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冒汗的不知汝玉,还有偷听墙角的皇上,
“姐姐多想的,皇上那么宠你,再怎么也舍不得惩罚姐姐。”
生怕穆清涟再说出什么不利的的话,就让霞鸢去看看粥好了没,穆清涟却拉着汝玉的手不松开,
“姐姐啊,你放皇上进来吧,万一冻到了可就不好了,再说王爷刚回来,身上还未痊愈。”
穆清涟看了汝玉一眼,玩味的说:“得得得,放人进来吧。你们王妃心疼王爷了。”
时至晌午,飘起来小雪,殿内围在桌前吃饭,穆清涟一直拉着汝玉说着以前的事,说着年前再回一次相府,最近做了好些裘衣,回来拿给姑姑和长生。饭后,穆清涟还在和皇上耍着脾气,一言不发的冷落着,看着姐姐那脸色缓和了不少自己也就告辞回府。走在宫内,屋檐已经有了一层薄雪,霞鸢给汝玉打着伞,顾瑾棠走在离汝玉几步远的地方,小芜胆颤的看着王爷,顾瑾棠的眼神里面可以说是冰冷没有温度,自己早上又冲撞了王爷。汝玉让霞鸢和小芜先去把东西放到马车上,自己打着伞跟顾瑾棠走着,早上他说有事,自己无心回答,只是小芜那丫头吓得不轻。
“小芜本就是我的人,我不说,她便不做,王爷无需额外责怪她。”
不知不觉走到花亭,梅花树干立在雪中,只有灰色的树干,不见红色的梅花。
“王妃教训下人有一手,本王自然不问。只是王妃若要管朝中内事,本王不得不管。”
转身直面顾瑾棠,这下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夫君是何模样,嫁入王府已经小半年,自己未曾仔细看过一次,先皇去世,自己担心姐姐未曾在照面时看过,附登就他已经伤痕累累不见真颜便离开,昨晚一心看画无心其他。自己也曾想过王爷是什么样子,顾瑾尧雍容安逸,弟弟英姿煞爽,自己按照瑾尧的样子想过,只是这次看得清楚,便深入心底,果然外公说的很对,姐姐跟姐夫面向温和,眉宇间有着万种风情唯独少了凌厉,而自己跟瑾棠却是个羁傲不逊的主。常年在外征战肤色不比他哥哥来的细腻,轮廓分明,小芜怕他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双眼睛充满着度量和冷漠。
“朝中大事其实我想管就能深入的,我只关心相府的人。”
雪簌簌的下着,落在顾瑾棠的黑发上,那双眼睛一直在审视汝玉,今日饭间皇后并未有什么不妥之举,她在殿外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凡一说她虽未动分毫,却看不出有内力的样子,倒是旁边的两个丫鬟武功极高,只与那个叫小芜的过了两招,但是也能感觉出自己并非对方的对手。
“王妃今日受冷了,早些回去才是。”
顾瑾棠嘴角轻笑,捂着汝玉的手走向宫外的马车。这个举动让汝玉也摸不清头脑,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包着自己的手,冰冷的手传来陌生的温暖。就这么被愣愣的拉进马车。小芜要跟进去被霞鸢拉了回来,霞鸢示意小芜不要进去,小姐自有办法。一直到王府门外,车内一片安静,顾瑾棠一直包着汝玉的手不松开,虽然自己挣扎几次却被握的更紧。一直到王府,自己被顾瑾棠拉下马车,刚入府内,自己就被松开,王爷直接去了书房,自己也回了屋内。
还有几日便是除夕,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宫内也是准备着各种喜庆的东西,这几日王府内未见王爷露面,汝玉一直在自己院内未曾出去过,今日相府打发人过要汝玉回府一叙,邀王爷一起,王爷却未在府内,汝玉自己便跟了马车回了相府。长生在相府吃的竟胖了些,拉着汝玉的手说着最近的见闻,哥哥最近来了一次相府,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然后又带着另一个哥哥走了。交给汝玉一封信后,便又去找柳儿去玩了。拿着信去找相爷,外公正在书架前摆弄着那些老古董。
“外公。”
站在架子前的的穆勒嗯了一声,拿着一个木盒子坐到桌前。
“外公,西辕没了。”
撕开信件,里面写着西辕一国衰没的一切,贡武将军护卫从兰出宫死在朝都门前,卫从兰带着卫寄柔离开,三天后却发现死在朝都门前贡武将军尸体所在的地方,卫寄柔不知所踪。
“此物乃是当初你师父任命为藤氏族长时所赠,如今,藤氏分解,西辕皇室血脉不存,只留下这合欢壁一对。”
木制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块通透的玉,上面雕着合欢花,师父曾与外公交情甚深,相谈甚欢,只是后来消失了,尔白身陷囹圄最后也死于皇权,当初名动天下的四位才子,如今一位早已逝去,一位消失,还有两位已是老翁。
“外公,西辕如今大势已去,附登以北已经驻兵,本以为北弗会先占领西辕朝都,却让东雁捡了便宜。”
合上书信,里面字字句句写得清楚,南乌图和北弗离西辕最近,本是两家争夺要地,没想到东雁捷足先登占了西辕要塞,当初附登一站,东雁帮过藤氏,虽想过东雁与藤氏勾搭,却未曾意识到南雁已经占了西辕朝都。
“东雁太子心狠手辣,做事缜密,他父皇抱病宫中,一直实权在雁琅手里,年后雁琅太子又要来南乌图议事,你多留点心思。”
雁琅要来南乌图,汝玉没有想过再见雁琅是何等模样,既然来了,定会照面。未到晚膳,王爷便来了相府,与穆宗佑打了招呼,说是相爷相邀便从外面赶了回来。此时汝玉还在跟穆勒商量除夕后南雁的事,门外的顾瑾棠只听得雁琅二字从汝玉嘴中说出,一种复杂而又无奈的口吻。
“王爷到。”
小厮打开书房门,脱下裘衣,往屋内走去,顺势坐在汝玉身边,穆宗佑也在后面跟着进来。
“谢相爷相邀,小王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还望见谅。”
说完顺手牵着汝玉的手放在自己膝上,
“王妃体寒,怎不多穿点,回去找女眷给你再量几身厚衣服?”
今日顾瑾棠对于汝玉来说像似另外一个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王爷对玉儿如此细心,我也放心了。”又聊了些年时宫宴的事,一直想抽回的手反而被握的更紧了。晚宴聚在一起,这也是穆宜和汝慈第一次见顾瑾棠,饭桌上顾瑾棠一扫之前的冷漠,对两位长辈甚是关心,像是对待自己的亲戚长辈。怕是还在计较那时的事。饭后,汝慈拉着顾瑾棠独自长谈,自己便和母亲舅舅聊着,长生一直好奇的问顾瑾棠为什么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凶,反而平易近人。自己也不知怎么回答,就直接告诉长生,若是觉得平易近人,说上几句便是。
“玉儿,你最近去过你哥哥那里么?”
穆宜带着一点担心问着汝玉。
“哥哥那里最近未去过,倒是有几封书信。”
穆宜一脸气愤,碍着人多压着火,
“那个混账小子来过相府一次,带着不三不四的东西,你哪天有时间去他那里看看就知道了。”
不三不四的东西?若真是好东西他也看不上眼,之前就听莫轩和长生说过哥哥带着一个陌生人,怕是又长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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