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顾绮有些无奈,“便是燕王不满钱家,也不会在现在诸事未定的时候。”
“你便要一直这般跟我顶嘴?”秦阳恼火,“我告诉你,你学谁都好就是不能学那臭丫头!”
顾绮看着他,眼眶黑白分明,“王爷说什么呢?”
秦阳瞪大了眼睛,装无辜?装无辜?
“王爷?”
秦阳收起思绪,哼了一声,“总之出嫁从夫,你少跟那臭丫头往来!”说完,不等顾绮回应便又道:“你好生休息就是,其他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虽说让你受了些委屈,但总不至于让你背着黑锅的,至于到底是谁做的,本王定会将他给揪出来!”
顾绮正色道:“妾身有句话不知道王爷爱不爱听。”
“想说什么说便是!”
顾绮道:“妾身以为王爷应该跟燕王沟通一下,免得真的中了那设局之人的计。”
秦阳皱眉。
“若是燕王做的,王爷这般也可以让他以为王爷没有怀疑他。”顾绮继续道,“若不是燕王做的,自然便是不中那幕后之人的挑拨之计!”
秦阳神色严肃了起来。
……
京城的风风雨雨并没有影响到了私奔中的小两口。
当初离开皇陵之后,两人并没有走远,也知道若是没有其他人的帮助的话,他们是根本便“私奔”不了的,在众人的努力之下,他们走出了皇陵,不过以长生当时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走的太远,便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住下了,直到长生痊愈。
这一次,他们走的更加的彻底也更加的院。
从那小镇离开之后便一路南下,先走了半个月的陆路,再转了水路,转往东南而去,水系发达的东南虽说客运还不是很发达,但也足够两人利用了,为了甩掉后边一定会来追的人,也是为了游山玩水,两人在发达的东南河道之中绕老绕去,没到一个地方便停下来玩几天,漫无目的的,只图开开心心。
这般一玩,便到了三月了,三月的东南细雨绵绵,比北方多了温润潮湿,萧惟有些担心这样的气候会对长生的身体不好,但事实证明他是多余的,长生一点事也没有,反倒是他因为下了一次河给长生捞鱼染了风寒,被好生嘲笑了一番。
“别靠的太近。”萧惟接过了她手里的药便道。
长生没良心地狠狠嘲笑了一番,不过还是很体贴地照顾他这个病患的,不过人家不领情,把自己当成瘟疫似得,生怕她靠近一份,“成,看在你是为了我一饱口腹之欲才病了的份上,都听你的。”
“说什么呢?”萧惟皱眉轻斥一句,仰头把药给喝了。
长生摊手,“那我说萧少爷您身子娇弱,连泡一泡江水都受不住?”
萧惟沉默了。
其实也不能说就是泡一下江水便病倒了,事实上这是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从他由西北赶回来开始便一直忧心忡忡,后来更是奔波的厉害,身体心灵上都受了极大的煎熬,能够撑下来可想而知是多不容易,这一场小病说是意外,其实也是情理之中,好在只是小病。
病一场也好,把藏在身体里面的秽气都给逼出来了,免得越级越大到最后大爆发的不可收拾。
长生也明白,更别提之前他还受了外伤,“好好躺着,我保证不会乱跑也不惹事。”
“有事叫我。”萧惟道。
长生笑道:“我就在这屋子里,能有什么事?”
因为这次生病,他们在客栈里面住下了,要了一个一室一厅的,萧惟再让人在屋子外边添了一张罗汉床,自个儿躺在外边养病,里面住长生,这样既隔开了,也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她的安全,可谓是苦心孤诣了。
还有这一路上,她除了负责吃喝玩乐之外,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就算再不合理,他都能够办到,甚至她还没说出来他便猜到了她要什么,先一步安排妥当,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会他让养成了废物,那样该如何是好?
长生有些惆怅了,可嘴边的笑容却一直没有褪去。
所谓幸福,其实或许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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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落脚
萧惟也没病几天,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好起来了,再不好起来的话估计就要急疯了?急什么呢?急长生一天到晚地在外边乱跑,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说不安全说不放心,可她说她扮了男装,总不会有人对一个男人有兴趣吧?他说要跟着去,她说你病了去什么去?添乱吗?而且就你这张脸,去了更危险!好,他问她出去做什么?她笑眯眯地说,不告诉他,不过保证绝对不会是红杏出墙。
他还能不好吗?
可什么才算好你?
长生的标准便是不发烧、不咳嗽、不流鼻涕,染了风寒的任何症状都不能有,而且大夫说了他好了还不算,得她自己说了才算。
这下子原本可以两三天便好了的病,硬是给她拖了十天半个月才算是好,这还不急死他?
萧惟不得不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惹了她了。
“做点小生意?”
萧惟原本以为她这些日子是在故意折腾他,又或许待在屋子里闷坏了,可没想到……
“难不成你真以为本姑娘出去是贪玩啊?”长生不高兴了,“我在你心里就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
“当然不是!”萧惟急道,“谁敢说你是废物?”
“可我在这样被你养下去,成废物也就是时间问题罢了。”长生撇着嘴道。
萧惟一愣。
“再说了,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吧?”长生挑眉,“这一路走来,我们兜里的银子还剩下多少?”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不用……”
“萧惟你什么意思?!”长生恼火道,“我没了公主的身份便只能当一只让你养着的米虫吗?还有你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不能跟我一起想?我都还没嫁你了,你便嫌弃我要把我撇到一边去省的碍你的事?难怪你一直坐怀不乱了,怕是早就嫌弃我了,想甩了我又怕沾上了甩不掉……”
“顾长生!”萧惟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越说越过分了!”
“那又怎么样?!”
萧惟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她,“我道歉。”
“你道什么歉?”长生瞪着他,“你做错了什么了吗?怎么人家说两句你就道歉,你到底还有没有原则?”
“对你需要原则吗?”
长生没话说了,好吧,就算是甜言蜜语,可她也爱听,“这倒不需要,不过萧少爷你这般做生意,我岂不是要跟着你饿肚子?”
“饿了我也不会饿了你。”萧惟失笑。
“瞧不起人是吧?”长生睨了他一眼,“本姑娘在这里怎么可能会饿肚子?不就是做生意吗?千军万马都过来了,那怕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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