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手指轻轻摁上清泽的额头。有淡光一闪。
这样就不会吵到她了。他解开清泽的衣带。衣带在他手中缠绕,开了衣襟。
靠在清泽身边的灰灰突然醒过来,跳到清泽身上,用四肢扒开清泽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中衣,龇着牙,两只眼睛炯炯的盯着景辰,那眼神分明是:快来快来,我都帮你解开了。
景辰无奈的笑笑,点点它的脑袋,灰灰迷迷糊糊摇摆着,倒下了。
景辰轻叹口气,摸摸清泽的头发:“如今九妹的事你能做的也做完了,也该安心了吧。”他的手轻轻盖上清泽的腹部。那日在黑螭宫他看到她的伤疤也是倒抽一口气。
他的手在清泽的腹上停留了会,缓缓打开她的衣襟,衣服一层层剥开。
入眼的整片的烧疤,她的肚皮微微凹陷,一起一伏,肚皮上的肉皱缩纠结,颜色深紫红,和周围完好的肌肤形成对比,肚脐几乎快要被纠结横亘的肉条遮住,摸上去很硬。
一瞬间,他觉得哽的慌,胸口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沉的他透不过气,眼睛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终于砸了下来。他守在榻下,把脸贴到清泽的肚子上,泪水无声。
终究是他对不住她。他不想让她记起来。他庆幸她没有记起来。
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守着你。
☆、第 24 章
杨来仪怀上了,这样一来事情就结束,清泽就不能待在杨来仪身边了,她本来还想看看杨来仪生下的娃娃是什么样子。
是时候该走了。清泽本想和杨来仪告别,但是又打消了念头,她怕影响杨来仪的情绪耽误她养胎。
清泽和景辰带着灰灰悄悄地走了,一如当初悄无声息的来。
清泽回了梧桐林,也让景辰回天了,本来景辰还想找个借口待在她身边,但是真的是没什么借口了。
清泽回了梧桐林,在竹屋前支了个棚子,摆上桌子凳子,闲来无事坐在底下喝喝茶,赏赏风景。灰灰整日闲不住的跳来跳去。
清泽一下一下的顺着灰灰的毛,之前为了九妹的事忙碌奔波习惯了,这么一闲下来还真不习惯。
突然有些遗憾有些空洞,要是找个借口留下景辰就好了,和他说话不费劲,而且他说话温温和和的,像春风一般。坐一起说个话解个闷也挺好的。
清泽叹息着,摇摇头,拿起茶杯在鼻前闻了闻,皱皱眉,这味道怎么有些特别?
灰灰在清泽手下挣扎,清泽拍拍它的背:“乖,有客人要来了。”
林中深处渐渐走过来一个人,那人身姿婀娜,款款而行,金红色衣袖缠着发亮的丝线,一闪一闪,眉眼盈盈,轻轻吊着,右眉尾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几分风情,几分柔媚。
她丹唇轻启:“清泽。”
清泽仍是坐着,点点头表示应了。两人本身交情就不深,丹夭此次归位必然会知道她爹的事情,而且归位后在人间的事情会记起来,她在人间家破人亡托的是清泽的福。她不觉得丹夭来这是为了和她叙旧。
丹夭笑着:”好久不见。“
清泽淡淡一笑:”有什么事么?”
丹夭来到清泽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金红衣摆垂了一地,她见到灰灰微微诧异,随即笑着想去摸摸灰灰的脑袋,灰灰吸吸鼻子,避开丹夭有着长长的晶亮的指甲的手,跳到清泽的肩上。
丹夭镇定的收回手,笑道:“这不是特地来看看凤族大英雄吗。”
清泽:“哪有,英雄不敢当。”
丹夭浅笑:“自然是当得的,你当初…”
“丹夭,”清泽打断她的话,“我不认为你今天是来与我叙旧聊天的。”
丹夭笑一声:“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就是来谢谢你的。”
清泽冷笑:“你谢我什么。”
丹夭勾着唇角笑:“谢你纵身跳的火山余焰波及到我,让我失了万年的功力,上人间走了一回,也大义的保住凤族;谢你在人间时把我弄得家破人亡,让我提前归位;也谢谢你除了我爹,又一次保住凤族的和平。“
清泽皱眉不耐,没说什么。
丹夭站起身,在清泽面前转了个圈,道:“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话风转变的很快。
清泽不喜那些繁艳的颜色,敷衍道:“很好。”
丹夭又问:“你觉得我身上的熏香怎么样?”
空气中淡淡弥漫着丹夭身上抹的香。
清泽仍旧敷衍道:“很好。”就是太浓了,熏得人鼻子疼。
丹夭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敷衍。”
清泽抬眼皮看她一眼,觉得她很不可理喻。
丹夭的长指甲轻轻刮着桌面,“其实呢,我今天来就是让你看看我的衣服,闻闻我的熏香。没别的意思。”
清泽敛眸。
她话里有话。清泽站起身,转过身:“都见识过了,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她款款道,指甲轻弹茶杯,水圈荡漾,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现在打不过你,可是你对我做的那些好事我要是不还你,真的是对不起你呢。所以,”她刻意停了停,“这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什么意思?”清泽警惕。
丹夭轻笑着坐下,眼梢微微上扬,直直的盯着清泽,“这是蘼芜草香,和你体内的定神珠相逆,换句话说,你中毒了。”
清泽心里一震,旋即恢复,脸色冷淡如冰,似乎并不在意中毒的事,“你可以走了。”她没想到的是丹夭也知道定神珠的事。
她还是那么冷冷淡淡,脸上毫无恐慌之色,丹夭心里很不舒服。
“哦?你不要挟我要解药或解毒的方法?”她目光流转,似是挑衅似是得意。
清泽淡淡看她一眼,忽的一动,扼住了丹夭的咽喉,冷冷的盯着她:“当然要。”
丹夭被掐的喘不过气,抓着清泽的手冷笑:”我既然要你死,肯定不可能留下解药方法,你掐死我吧。“
清泽不动,问她:“谁告诉你定神珠的事?”
丹夭不为所动,白她一眼冷笑。
清泽也不生气也不急,左手指尖化出冰棱,比划了比划她的脸:“你说我从这里划有美感呢,还是从这里?”
丹夭睁大眼,眼色惶恐:“不行……”清泽把冰棱轻轻的在她脸上比量:“你快说吧,我这么举着很累的,一不小心就划上了。”丹夭咬住嘴唇。
清泽略一使力,冰棱尖已扎进丹夭的脸,“不要…不要…”丹夭惊恐的叫着,“我说,我说,你别划…”
清泽把冰棱拿开:“说。”
丹夭声音颤抖:“是一个白衣男人,不过他蒙着脸,看不清样子,是他告诉我的……”
“是不是一个穿白色斗篷的男人”清泽问。“嗯…”丹夭迅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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