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换着敷额头的毛巾,也听了一宿的胡话,便是有很多听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的。
长生怕裕明帝,比她说出来的更怕。
而他居然未曾把这事当大事,一直觉得他的长生不会这般脆弱,即便是怕裕明帝也不过是一时的情绪罢了。
可现在……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若是她说马上走的时候他便马上答应带她走,她就不用受这一遭罪了!
“对不起。”
是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他竟然有了疏忽之心。
长生没听到他的话,烧的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等醒来的时候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茫然无措。
“醒了?”萧惟紧张不已,在触及了她眼中的茫然之后,顿时心中一痛,“长生……”他低着头,贴着她的脸,尽可能地靠近她,“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到底做了什么?!
长生看着眼前的人,憔悴的脸色,不安愧疚的眸子……一张很好看的脸被糟蹋了……可还是他,是他,“萧惟……”
干涩的喉咙生疼。
“萧惟……”她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脸,继续叫唤着。
“我在!”萧惟握住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眼眶湿润,“我在这里。”
长生笑了,“你哪里鬼混去了?好好的一张脸给整成了什么样?”
“你不是老是说我招蜂引蝶吗?”萧惟也笑道:“现在不是很好?”
“赏心悦目赏心悦目,萧老板没听过吗?”长生笑道,“再说了本姑娘我是那般没信心的人?岂会因为怕被人给抢了便委屈自己日日对着一张丑脸?”
“丑了?”
“放心,没我丑就是了。”
“你不丑。”萧惟道,随后低下了头。
长生侧过头避开了,没让他亲上,“我都几天没漱口了,这口臭我自己都闻到了。”
“不臭。”
“你鼻子有问题吧?”
“你说有便有。”
长生笑着,身体渐渐地舒展了起来。
萧惟再次低下了头。
“萧老板,人家现在是病人。”长生抬手挡住了他,“你口味可别太重的好。”
萧惟没继续,伸手将她紧紧地抱着,像是经受了什么巨大打击一般,紧紧地抱着,头埋在了她的肩窝上,低声说着不怎么清楚的对不起。
长生笑着,抬手抚着他的背,“吓坏了吧?”
“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萧惟抬起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坚决保证道。
长生挑眉,“那便是说我让你一辈子都不许上我的床,你也都答应?”
萧惟脸色一僵。
“哈哈……”长生笑了出声,“逗你的!”
萧惟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抱着她。
长生自然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小愧疚,“好吧,看在你这般听话的份上,以后我便不吓你了。”
“长生……”
“嗯。”长生应道。
萧惟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
萧惟抬起头,“你病好了之后我们便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跟京城的任何人联系,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顾长生,我萧惟的妻子顾长生!我不能给你尊贵的身份,或许也不能给你奢华的生活,但是我不会让你吃苦,我会尽我一切所能让你过的舒适过的安心过的幸福,长生,我发誓!”
“好。”长生笑道,眉目之间尽是柔情。
萧惟紧紧地抱着她。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长生恢复的很快,不过两日便又能蹦蹦跳跳的了,不过所做的提议却让保证说什么都听她的犹豫了,甚至不惜违背诺言。
“不行!”萧惟沉着脸道,“我是说什么都听你的,但并不意味着你要去冒险我也同意!”
长生将头扭到了一边,不理他。
“长生!”萧惟急了,“大周这般大,我就不信我们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就算大周真的待不下去了,也还有其他的地方!我们可以去西北,你不是说想去看看那里的戈壁吗?还有北疆,胡人的草原风光极……”
“这些地方就不危险?”长生瞪着他道。
萧惟坚持:“有!但总比出海好!”
“那是怎么也不肯答应是不是?”
萧惟咬牙,“不行!”
“就算我说你若是不答应我们便掰了你也……”
“就算这样也不行!”萧惟没等她说完便道,脸色有些青白,即便不相信她真的会为了他不答应她出海的要求便真的不要自己了,可仍还是不安。
长生瞪着他。
萧惟咬着牙没有低头。
“我就说他不会真的什么都听我的吧?”原本一脸不快的长生突然间变了脸了,笑嘻嘻地转向旁边当透明人的凌光,“银子,拿来。”
萧惟愣了。
凌光从怀中取了银子送上,“奴婢输了。”
萧惟错愕了,愣了半晌突然间暴起,一把将笑呵呵的长生姑娘给抱了起来,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居然拿这样的事情戏弄他,居然这般戏弄他!
“萧惟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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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来了
萧惟真的敢!
“狠狠”的打了某个爱你戏弄吓唬人的小丫头一顿屁。股!
虽说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成了滚一团了,但到底还是敢了!
“还敢不敢再这般戏弄我?!”
长生姑娘是好姑娘不吃眼前亏,“不敢了不敢了”红润润的唇被欺负的有些惨不忍睹了,哪里还敢?
不过
“你欺负我!”
“谁让你戏弄我?”
“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萧惟眼中泛起了危险的光芒。
长生心里咯噔了一下,忙笑呵呵地道:“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他自己忍的住,她自己还怕没命了。
萧惟伸手板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目光严肃,一字一字地道:“你怎么戏弄怎么玩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长生敛去了笑意。
“顾长生,永远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萧惟一字一字地道,“我什么都可以由着你,就只有这个不可以!”
长生没有说话。
“即便你认为我是出尔反尔或者是我骗”他的话没有说下去。
长生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没有方才的激烈,却比方才更加的痴缠,满腔柔情。
萧惟抚着她的背,“别怕,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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