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之妾_天行有道【完结+番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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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竹正要动手,傅瑶制止住她,“让她自己来。”

  又补充道:“她知道轻重。”

  她这么一说,穆怀英当然不敢对自己放水——免得傅瑶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她狠一狠心,左右开弓,下手又重又准,众贵女们看着都觉得脸疼。

  十个巴掌打完,穆怀英脸上已红肿一片。

  傅瑶这才微笑致意,“够了,我这人心软仁慈,所以小惩大诫,点到即止。穆小姐可得记着,以后别再犯了。”

  说完施施然离去。

  穆怀英盯着那两人的背影,恨恨地瞧了半晌,接着便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有交好的姐妹上前劝慰道:“穆姐姐快别哭了,被人瞧见像什么样?等会儿傅良娣若是知道,又该说你心生怨怼了。”

  她这安慰显然不在点子上,穆怀英以手捶地,哭得更加厉害。

  贵女们瞧见她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不禁面面相觑——想不到这傅良娣看着柔柔弱弱,性子却厉害的紧,往后进了东宫,只怕有得苦头吃呢。

  思及此处,众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接近太子的心反而淡了几分:本来嘛,她们这样的出身,什么样的男人嫁不了,何必到东宫来受这种罪呢?

  *

  回到太子宫,傅瑶便催着秋竹换衣裳,一面说道:“委屈你了,但不这么做,又没法给她一点教训。”

  秋竹将湿衣换下,笑道:“只要是对良娣有益,婢子便不觉得委屈。只是婢子有些奇怪,良娣为何独独针对那穆怀英呢?”

  “她要是不来招惹我,我当然也懒得理她。”傅瑶哼了一声,就将凉亭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秋竹。

  郭丛珊有皇后贤妃撑腰,她对付不了,当然只有拿穆怀英开刀了——不管傅瑶从前是什么个性,至少她是不会忍气吞声。

  秋竹安静听完,“穆氏无礼,良娣教训她是应该的,不过——太子殿下那里,您真的解释清楚了吗?”

  傅瑶也在怀疑这个问题。那会儿时间紧迫,她只能简单阐明,信与不信,全在太子一念之间。

  现在又出了白鹿一事,恐怕除了她以外,太子的心上还蒙上另一层阴影。

  晚上元祯仍旧来她殿中就寝,傅瑶为了弥补白天的过失,有心取悦于他,在床上比平时柔顺得多。

  元祯觉得了。这狡猾的男子,仗着她理屈,反而比往常更加卖力,傅瑶勉强忍住了没有呻唤——她不喜欢呻唤,那会让她有一种被吃定的错觉。

  元祯缓慢舔舐着她的耳垂,动作轻柔绵密,让人过了电一般麻痒难忍。情到浓时,傅瑶终忍不住发出一声浅浅的吟哦。

  果然夫妻生活的和谐是很重要的。

  一曲终了,元祯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他亲密地搂着傅瑶光裸的脊背,“今天怎么这样老实?”

  傅瑶的脸上仍是潮红的,为了避免难堪,她拿被子蒙着头,闷声闷气说道:“还不是为了让殿下高兴。”

  “哦,这么说,你果然做了亏心事?”元祯的手指缓缓拂过她唇畔,语调也带有某种威胁性。

  傅瑶啪的坐起身来,“殿下说的什么话?您若是不信我,将我赶出宫去得了,何必在这里疑神疑鬼的!”

  元祯见她气恼,忙好言抚慰,“好了好了,快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怎么会不信你?”

  傅瑶认真地捧着他的脸,“我知道这种事任谁都很难不猜疑,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我如今身在此处,是将殿下当做家人来看待的,我不奢求殿下这样待我,但至少,希望您看到我作为一个家人的忠诚与本分,好么?”

  她真是这么想的。身为太子良娣,她觉得这就是一份工作,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她当然也不会刻意违反职业道德。

  元祯沉默片刻,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说道:“好。”

  傅瑶放下心来。

  她偎在太子怀中,问起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听说二皇子殿下猎得了一头白鹿,为此陛下大为褒奖,有这回事么?”

  “确有其事。”元祯面色沉沉说道。

  “那么,太子殿下您是怎么想的?那白鹿,真是得天所授?”

  傅瑶双目湛湛地看着他。这种事不能明说,可是她相信元祯应该明白——若连这种政治自觉都没有,他也不配做太子。

  那头无辜的白鹿,自然是有心人的布局。而有这种动机的,除了二皇子元祈,别无其他——他在觊觎储君之位。

  傅瑶担心的,也就是这个。无论是否情愿,她如今的性命身家,跟太子是紧紧维系在一起的,太子如果倒台,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第24章 身孕

  元祯见她愁眉不展, 反而笑起来, 将她搂得愈紧, “原来你担心这个?”

  这不是废话?天下人谁不怕死?

  傅瑶扭了扭身子。

  元祯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 正色说道:“无需为此忧心。二弟的白鹿是怎么得来的, 你以为父皇是傻子, 他会不知道?接不接受二弟的心意,全在于父皇自己, 你我操什么心?”

  他从容说道:“父皇立我为太子,我只需做好太子的本分即可,旁的一概不用理会。”

  傅瑶听后便即释然, 的确,是她着急了,忘了最上头那位是皇帝。皇帝的心意是最难猜的,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

  想到此处, 她不禁定定地看着枕边人。之前怎么会以为这太子老实的?明明一肚子坏水!关键他还坏得不明显,听了方才那番话,任谁都以为他淡泊名利、压根不想要太子之位呢!

  元祯注意到她的视线,猛地凑过脸来, “你盯着孤做什么, 是不是觉得孤比那姓秦的俊俏多了?”

  傅瑶收回方才的褒扬。好吧,这人纯粹是没皮没脸。

  *

  傅湛正在马厩里刷洗他那匹宝贵的坐骑——倒不是因为他自认屈居末流,才亲自动手——仅仅是由于爱惜这匹骏马而已。

  小厮来报说:“秦公子来了。”

  傅湛忙命请到书房等候。

  他急急地在水槽里冲了个手,正要出去,就见秦爽灰头土脸地进来, 容光黯淡,全无半点往日的神采。

  傅湛愣了一愣,便谑道:“这是在哪家的姑娘那里吃了闭门羹,被赶出来了?”

  转念一想,今日宫中行猎,秦爽应该也有赴会。他不禁问道:“怎这早就回来了?”

  “不是回,是被赶出来了。”秦爽的气息有些不稳。

  “莫不是得罪了人?”傅湛下意识问道,却有些不解:秦侍郎的公子,能得罪的人也有限,对方该是何等的威势?

  秦爽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是,我得罪了太子殿下。”

  傅湛这下吃惊不小,不待他细问,秦爽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今日之事吐露出来,说话虽断断续续,好歹完完整整,未曾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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