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捕食本能驱使,火纹龙蝨立即用力扑动起翅膀旁若无他的朝着长平扑去。
火纹龙蝨扑了长平一个措手不及,长平反应慢了一拍,肩头被火纹龙蝨狠狠的啃掉了一块肉,粘稠的绿色血液很快在肩头上黏黏糊糊的淌了一片。
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肩头,长平的愤恨顿时暴涨到了顶点,危险的眯着眼喘着粗气盯着被群尸团团包围的初九,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周围的死尸仿佛一下子被打了激素一样,原本毫无表情的面部突然一个个露出凶狠的神色朝着初九扑来。
耳旁再次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长平听到后一转身想去寻火纹龙蝨的身影,却不料被火纹龙蝨偷袭个正着,一口咬在长平心脏的位置,剧烈的疼痛顿时蔓延至全身,饿昏了的火纹龙蝨岂能放过这嘴边的美味?
张动着骇人的獠牙,一口一口啃咬着长平。
短短两秒钟而已,长平的心脏已经被火纹龙蝨啃掉了,没有了心脏的长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挣扎着想坚持却丝毫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很快,长平仿佛被抽空的驱壳一样,只留下一俱皮囊瘫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任由火纹龙蝨爬在她身上尽情啃咬着。
长平死了,那群死尸也失去了控制,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很快,横七竖八的全部倒在了地上。
初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往郑渊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喜子,你没事吧。”初九盯着郑渊的脸关切道。
郑渊没有说话,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没事就好,我们快点走吧,这里不啊……”初九正说着,后肩背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痛楚。
转头一瞧,火纹龙蝨不知何时扑过来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初九的后肩上了,鲜血很快染红了后背,初九的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
像是为了报先前初九用笼子关它的仇,火纹龙蝨在吃掉了长平后张大了嘴巴狠狠的一口咬在初九身上,由于咬的范围过大,几乎是将它嘴里都塞满了似的,咬住后它竟然无法将初九身上的肉咬下来。
郑渊见状也急了,顾不得多想,伸手就去扒火纹龙蝨,想把它从初九肩上扒下来一样。
火纹龙蝨咬的死死的,郑渊使一分力,火纹龙蝨的獠牙便往初九的肉里深入一分。
失血过多的初九感到一阵晕眩感袭来,如果再不想办法,她很可能就算没被火纹龙蝨吃掉也要流血而死了。
咬牙忍着痛,初九在包里摸了摸,突然摸到了一个小瓶子,拿出来一看,正是之前用来装痧垒的瓶子。
被咬着的那边手臂此刻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了,初九只好将瓶子送到嘴边,然后用牙齿咬住瓶子上的塞子,塞子一打开,一阵痧垒汁的气味飘了出来,很快吸引了火纹龙蝨,初九将瓶子朝脚边的位置一丢,果然,火纹龙蝨立即松开了初九,朝着地上的瓶子扑去。
初九这会儿无比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把这个瓶子丢弃。
见火纹龙蝨扑在瓶子上,贪婪的咬着瓶口却吃不到里面的痧垒汁,初九立即又从包里取出一把较小的桃木剑,对准火纹龙蝨圆滚的腹部插了下去,可惜,初九负伤,使不上太大的力气,桃木剑并没有插到底穿透火纹龙蝨,而是摇摇晃晃的立在火纹龙蝨的腹背上。
一旁的郑渊看到后,立即上前帮了把手,将桃木剑用力插到底,火纹龙蝨3对足挣扎着抖动了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了,地上缓缓积起了一滩腥臭的脓水。
长平死了,火纹龙蝨也消灭了,初九和郑渊这才松了口气。
“嘎啦。”一声。
就在两个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身旁突然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第七十七章:终章[四更]
岩洞内的另一俱琉璃棺材,碎了。
“夫君……夫君……”琉璃棺材里的另一个长平跌在地上,朝着郑渊期盼的伸着一只手呼唤道。
长平不是死了吗?
郑渊和初九看着眼前突然复活的另一个长平,感到困惑起来。
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初九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昏倒,而眼前的情形显然已经脱离她控制范围了,这个长平突然活了不知道会对郑渊做什么,而她现在……
目光落在身旁的火纹龙蝨上,初九挣扎着从火纹龙蝨的身上拔起了那把桃木剑,将桃木剑塞进郑渊手里道:“快杀了她!”
郑渊愣愣的接过桃木剑,下一秒,看到初九由于失血过多倒在了他的面前,昏过去了。
“夫君,不要,我是长平啊,你忘了吗?我是长平啊。”望着拿着桃木剑的郑渊,长平哀声祈求道。
郑渊举着桃木剑,看看祈求的望着他的长平,再看看已经昏迷的初九,处于天人交战中。
左右为难的感觉太痛苦了。
郑渊抱着脑袋,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咆哮:“啊——”
眼见怀柔招数不行,长平只好想起了其他办法,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郑渊的耳边响起:“夫君,若我今日必死,那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希望可以死在你的怀里。”
听到这话,郑渊心软了,认真打量起长平来,挪着步子,缓缓朝着长平走去。
走近后,郑渊靠着长平的身侧蹲下身来,长平柔弱无骨似的倒进了郑渊的怀里:“夫君,为何我们的缘这么浅。”
郑渊没有作声,静静听着长平讲,脑中慢慢回想起了前世的事。
“为何上天要这般作弄我们,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想逆天改命,为何不行!”这番话,是长平发自肺腑的言语。
她好恨苍天,他们明明相爱,为什么前世的缘分那么浅,而今世,她历经千年,费尽心血,到头来却还是功亏一篑,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难道她爱他,想跟他厮守生生世世有错吗?
长平的话触动的郑渊心底的那道防线,让郑渊不禁跟着伤感起来,以至于并没有防备,直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郑渊垂下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长平。
长平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郑渊的腹部里。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席卷了郑渊所有的意识,忍着剧痛,郑渊举起身侧的那柄桃木剑,用力的刺进长平心口的位置。
心脏被桃木剑贯穿了,长平瞪大了眼睛,嘴里噗噜噜往外连吐了几口鲜血,头一歪,再也醒不过来了,郑渊松开长平,站到一边,长平的尸体倒在地上,很快就干瘪枯瘦了起来,仿佛被氧化了变成了一俱皱巴巴的干尸。
腹部的痛楚一阵阵的席卷来,郑渊的额头因疼痛早已渗出了豆大的汗水,走到昏迷的初九身旁,郑渊紧紧咬着牙,弯腰抱起了初九,岩洞的一面墙塌了,出现在郑渊面前的他略微熟悉的墓室。
郑渊抱着初九走进墓室,他知道通过墓室他们可以回到安全的地方。
郑渊抱着初九刚踏出岩洞,身后就听到一阵“轰隆”的巨响,整个岩洞都坍塌了,担心这间墓室也会跟着坍塌,郑渊强忍着痛尽快抱着初九离开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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