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见他年纪不大,又很有趣,说出这般没有原则的话,不由得做笑。
只有刚被骂做“臭老头”的罗如焱略有不满。但论起辈份,虽然年纪很大,拜师却过晚,他还真的只是同辈师弟,也不好说什么。
“你还没说自己叫什么呢。”刚才的女子一旁提醒。
“哦,对,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再次跨出来,“我叫史金宝,欢迎来我这里。”
听罢,底下一阵哄笑,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与方才不符,甚是好笑,还有这名字也莫名地戳人笑点。
尚雪颜得意地凑到莫长伶耳边,道:“看来你这掌班更不正常。”
莫长伶看着台上仍在玩笑,取悦大众的掌班,满头黑线。
“好了,玩笑开过了。我叫韩轻流,是木系的掌班,欢迎大家。”说话的是刚才的女子。
新弟子被分成五个班,各自修炼,莫长伶也和尚雪颜暂时分别,水系这个班,相比其他班,人数着实不多。
莫长伶之所以选择这里,竟然只是想多了解顾青栩。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这样想。
待其他四个班的人都走尽了,掌班史金宝突然转身问莫长伶:“你怎么来这了?是不是想我啊?”
莫长伶无奈道:“你想多了,史掌班。”
“不要叫我史掌班,这个称呼太土了,你们叫我……叫我……”史金宝若有所思地想着。
莫长伶心道,不叫你掌班叫什么,难道叫你名字?那岂不是更土,不对,是土得掉渣。
“啊……我想到了,叫我宝叔怎么样。”
史金宝突然说话,把大家吓了一跳,愿意被分到这里的人估计没几个,而莫长伶竟然是自己选择的,真是荒唐。
“不对不对,不能叫宝叔,叫宝叔显得我多老啊,宝宝?不行不行,太没面子了。”他不断地否定自己。
弟子们听到“宝宝”这个词,顿时想要吐了,他却不以为然,真搞不清他的心智能有几岁。
“有了,叫宝哥,对,就叫我宝哥。以后有人欺负你们,就来找我,宝哥替你们出气。”他对自己的新称呼似乎很满意。
“现在,宝哥要带你们去修炼了,既然是水系,我就带你们去个有水的地方。”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莫长伶等人只得跟上。
史金宝把他们带到后山的一处瀑布,小溪的水流并不急,大概是考虑到他们是新人的缘故。
史金宝跳到一棵大树上,斜倚着树枝,躺在上面,顺手摘下一个桃子吃了起来,招呼大家坐下。
他咬了口桃,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要知道,修真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的真气,而且要精准的控制,脚底的受力面积小,真气也最不好聚集。
你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在水中站立,并逐渐在水面上行动自如。真气的引导方法就是大师姐刚教你们的。控制真气是一切法术的基础,你们必须学会,不然无法继续下去,这很重要,懂了吗?”
他说得很随意,丝毫没有在教徒的样子。
底下弟子也没怎么听懂,只知道是要学会在水面上行走,而且很重要,于是懵懂地点头。
“还楞着干什么?懂了就行动吧。相信你们!”史金宝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众人一哄而散。
……
莫长伶选了块水流较缓的地方,努力将真气聚集在脚面上,尝试着站在水中。
不料刚站上一只脚,另一只脚还没进来就失去平衡,“噗通”一声摔在水里,溪流中的鹅卵石硌得人生疼。
“噗通,噗通……”那边也传来几声,不断有人摔倒,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
又摔了几跤,莫长伶正要爬起,却见对面已经有人能摇晃着站起,并逐渐行走,那人正是栖蛇洞里那个高大男子,他很快便成了焦点,周围弟子都投来赞许的目光。
紧接着又有几个弟子相继成功。
莫长伶不再去看,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儿,既然大家是一起开始学习的,她就没理由比他们差。
她默默修炼起来,一次又一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转眼已到天黑,其他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离开,他们基本上都掌握了方法。
四周围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声响,早上还声势浩大的瀑布似乎也降低了分贝,变得静默。
莫长伶借着月光一个人修炼,直到深夜,她还是没有成功。
史金宝在树上睡着了,一个寒战把他冻醒,他揉了揉眼睛,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所有人都成功了。
“噗通。”
他隐约看到个人影,竟然还有人在练。他跳下树,想去看看究竟是哪个笨蛋。
“是你啊,怎么还不走?”
莫长伶听到声音,停下动作道:“不是你说练会了再走吗?”
“你还没学会?”他瞪着大眼睛道。
她点点头,“怎么办?”
史金宝摊手道:“这我也没办法,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这关你必须得过了,等练好了再跟大家一起吧。”他摇着头叹气离开。
第9章 时光飞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莫长伶又跑到后山这里,继续修炼,她整晚未眠,她想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对,自己真有这么笨吗?
中午饭后她也不休息,就出来修炼,如此半月有余,她居然还没有成功,史金宝也疑惑不已。
尚雪颜看她日渐消瘦的样子很是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又是寒夜,莫长伶像往日一样修炼着,几次摔倒后,她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太好了!我站起来了,我终于站起来了!”
“努力的人总会有回报的。”一个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谁会在这么晚来这里,莫长伶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顾卿栩。
他来得真是时候,她现在很想有一个人能与她分享这份喜悦。
“顾师哥,你来得真是时候,你看,这是我第一次站起来呢。”莫长伶指了指脚下。
“我看到了,我是来还你药的。”顾卿栩把药瓶递给她。
“这样啊,你留着吧,不用还给我了。”莫长伶将他的手推了回去。
“你还是留给更值得用它的人吧。”
莫长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要说值得,你当之无愧,你为了救大家,为了救我,为了救山下百姓,连命都不顾了,我爹说,能豁出性命去救别人的人,一定是好人,这药给你用再值得不过了。”
顾卿栩呆呆地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讷讷道:“这药瓶对你意义非凡,还是还给你吧。”
莫长伶似乎明白他执意归还药瓶的原因了,于是道:“再有意义也已经是过去了,我们可以怀念,但永远不可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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