公主殿下的不满,但仍维护自家主子,“公主怕也是想见见家主。”
“哦?”长生笑了出声,“本宫为何要见他?至于不必要的麻烦,本宫行的端做得正能便是见了他王焕之了又有什么?难不成他家夫人又会误会本宫与他有染,大肆散播谣言毁坏本宫名誉?”
“公主……”
“本宫为春闱一事忙了好些日子,没时间也没闲情跟你家主子玩这小小把戏。”长生没等他说完便继续道,“王氏一族在江洲是土皇帝,可在这京城,皇帝还没死,本宫这个狐假虎威的公主还轮不到他王焕之来算计羞辱!”
良伯脸色一僵。
“告诉他,要见本宫便先拿出点诚意来。”长生继续道,随后又吩咐道:“凌光,再有下次便当刺客处置,直接砍杀了便是,免得以后人人想见本宫便都来拦本宫的马车!”
“是!”凌光应了之后便杀气腾腾地看了良伯一眼,方才下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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