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跟了她一路,她一直知道,只是没心情纠结他们。
那群人见早已被识破,一个个现身,大约八个人左右。这几个人明显不是凤族,倒像是南荒那边的人的装扮,其中一个人出来,客客气气道:“清泽天神。”
清泽没理他,打量了他们会,说:“魔族的人。”语气肯定。
那人不避讳:“正是。”
清泽冷着个脸转过身:“我现在没工夫,什么事也别找我。”周身散发的冷气让几个人小心翼翼。
那人保持着礼貌:“我们族主只是想请天神喝茶。”
清泽:“不去,我不认识你们族主,谢谢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人缓缓从衣袖里拿出东西:“那这个天神认识吗?”
清泽转过身,不由得攥紧手。
那是景辰的一块血衣。景辰衣服料子很特别,她一眼就能认出,何况之前景辰的伤口就是清泽处理的,那股血腥味清泽闻过无数次。心里开始慌乱。
清泽眼神不善,直直盯着那人:“你们的胆子真大,竟然敢扣押十二殿下。”
那人道:“我们既然能扣住他,自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事来找麻烦,只让您知道。您去还是不去?”
清泽脸色如冰:“他怎么样了。”
“十二殿下很好,我们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
清泽没说话,半晌,吸一口气,眼睛看向远处,“带路。”
魔族地势偏远,一进入崇吾山,空气仿佛都变得不一样。魔族不管是穿衣还是房屋,风格很独特,自成一派,很有辨识度。
清泽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男人站在里面等待。他背着身,看不到脸,一身黑衣。屋子里很暗,他几乎要和屋子融为一体。
清泽不习惯这样暗的环境,一抬手打开大门连同窗户。屋内光限大亮,照亮各个角落。
男人没有任何不适与情绪,转过身,清泽看清他的脸,很英俊,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几分散漫,几分冷凛。看起来像是笑的样子,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情绪。
他看到清泽,嘴边微勾,算是一个笑:“清泽天神。”
清泽找了个地方坐下:“他人呢?”
那人也不紧不慢的坐下:“十二殿下很好,天神不用担心。”
“你就是族主?是你请我来的吧,有什么事快说。”
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却说着客套的话:“天神多虑,只是喝个茶罢了。”
清泽反问:“茶呢?”
那人不说话。
清泽不想猜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说道:“我想见他。”
那人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没说别的,站起身,招过一个人,低声说了两句。
“天神请。”
清泽跟着他进了一个石洞,洞内很潮湿,有腥湿味,地上很多腐烂的植物。山洞机关很多,像是个暗牢。
清泽有火憋在胸口,一掌击向他,那人灵巧避开,清泽冷冷的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很好。”
他并不还手,像是算准了在意料之内,“偷袭可不是好事。”
清泽冷笑:“别人没有防备出手才叫偷袭,你时时刻刻的防着我,保持着那么远的距离,那也叫偷袭?”
那人伸手做了个手势,轰隆咔嚓一阵声响,机关调动起来,地底缓缓升起一个笼子。
清泽看到景辰胸前的衣襟染着血迹时,心里揪了一下,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淡淡的看着他。景辰看到清泽时,心里是高兴的,他叫她一声:“清泽。”可是清泽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回应。
景辰微微垂眼,她终究是知道以前的事了。
他站起身,伤口一阵闷痛,捂住胸口,隔着笼子走得离她近一点,“清泽,你听我说……”
他手捂在胸口处,手跟着胸膛起伏,看起来伤处开始疼痛了。清泽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
她现在连话都不想听了。景辰不再说话,默默地后退几步。
清泽和那人谈判:“你想怎样。”
那人没说话,往后退几步,做了个手势,石洞里隐藏的人的围上来。他漫不经心,在做一件平常事,“杀了他们。”
清泽睁大眼,这人前后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说的话不按常理出牌。他们从无交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杀了他们,对他有什么好处,毫无逻辑,无法理解。让人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既然来了,不得不上了,人群一拥而上,围着清泽和景辰,景辰焦急,欲破开铁笼,可铁笼材料特殊,他又负伤,无果。只隔着笼子躲避围上来的兵器,并帮助清泽。
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厉害之处,清泽毫不费力,一边打退他们一边保护景辰。她反手一个冰刃,快又锋利,薄如发丝,迅速的削开笼门,冰与铁的碰撞清脆,笼门应声而开,削开铁门的冰刃碰撞反弹,在空中拉长,反向过去,削掉一派人的脑袋。
景辰出笼,反身一脚,笼子被踹开,压在又涌上来的一拨人身上。
两人边打边退,向洞外退去,无奈人太多,堵着出口。胸腔虚的慌,景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加上剧烈的动作,伤口又渐渐流出血来。
景辰强撑着与清泽并肩作战,清泽一瞥眼,却看到景辰伤口流血,愈发着急。
人群后的那人一直未动,突然一个出手,掌风劲冽朝景辰而去,清泽看到,挡开景辰奋力一推,出手和那力量对抗,冰锥迎头而上,被那力量削薄反弹,清泽再次伸手挡住,被冰片划伤手掌,清泽顾不得,两手酝酿,冰在手中发亮,带着手掌割破沁出的血朝那人飞去。
那人并不抵挡这飞去的力量,反而顺着冰锥的方向慢慢化解它的力量。
清泽奇怪,却来不及多想,景辰不能再受伤了。人群混乱中,她抬头看了看洞顶,清泽再一次击退人群,朝上一开,洞顶应声而碎,石块碎落一地,光线投进洞内,她一把抓住景辰的腰,往上飞走。
清泽带着景辰逃走,一拨人要追上去。目的已经达到,那人淡淡的抬手阻拦:“不必了。”手里凝气,躺着带血的冰锥。
周围恢复平静,下人来收拾被打的一塌糊涂的石洞。
那人转身要走,景琛从暗处走出来,叫住那人:“你别走!”
那人回过身,景琛怒气冲冲,“我们当初可不是这么约定的,说好了景辰我来处理,凤清泽你处理,可是你为什么把他们俩都放了!那我们抓住他们又有什么用!”
那人慢悠悠斜他一眼:“你刚才怎么不出来拦住他们。”
景琛一滞,咬着牙:“凤清泽一定会杀了我。”
那人轻嘲:“或许在她眼里,你什么也不是,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景琛狠狠的瞪着那人,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
那人转过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有那个宝物就可以了,我们不需要那个宝物。哦,对了,那个宝物到时候了,是时候重新开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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