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皱起了眉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紧紧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疼着,他没有说话,就跟她一样,沉默着。
长生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里,像是喝醉了,罪的不省人事了。
“长生”萧惟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长生没有回答,不过头却在他的肩窝里磨了起来,也算是一种回应,只是,身子也随着有些僵了。
便只是很轻微的,萧惟还是觉察到了。
“喝酒了?”萧惟继续道,声音有些沙哑了。
长生没回答,也没动。
萧惟继续道,“以后不许一个人喝酒。”
“我偏要!”长生开了口了,有些哑哑的,完完全全是喝醉了的人的声音,她抬起了头,“我连酒也不能喝吗?”
萧惟看着她,便是屋子里没有点着烛火,可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喝酒可以,不过得我陪你。”
“你陪我?”
“嗯,我陪你。”
长生笑了,呵呵的,“好啊,那你现在就陪我!”说完,便爬起身来了,手脚有些不稳,明显不适合再继续喝下去的,“凌光,拿酒来!你家驸马说了要陪我喝酒了!”
萧惟没有阻止,任由着她闹。
长生喊完了,便动了手脚要下床榻。
萧惟揽住了她的腰,“我去,你坐着。”说完,不待她回答便下了床,先是点燃了火,随后便去开门。
凌光似乎早已经知道主子的心思似得,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萧惟接过来,自己端了进去,跟在客栈之时一样,没有假手于人,燃烧的烛火将屋子照亮,也照亮了床边坐着的女子。
面若桃李,神情微醺,那双眼瞳泛着水色,如花美眷,妖娆佳人,怕便是如此了,若是换做了其他时候,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这一幕,更不要说眼前还是自己深爱的妻子?只是,现在的萧惟心中生不出一丝的旖旎。
长生伸了脚也下床了,没有穿鞋子,光着脚丫有些不稳地走了过来。
萧惟忙扶着她。
“你真的要陪我喝?”长生圈着他的脖子,气吐如兰的,现在的公主殿下就是一个妖精,魅惑人的妖精。
萧惟神色认真,似乎在回答一个严肃的问题似得,“嗯。”
“好!”前一刻还是妖精,下一刻便洒脱了,拍着萧惟的肩,“来来来,陪本公主喝酒,本公主重重有赏!”一边说着便一边去倒酒了。
萧惟嘴边泛起了一抹笑意,温柔而心疼,接过了她给他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了下去。
“好喝吗?”长生凑了过来,笑嘻嘻的。
萧惟点头:“好。”
“骗人!”长生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大街上弄来的酒哪里就好了?你又不是没喝过好酒?”说完,便又皱了眉头了,颇为心疼地看着萧惟,“你该不会真的没喝过好酒吧?我没给你喝过?”说完,便又道:“怎么这样呢?”她皱着眉,拍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没给你喝过好酒,怎么这样子了?糟糕糟糕,难怪秦阳老是担心我被戴绿帽子了,我连一杯好酒都没有给你喝过。”
“我喝过。”萧惟看着她。
长生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真的?”
“嗯。”萧惟笑道,“成亲那日,洞房里面的合卺酒,那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从前没有,往后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给你喝的便都是垃圾了?!”公主殿下突然间翻脸了,“那还怎么过下去?连杯好酒都给不了你,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了!”
“长生”萧惟搂住了她。
“放开我”长生撒泼一般,怒道:“连我的酒你都嫌弃,背后指不定怎么嫌弃我了!秦阳说对了,我这辈子都只有被人嫌弃孤单寂寞一辈子的份!”
萧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不松手。
“你说!你在泷州给我戴了多少女帽子了?”长生扔了手中的酒壶了,揪着他的衣领便跟泼妇抓奸一般,“多少?我告诉你,不要想骗我,你要是敢骗我我便宰了你的那些相好,我告诉你,杀人的事我现在可熟了,千百种杀人的法子我可以一样一样的试,你要是敢骗我,你那些相好就一个也没剩了!”她凑到了他的脸前边,鼻子已经碰到了他的了,“你要是乖乖老实交代,我或许还会心软给你留一个!”
“真的?”萧惟却笑着问道,眼瞳深处悲痛泛滥。
长生嘿嘿地笑着,“当然是真的!不过”她龇了牙,嘿嘿地笑道:“我会先阉了你,让你看着不能吃,就只能看着,一辈子也吃不到!”
“那我不要了。”萧惟继续笑道。
“不要?我给你的你敢不要?”公主殿下凶狠地道,“我告诉你,本公主给的东西你就算不想要也得要!看着吃不着,这样才有意思!什么碎尸万段,什么千刀万剐,哪里有这个有趣?一辈子就只能看着,饿的想杀人了也吃不着,哈哈嗯,一个或许不够,两个最好,三个也不多,不如本公主直接组建一支脱衣服女郎队,每天给你表演?”
“你舍得?”萧惟双手握着她的腰,让她能够稳稳地站着,“你舍得将我送给别人吗?”
“反正又吃不着,做什么舍不得?”
“可我舍不得,我哪里舍得将自己当成肥肉一般送给一群没穿衣服的女人?我是吃不着,我的豆腐怕是被吃的一点也不剩了。”
“那我就挖了她们的眼珠子!”长生狠厉道,脸也阴沉的厉害,说完还未等萧惟回应,便又猛然转过身了,力度大的将腰间萧惟的双手给震开了,狰狞阴沉的面容在入了他的眼之后便消失了,可到底还是入了脸。
她最不堪最不愿意让他见到的一面,还是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她抚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胸前似乎还是压着一块巨石,气怎么也无法喘顺,可是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闹翻了,彻底决裂了罢了!她一个人可以过四年,也可以过四十年!
他萧惟算什么东西?!
她怕什么?!
腰间突然间多了一双手,冰凉的身子落入了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他还抱着她,还愿意伸出她的手,她都已经这样子了,他居然还愿意伸出他的手?
“我真的会阉了你!”
“可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怎么舍得?”
“我舍得!”长生转过身,抬手推了他,面目仍是狰狞,凶神恶煞,一下一下地推着他,将他推着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而她仍旧是得寸进尺,像是要表明她真的舍得一般,“我现在就阉给你看!我现在就阉给你看!”最后的一推,直接将人给推到在了床上了,然后,便伸手就要实施暴行了,可脚站不稳,醉意跟不顺畅的呼吸根本便不能让她继续实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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