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你父皇是不是对你很严格,看看我以前可爱的曦儿如今成了小老头。”阿娇突然就想起三岁的时候他在前面跑,自己在后面追的情景,那时候的曦儿粉嘟嘟的,穿着她命人制作的衣服,多惹人疼爱。
“母后说笑了,看到母后无恙,儿臣很,很高兴。”许是长久没有见到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身旁,会跟自己说笑,刘曦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也有点手足无措。
“母后也很开心。”这是自己的儿子,亲生的儿子,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阿娇和他坐在亭子里,吃着端来的点心,看着她吃得有点多“母后还是不要吃了,您刚醒来,进食太多对身体不好。”刘曦阻止她,“那曦儿吃吧,看你都没有吃多少。”喝了一口茶看刘曦。
刘曦抿抿嘴唇,“儿臣遵命。”将剩下的甜点都吃了下去。
“母后,儿臣该走了。”吃完再坐了一会儿,他就向阿娇告辞。
“去吧,母后先在这里跟你说,我要出宫走走,你不必担心。”
“母后。”
“曦儿不必担心。”
“好吧,那儿臣派人保护你。”
“不必,人多反而不美,就无情跟着我去就行了。”
“既然曦儿劝不住母后,还请在父皇责骂孩儿的时候母后能帮着。”
“好,母后会一力承担的。”在刘曦摇头出去立刻打了好几个饱嗝,阿娇立马乔装打扮出了长门宫,往宫外走去,刘曦身边跟着的贴身小太监见离开皇后的视线后上前扶住他,刘曦捂着自己的肚子,皱起眉头。“太子自皇后沉睡起就对甜食很是反感,而今天太子竟然一口气吃了这么多,想必真的是很爱戴自己的母亲的吧。”那个小太监在心里想道。
刘曦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吃得甜食都是阿娇亲手做的,阿娇怕弄坏他和妹妹的牙齿也不让他们多吃,他自己也是随了父皇,不太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所以除非是阿娇亲手做的,他才会吃些,不然就是厨艺最好的厨娘做的他也不吃。自阿娇沉睡后,他就再也没吃过,因为他们父子都不爱吃,也是希望那个女子能早日醒来,亲手为他们做甜点。
阿娇最终的目的是去益州,因为据无情所说,她让人秘密研究的火药似乎有了进展,而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阿娇不太愿意让刘彻知道,一旦这种武器面试,不知道他要打到哪里去,她没有称霸全球的野心,只想要国家不受欺凌。
而刘曦到底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母后,让人跟着她们。阿娇坐在马车上,撩开一角窗帘望着街道,街道上熙熙攘攘,马车忽然停住,顺势往车厢后面倒了去,磕到了后脑以及手肘,外面传来无言的请罪声,阿娇恼怒的顺着目光看去,一头高头大马倒在他们马车前面,脖子的方位上面是一把匕首,红色的血液流淌在地面,还有低低的嘶吼声,一个人躺在马旁边蜷缩自己捧着自己的腿哀嚎,旁边的小摊贩和路人已经站的远远的,怕殃及无辜。
后面跟着一群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看他们两颊红润,两眼迷离定是喝醉了酒,看到这个情形有些清醒过来,有些已经下马来,有些还东倒西歪的坐在马上不知所以然。
“表哥,你怎么样?”一个人来到他身边想要碰他却又不敢,起身看向驾车的无言,“不知我堂哥怎么得罪了你,竟下这样的手,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嘛,他可是太尉田汾的儿子,当今太后的侄子,圣上的表弟。”
阿娇对外面说“便宜行事。”
“你家表哥横冲直撞,冲撞我家主人,如果我不出手,遭殃的便是我们。”那边那群人的家丁已经围了上来,顺势已经围住了她们这辆马车,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面面相觑,手上的刀剑已然出鞘。
至少还有一个没有糊涂的厉害,对那些人说 “还不快去把你们主子抬走治疗。”几个人上前唯唯诺诺的抬走那个人,至此那些马上的人全都下来,站到她们面前“这件事还请姑娘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也不好交代。”那个人又说道。
无言看着对她们说话的那个人说道“须侯王充耳。”历史上却有其人,是王信的儿子,后来娶汉武帝的女儿鄂邑长公主为妻。
“你到底是谁?”
“奴才只是一个奴才,当不得须侯记住。”
“有这气度,怕也是不是一个普通的奴才吧。”至此他才正视马车上的人,然而厚重的车帘挡住了他的视线。
“车上的人还不下来,我们几个还当不得你见吗?”一个长相斯文,一开口却露了霸道真相的人用手指着马车愤怒的问道。
“子仲,不要冲动。”阿娇一时间想不起来长安的子仲到底是谁,沉默不语。
“阿充,你怕什么,我们身后可是皇太后,谁敢为难我们,现在二弟出了这样的事情,没个交代怎么行,落了我们的威风。”听他这样说,阿娇才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当初刘彻听信韩嫣的话,将太后未入宫前的女儿找到后迎入宫中,到了长乐宫后,金俗与武帝一起拜谒太后。王太后垂涕,女儿金俗也潸然泪下。
后来武帝赐给金俗钱千万,奴婢三百人,公田百顷。王太后谢曰:“为帝费。”后又赐金俗汤沐邑,号曰修成君。然而这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当初伺候的人全都被遣了下去,因此无言才不认识此人,金俗有一儿一女,儿子号修成子仲,女儿后来嫁给了诸侯,因为王太后的纵容,横行于京师。
“谁,是谁,是谁伤了我儿子,我要你们偿命。”一个声音传到她们耳朵里,“娘娘,是太尉。”无言对里面的阿娇说,阿娇坐在里面听着外面的闹剧,外戚当真是猖獗到了这个地步,王家的崛起,窦家的没落,如今的窦家只有一个窦婴在撑着,在外祖母去世后窦家就势弱了,馆陶作为窦太主在窦太皇太后去世后也跟窦家来往的少了,如今的陈家如日中天,但却也危机重重,当真是成也外戚,败也外戚,分身乏术,哪还管得了窦家。
田汾看见了无言,“是你,就是你伤了我儿子,马车里的是谁?出来。”他质问道。田汾身为外臣,见皇后的机会并不多,只是当初在宫外或赐宴的时候见到过皇后,然而谁会注意皇后身边的婢女,更何况随着阿娇的沉睡,无言她们也就鲜少在外面露面。
无言侧耳聆听里面的动静,对于丞相,她不敢随意说话,也不知道阿娇想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听到车厢内的动静后才开口说道“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出城。”而田汾努力的想要看见车上的人。
听到皇后娘娘的名讳,那些小辈全都不说话了,皇后这个身份非同大小,虽然太后应当是大皇后一级,但是事实确是相反,皇后陈阿娇的名声远大于太后王娡。
“不可能。”田汾说道,普通百姓不知道宫内的情形,然而他们这种臣子自然是知道的。
“把这里围起来,闲杂人等都清理出去。”无言也不坐在车上了,下车,“参见太子。”刘曦很有气势的走过来走到车窗下,“儿臣见过母后。”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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