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裕明帝道,这话时完完全全明明显显的嘲讽了,“真不知道朕的女儿看上你哪一点!”
萧惟只当没听道:“请陛下带长……”
“放肆!”裕明帝怒斥道:“朕的女儿,大周朝的公主的名讳是你能叫的?”
萧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恼火,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跟他计较这些?他就真的那般有信心忠勇侯攻不进来?!“若是末将与许将军守不住,陛下自然是可以在第一时间离开,只是公主身受重伤,若是要离开必须十分的仔细,匆忙之下的挪动恐会出事,请便念在公主是为了救陛下方才重伤的份上,提前送公主离开,以保公主周全!”
“你是在说朕故意在拖延时间,好趁机……”
“陛下!”萧惟按耐不住了,咬牙打断了他的话,“末将相信陛下很清楚眼下情况有多危及,也知道陛下对末将有诸多的不满,但若陛下对公主尚有一丝父女之情,便请陛下……”
“你凭什么这般跟朕说话?!”裕明帝也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你以为朕的女儿对你另眼相看便可以在朕面前如此有恃无恐?”
“陛下,事关长生性命,还请陛下莫要与末将为难!”萧惟亦动了怒,这个时候他还怕他不成?!“还是陛下根本便并未释怀,根本还是一心要治长生于死地,所以才会一直拖延不走,才会将凌光遣去昭县!”
裕明帝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萧惟没有示弱,但是也没有在他这里浪费时间,“若陛下还念着一丝父女之情,便放长生一条生路!”说完,便起身离开,他不能自己带她走,他唯一能够保护她的方式便是将外面的忠勇侯挡住!
“如果朕说你战死,朕便送长生离开。”裕明帝开口道,“你如何抉择?”
萧惟背脊一僵,随后转过身冷笑道:“陛下想要末将如何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若是愿意,陛下便会说末将没本事却肖想不该肖想的人,死有余辜,若末将说不愿意,陛下便会说末将不过是虚情假意是不是?不管末将如何回答,只要陛下心中已然对末将下了定论,末将都不可能给出满意的答复!”
“哼!”
“末将只会与她共存亡,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裕明帝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末将不敢。”萧惟已收敛了情绪,“许将军还等着末将回去,末将告退。”
而这一回,裕明帝没有阻止,不过脸色也没有好转。
荣贵妃待人走了之后才内室出来,这屋子便这般大,外边的动静里面听的清清楚楚,“陛下何必跟一个晚辈怄气?”
“怄气?”裕明帝冷笑,“他也配?”
“陛下说这话不就是怄气?”荣贵妃失笑,“这孩子除了那张脸长得有些过了,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他不管发生什么都能陪在长生身边,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那丫头已经够无法无天的,将来身边若是没有一个可以制得住她的人,指不定还会闯出什么大祸来!”裕明帝恼怒道,“要听话的话养个奴才养条狗便成!”
荣贵妃一愣。
“眼下的局面……”
“陛下!”荣贵妃打断了他的话,“有些话便不要再说了!”
裕明帝看着她。
“臣妾也不想听。”荣贵妃继续道。
裕明帝凝视着她,“不是朕不说便不会发生!这个局面是朕造成的,朕必须安排妥当一切,否则朕如何能安心?”
荣贵妃眼底泛起了一抹苦涩,“那陛下打算如何?真的让他战死沙场?长生那孩子的性子你最清楚,到时候她怕是会真的将你当成死敌了,还如何会接受你的安排?”
裕明帝恼羞成怒,“朕教了她许多,偏偏忘了教她不要被男色所祸!”
荣贵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裕明帝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陛下什么时候带长生离开?”荣贵妃换了一个话题,她不知道他有什么逃离的法子或者后招,但是便是她都明白外边的战事他们不可能赢,如今不过是在拼命拖延时间罢了,而且也应该拖延不了多久,可他却没有表露过一丝的担忧,不是对援军能及时到来极为的有信心便是早已经准备好了退路。
裕明帝面沈如水,高深莫测。
荣贵妃叹了口气,对他的沉默没有意外也没有失望,“若是可以的话,还是早些结束吧,不说都是大周的将士,没了损失的都是朝廷,便说长生,她也需要更好的治疗,凌光他们从宫中取来的药材也成不了多久的。”
“朕自有打算。”
荣贵妃心想,他能给出这个答案,还算是给她几分面子了,“可有阳儿的消息?”
“他不会有事。”
荣贵妃便不再多问了。
……
长生依旧没有醒来,而且还烧起来了,烧的浑身滚烫,这时候,外边的战事已然到了最后时刻了,八千将士撑了整整五天,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许昭身上负伤累累。
萧惟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不砍了你这张脸?”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萧惟一手扶着他一手砍了一个冲上前来的。、
“呸!”许昭反手便是一刀,解决了一个,“也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
“闭嘴!”
许昭一侧身,又为萧惟挡了一刀。
萧惟砍了过去,“再给我挡我便把你扔出去!”
“哈,你敢吗?”许昭吐了口血,“老子可是阿熹唯一的表哥,你敢对我怎样?”
萧惟护着他往后方撤去。
许昭不忘继续说下去,“不过你也不要自作多情,爷可不是为你不要命的,不是爷不想阿熹难过,你就算别砍成了八百块爷也不会多看一眼!”
“闭嘴!”萧惟一把将撑不住摔在地上的许昭拉了起来,“不想死的话就留着口气!”
许昭大口喘息着,看着那如潮水一般用来的敌人,“萧惟,我们会输吗?”
萧惟体力也是消耗的极为严重,“我不会死在这里!”
“是啊。”许昭咬咬牙,又撑了起来,“我们怎么能死在这里?那丫头凶的很,若是我们都死在这里的话,她怕是会气的鞭尸的!再说了,那丫头脾气那般的糟糕,除了我们,谁还能受的了她?”
“她是我的!”萧惟恼火,“你只是她表哥!”伤的脑子糊涂了?说什么话?
“男人可以换,表哥可换不了!”许昭也恼火了,他有什么说错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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