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需要你这样愚蠢的人类。不过,那个丫头还是不能这么留着,鹿鸣手里有那个簪子,也许可以,把她带走呢?鹿鸣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吧,但是她把韩玥时刻带在身边,还真是没有好的机会呢。
韩玥,宿七眼中有些迷茫,但是随即就闪去了,他不会为任何事牵扰。
晚上,鹿澜澜跟鹿鸣通了个电话,鹿鸣也没想到五彩石会在这里出现,但是随即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最近要不要在礼堂附近走走,五彩石会不会对水临渊的出现有着帮助?”
“好,对了叔叔,若是一个人本来生命垂危,但是突然好了会是什么原因?”
“谁?”
“段归思。”鹿澜澜一顿,“我记得当初你说过,他绝对活不了多久,但是他好了。”
“你确定?”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本来没在意,但是我昨天看到他的影子,才突然发现他魂魄丝毫没有了游离。”
“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没有……可是我觉得他有问题。”
“那就是附身了,可能不是鬼,是精怪,而且是他同意的,不然魂魄不会那么贴合。”
“可是为什么?让别人来替代自己。”
鹿鸣想到段归看鹿澜澜的眼神,心中了然:“因为他想要活着,活着才能做想做的事。若是你想帮他就去吧,只是他自己不同意,你也没办法。”
“好吧……”
鹿鸣明天就会出发,所以两人没有聊多久,鹿澜澜看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有些不确定。
“娘亲,不是普通的精怪,他有戾气在萦绕,可能是想夺了他的身体。”焱的声音出现,打破了那种不确定的状态。
“我明白了。”
“对了娘亲,我可能会从你的身体里抽出意识,我想去五彩石那里恢复,可能会有帮助。”
“去吧,韩玥在,你们放心就是了。”
对了,韩玥呢?怎么觉得回宿舍后她就不见了。
“初未,初未……”韩玥此时却是在野鸭湖。
“韩玥。”初未从湖中慢慢露出黑色的脑袋,“你怎么来了?”
“你最近没什么事情吧?”韩玥问道。
初未晃晃脑袋:“没有啊?发生什么了?”
“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附近,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我怕你有危险。”韩玥看着初未露出水面的部分,突然想伸手摸摸,但是,她也确实伸出了手。
冰凉的触感让韩玥觉得有些舒服,初未深处舌头,一股异香缓缓涌过,下一秒韩玥倒在了一边,初未扶住韩玥的肩膀,防止她倒在水中,然后慢慢从水中出来,一个英俊的少年眼中布满复杂的情绪,然后抱起韩玥瞬间出现在了礼堂下。
初未将韩玥放在了五彩石的石床上,看着韩玥有些皱起的眉头,他才想起她不能忍受这股炙热,然后随手从空中扯出两件斗篷,一件裹在了韩玥的身上,另一件则是披在了自己身上。
宽大的斗篷,遮住双眼的帽子,以及帽子下苍白的面孔,初未,就是宿七。
宿七动了动身体,然后离开了。
而石床上的韩玥还在昏睡。
已经好久了,韩玥还是没有回来,鹿澜澜找遍了洗衣间、小花园,但是就是没有,鹿澜澜站在小花园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大自己的意识,试图找寻跟韩玥有关联的地方,但是并不能。
“焱,能感受到韩玥在哪吗?”
“不知道……”
鹿澜澜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拂来,一转身,那个见过的人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别来无恙。”鹿澜澜说道。
“你好像没有丝毫的意外。”宿七的目光依旧阴鸷,却有着意外。
“我知道你一定会在周围,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儿快出现,韩玥呢?”
听到鹿澜澜问韩玥,宿七倒是有些意外:“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鹿澜澜嘴角向上,“我们可不是一样的人,我在乎的,我就不会不稳不问。不过,你这次也是来杀我的?”
“当然不,这次我是要带你走。”
鹿澜澜一愣:“为什么?”难道宿七知道了什么?
宿七没有说话,踱步上前:“你打不过我,又没人帮你,所以,我想不用我动手吧。”
“不动手是因为你的伤还没好吧,你把鹿黎怎么了。”
宿七靠近鹿澜澜,看着面前这个弱弱的女孩,不在意的说道:“他啊,我本来想用他来恢复的,但是,他自己死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说着伸手想把鹿澜澜带走,但是触到手指的却是一股冰凉。
宿七小看鹿澜澜了,更没想到簪子在鹿澜澜手中,鹿澜澜虽然没有法力,但是这个簪子却是实打实的扎在宿七身上。
宿七痛苦的将鹿澜澜的手甩开,簪子随着鹿澜澜的紧握从宿七手腕拔出,落在了草丛中,鹿澜澜赶紧将簪子重新握在手中,才捂着自己刚刚摔倒时被树枝戳到的腹部。
宿七冷笑的看着鹿澜澜,扬起手,“除了会痛苦些,没用的。”然后继续靠近鹿澜澜,“你觉得我会被个没法力的人类伤到多少?”
宿七将双手张开,一个蓝色的光圈出现,似是张开的嘴,要将鹿澜澜吞没。宿七将光圈扫向鹿澜澜,然而就在光圈即将袭向鹿澜澜的时候,一双轻柔的手将鹿澜澜从原地带向了旁边。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鹿澜澜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女人。
一身红裙,长长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飘扬,同样飞扬的还有她长长的头发,在月色下,就如同一个冷艳的仙子,从月亮上走了下来。
红纱从鹿澜澜手中拿过那沾着些许鲜血的簪子,暗暗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一边的宿七。
从她出现,宿七的目光就有些不可置信了,“你竟然出现了。”
“是啊,我还活着,大概这残存的性命,就是为了如今的情形吧,宿哥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下去呢?”
“别这样叫我,你已经不是那个红纱了。”
“我没变,父亲错了就是错了,你错了也是错了,母亲一定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我也不后悔我做的事情。”
红纱擦掉了簪子上的血迹,继续说:“我知道,被关押有多痛苦,我陪着你好不好,余生,我会一直陪着你,别再错下去了。”
宿七摇摇头:“不可能,你若想,尽管试试能不能再封印我一次。”
☆、谁能无爱
“你知道我现在封印不了你的。”红纱手中的簪子在掌心转动,渐渐散发出白色的光芒,朝着宿七去了。
“果然,你永远选择的是我的对立面。红纱,我不欠你的了。”簪子从宿七的胸前穿过,留下一道血痕,而簪子也随即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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