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惟笑道。
聂永成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道:“在泷州城可别这般笑,那些小姑娘可不比京城的大家闺秀懂得矜持。”
萧惟脸黑了。
“好了,不说闲话了。”聂永成笑了笑,没继续打趣他,这小子怕也知道自己笑起来到底有多勾人,所以很少在外人面前笑,尤其是那些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公主殿下知道了会饶不了他,所以在外边一直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了,非但没有被吓跑,反而更加疯狂,“情况怎么样?”
萧惟收敛了情绪,冷肃道:“近期他们会有大行动,目标泷州城。”
聂永成心中一沉,“他们?”
“嗯。”萧惟点头,“不久之前几大海贼头领碰了头,怕是已然达成了协议,一起对泷州城下手。”
聂永成沉默良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些年来,水师虽然没有大发展,但是在护卫商队一事上却是进展的很不错,自然,也大大损害了海贼的利益,不管是出于生存还是出于报复,他们联合起来袭击泷州城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大人有顾虑?”萧惟见状问道,“这些年水师虽然没有扩充装备,但训练也没有停下过,出海作战或许勉强,但是守住泷州城应该不成问题。”
聂永成道:“海贼能够联合起来便是说他们已经意识到水师已经成为他们巨大的威胁,便是我们能够守住泷州城一次,可长久下去,对我们极为不利,他们输了可以退到海上,而我们,必须时时刻刻防备着他们袭击,这和当年泷州的商行防着海贼上岸不一样,往后他们怕不会自己来了。”
“陛下那边还是没有回复吗?”萧惟皱眉问道。
聂永成摇头,“现在问题最严重的就是这个。”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朝廷不重视水师,不觉得海贼能造成多大的危害,还有……陛下怕是不欲动武!”
萧惟握了握拳头,“待此战结束之后,大人再上奏,有惨烈的战况在,陛下应当不会置之不理。”
“希望如此。”聂永成道,随后岔开了话题,“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迎战之事明日再商议。”
“是。”萧惟拱手,便转身退下。
“阿惟!”聂永成开口叫住了他。
萧惟转过身,“大人还有何吩咐?”
“你可想回京一趟?”聂永成道,“先帝驾崩已经快四年了,长生公主三年孝期也已经过去了,你想不想回京去看看?”
“大人。”萧惟却是一听便听出了他提出这事的深意,“战场是男人的事情,何必扯上女人?”
聂永成脸色有些讪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聂叔。”萧惟迟疑了一下,转了称呼:“我不是不愿意为水师出一份力,只是先帝驾崩,她在皇陵守陵三年,除了想为先帝尽孝之外,何尝不是不得已?先帝还在的时候她并未正面插手过朝政,那些朝臣便将她当成祸国妖女一般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如今她已失去了庇护,我如何还能让她陷入险境?”
“是我魔怔了。”聂永成道,“这本就是我们将士的事,即便要解决也该走正道。”
萧惟拱手:“多谢大人体谅。”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简单梳洗了一下坐了下来,方才觉得疲倦,这半个月一直在海上奔波,除了要保证安全之外还得探到有用的消息,甚至不得不冒险,神经从出发之后便开始紧绷着,直到现在才能松下来,倦意也才袭来,但是却没有睡意,聂叔的担忧他不是不理解,可他怎么能够让她出面冒险?
皇帝这些年看起来是宽宏大量也是仁厚,但是却与他记忆中的燕王截然不同,他人都能变的这般多,对长生的兄妹之情便不会变?
不说现在还没到解决不了的地步,便是真的山穷水尽了,没有道理他们一帮男人什么也不干便让她出面!?
他不可能让她冒险!
不过……
快四年了啊。
他们已经分开了快四年了。
萧惟从怀中取出了一条汗巾,粗糙的手指抚着上边绣着的不知道算是什么的东西,花草不像花草,动物不像动物的,整条汗巾除了那布料是极好的之外,每一处值得如此珍藏,可是却是他视若珍宝的东西。
是永泰二年她送他的新年礼物。
生辰他记不得了,也不愿意去过,她便送他新年礼物。
除了这礼物之外,还有一封附带着严重警告的家书,恶声恶气地警告他不得嫌弃。
他怎么会嫌弃?
连针都没有拿起过的她为他亲自绣了一条汗巾让他贴身带着,就跟她陪在他身边一般,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哪里会嫌弃?
“长生……”
他好想好想她。
三年过去了,她还是不放心吗?
当初三年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可长生仍旧没有提及来与他团聚一事,萧惟也没有问,她既然不动,便必定有她的理由,他不追问,便是最好的支持。
只是,真的好想好想她。
……
这衡王府半夜闹的这一出第二天便传出去了,这般大的府邸便是守的更铜墙铁壁一般也是人多口杂,不过传出去的最后却成了衡王殿下的风流韵事。
衡王殿下不知道在哪里惹下了风流债,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了,半夜潜入了衡王府想要掳走小郡主来报复衡王的负心,幸好小郡主命大被及时发现了救下来,王妃为此勃然大怒,将伺候小郡主的一干人等狠狠地处置了,而王爷呢,却似乎心中有愧,没有对那试图掳走小郡主的姑娘怎么样,还陪着人喝了酒,最后似乎冰释前嫌了,不过也没有留下人家姑娘给人家名分,害的人家姑娘伤心欲绝地走了。
衡王妃先前怀孕,衡王府里面也没有其他的妾室通房,衡王殿下在外边找个女人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找便找吧,也不该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啊?
难不成衡王妃不能容人?
还是衡王殿下本就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一时间,众说纷纭。
因为涉及小郡主,跟衡王妃有些往来的都派人来问候,大公主还亲自登门看望,当然了,也是要劝劝衡王妃,女人终究是要大度些的,免得因为一个不重要的玩意伤了夫妻感情。
顾绮苦笑不已,只得一一应对,倒也没有迁怒丈夫,因为自从他们不欢而散之后,秦阳便一直心情不好,这跟过去他没见长生一次便心情不好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不是愤怒也不是咬牙切齿,而是沉默难受。
等衡王殿下缓过神来,他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名声已经满京城都知道了,为此还牵连了自家王妃,连自家小舅子也跑来差点儿便要揍他一顿。
“对不起。”
只能道歉了。
衡王妃将女儿交给了身边的嬷嬷抱下去,奶娘还是先前的哪一个,不过除了喂养孩子之外,便不用接触小郡主了,倒不是没想过换一个奶娘,而是孩子一出生便是吃她的奶,换了怕孩子不适应,而她自己有没有奶水,也便只能先将就了,当然,这也是在确定她的确有疏忽而不是存心害小郡主的情况之下的将就。“王爷想跟妾身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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