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半里之九神劫_谭不潼【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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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青色的三头妖怪,四足八臂,神形高大地站立在泗水河之中,此刻正张开了血盆大口,便要朝着河岸一玩耍的孩童而去,孩童见此情形叽哩哇啦大声哭叫,吓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

  我正欲出手,却只见得一本经书闪着金色的光不知从何处飞来,迅速而有力,朝着妖怪的头砍去,咔嚓一声,竟生生地将妖怪左边的头斩了下来。

  血淋淋的妖怪放开孩童,倒退一步,仰天长啸,发出痛彻心扉地嘶吼。

  电闪雷鸣之下,惊涛拍岸,天边陡然现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而从光芒之中飞来一抹白色的身影,鼻梁高挺,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双深邃的眼睛似承载了天地万物,那四海的威严之仪,那八荒的天神之姿。

  我看得有点呆。

  妖怪遭此打击,怒极反扑,只见那人悬在在广阔的泗水河上,一只手放在身后,衣袂飘飘,眉间平静,神色自若,冷冷地说了一句,“畜生,我昔日放你一命,你竟不思悔改,反倒出来祸害幼童,我留你不得”

  语毕,宽大的袖袍一抬,一束金色的光直直地射像妖怪心口,顷刻,妖怪捂着胸口,破口一声长鸣,四分五裂,化作茫茫血雨洒下来。

  那人立在茫茫血雨下,在孤冷的天地间,似一朵高寒清香的雪山之梅,独自绽放。

  忽的,他却一转身,飞落停在了哭泣的孩童面前,声音低缓,目光和蔼,看着他,“莫哭了,妖怪已经死了,泗水凶恶,以后切忌独自一人来这泗水玩耍”

  孩童就着袖子胡乱抹了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看着他痴痴地点了点头。

  而末了,那人拍了拍他的头,点了点头,面露微笑,表示欣慰。

  而我却心猛得跳个不停,我双眼放光,想不到这天地间居然还有如此人才,人才,人才。

  比起时不时要去骗仙童蛐蛐儿的龙九朝,我觉得眼前的这位仙君形象高得不止十倍。

  这位仙君就是褚子侯。

  九寒天上,铺天盖地的除开花神的百花,就是关于褚子侯的传闻。

  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着近着,就黑了。

  芸芸众生都喜欢褚子侯,而我自然也是芸芸众生里的沧海一粟。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褚子侯的,看着他,一颗心愣是没由的扑通扑通直跳,我曾一度归结于为色所迷。

  但这么说,其实也不对,褚子侯的才华远比他的那副姣好面貌要高明得多。

  温玉说,大多数长得好看的,都不大会主动;大多数有才华的,都不大瞧得起人。

  像殿下这种长得好看又偏偏有才华的,养成了他那副冰冷孤高的淡漠性子倒也不足为奇了。

  姻缘这玩意儿,太邪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褚子侯存了一种心思,这种心思甚淡,淡得我都没去深究。

  一日,我去月老的红殿转悠,红殿密密麻麻的红线,守门的仙童作揖,捂着嘴笑着道,神女,你今天可是第十一个仙子来问褚子侯的。

  我一本正经地问月老,“你掌管凡人的姻缘,那这神仙的姻缘呢”

  月老低着头、眉开眼笑地回答道,“九神女说笑了,这神仙并不在四海之内,在于天命,而这天命难违,天命难揣,自是无法掌控的,神女若想得一段缘分,自是得积一段因缘”

  我不大喜欢这九寒天的原因是,这九寒天规矩甚多,说话甚绕,一句简单得话讲得愣是无比繁琐冗长。

  我皱着眉,摆摆头走了。后来我想,可能当初我就是栽在了这冗长的话里。

  九寒天的新鲜玩意儿甚多,但物以稀为贵,多着多着就无甚稀奇的了。

  日子就这么百无聊赖着。

  窗外紫熏花开得如火如荼,知解老头在上头叽叽歪歪。我半眯着眼,看着,加上这枯燥无聊的房间摆设,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感恩节快乐,希望寒冬里永远有温暖

  ☆、进殿

  九寒天的新鲜玩意儿甚多,但物以稀为贵,多着多着就无甚稀奇的了。

  日子就这么百无聊赖着。

  窗外紫熏花开得如火如荼,知解老头在上头叽叽歪歪。我半眯着眼,看着,加上这枯燥无聊的房间摆设,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突的,知解老头转头看了一下四周,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

  摸了摸一把胡子,神秘莫测道,“嘿嘿,你们哪……想不想知道九重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语毕,胸有成竹地看着台下。

  顿时,歪七倒八、死气沉沉地一片炸开了锅。

  大家充分发挥八卦的精神,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无比活跃。

  有人举手说老师,是雷公负心被削的事,被大家一致鄙视,这可是几百年前的发生的事。

  接着,又有人说,哎呀,不对不对,当今九重天发生的大事肯定要数瑶姬在神熏池被毁清白的事儿。

  众人异口同声地附和。

  夫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对啊,快说快说……

  知解老头很是满意这个热血沸腾的效果,捋了捋两把胡子,笑眯眯摇着头说,“上银神君昨日来找我下棋,同我闲聊,无意中说道,他座下的一只神宠贪玩,跑到神熏池,仙娥去寻时,却看得一绝美的仙子和殿下在一处,据婢女称,那仙子似乎不是九重天上的神仙,是新晋的,并不是那瑶姬”

  座下一片哗然,我瞪着眼睛,呆住了。

  “哎哎哎,上次殿下闭关之时,有人看见一个身着粉色仙群的女子竟然破了苍鼎山的结界,偷溜了进去,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子,应该是那女的奴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众人附和道,“我听说那女子还去蹲在殿下门前几天几夜,殿下都至始至终没有搭理过”

  突然,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说过,我有个坏习惯,记忆力不太好,容易忘事,到这个毛病却是时好时坏,此刻,我猛得,场景越听越觉得熟悉。

  “对对对,是啊,我也听说了,我还亲眼看到过呢,长得一副妖娆的模样,眼神勾人,妖女绝对是妖女”

  我汗颜。

  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精神头倍儿足,知解老头话锋赶紧一转,开始讲解神修法。

  末了,还添了句,“殿下近日会来修习院挑选新晋的弟子,你们各自想去的,好好准备准备,能进得去也是你们的福分”

  两天后,龙九潮顶着额角的淤青来找我。

  模样甚为气愤。

  我磕着瓜子,含糊不清地问他,“九龙朝,你怎么了?”

  他坐下,愤愤道,“白凉那厮下手也忒严重了点,完全不知道让着我点”

  我不解的看着他一眼。

  他继而又道,“哼,我就说我就说,我肯定不是这块干大事的料,天子殿的考核最为严格,父皇非得生生逼我”

  接着双手托腮,一脸愁容惨淡,“哎,我此番回去,父皇定说我不学无术,只会惹是生非,又免不得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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