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能确定了,那个人一定是你的三皇兄?不过是一个女人,你为了一个还没嫁给你的女人就能对自己的兄弟下刀子,混账东西,猪狗不如。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她是西秦人,西秦人。愚蠢,不可救药。”
早在被人捆住,送到圣隆帝面前时,四皇子就已经冷静下来。他甚至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拿刀杀死了他的兄长。看着站在高处,气急败坏的圣隆帝,四皇子冷汗涔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
四皇子杀兄,罪证确凿,从玉碟上除名,贬为庶人,幽禁终身,逢大赦亦不得出。西秦澜郡主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乱皇室血脉,赐绝子汤,无召不得外出。
两位皇子一位郡主,一死两幽禁,事情不可谓不大。宫外百姓嘴里,澜郡主成了老百姓嘴里的红颜祸水,要沉塘的荡·妇。四皇子,则是那个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丢了金腰带的傻子。三皇子呢?有的说他是短命的乌龟,不但丢了老婆,连命都没了。有的说他时运不济,睡错了人。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虽不敢高声议论,私下里的闲谈总是禁不住。
宫里,圣隆帝自从三皇子死,四皇子幽禁后,就没好脸色。后宫中人人噤若寒蝉,就是皇后在圣隆帝面前说话,也得仔细斟酌。更别提闵棠了,她能避着圣隆帝,绝不会靠过去。圣隆帝发起疯来,是不需要理由的,她的身边有圣隆帝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闵棠不敢轻举妄动。
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事,她虽没有在其中推波助澜,却在发现澜郡主与人苟合时,选择了袖手旁观。
澜郡主明知那个人不是三皇子,也不曾和三皇子有过亲密接触,怎么会知道三皇子的胸前有一颗红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就说这一章量足不足?所以晚更可以理解吧。希望明天可以早点更新,不过周一到周五,大约日更三千的样子,再多就要我的老命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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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心
可惜了三皇子, 因为一个女人的挑拨,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被自己的弟弟杀死了。虽说死了一个三皇子, 废了一个四皇子,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还有九个, 所以说圣隆帝生这么多儿子还是有用的。即便一下就废了两个, 他还有一串儿子,怎么着也断不了传承, 不会让他的皇位旁落到其他人身上。
“母妃,您刚才出神, 是在想三皇兄的事吗?”秦容从外面进来给闵棠请安。见闵棠望着窗外出神, 轻声慢步走过来, 突然凑近了,顺着闵棠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丛摇曳的竹子。
闵棠闻声转过来, 看着秦容,冲他招了招手, 示意他再靠近一点。秦容不疑有他,将头伸过去。
“哎哟,母妃, 您怎么能弹我,好疼。”秦容捂着额头,龇牙咧嘴,作出各种怪模样。
闵棠已经很久没有像他小时候那样捉弄他了, 回宫大半年,闵棠对他嘘寒问暖,事事关怀,让秦容十分窝心。可他万不该因为吃了一点甜头就忘了,他的母妃从来不是一个按常理行事的母亲。有哪个母亲会听说父亲要将儿子送去军营了,会眼巴巴地跑过去劝说,要将儿子送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也就是他的母妃是这样。
他都是十三岁了,他的母妃想弹他额头弹了,一点儿也不顾及他的脸面,这真是······哎!
“许你胡说八道了,就不许我点醒你?”闵棠横了秦容一眼,让他坐下。秦容老实坐好,闵棠话一转,他的心里既高兴又期待。
“你说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想别的事,非得惦记你三皇兄?他又不是我生的。”闵棠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容,这让秦容有种坐在他面前的既是父皇又是母妃的错觉。
“秋姨告诉我的。”秦容刚进来,就遇到了秋月。秋月告诉他,闵棠听说了圣隆帝对四皇子和澜郡主的处罚后,就让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下,她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估计是在琢磨这些事。秋月不会骗他,秦容信以为真,巴巴凑上来问闵棠。
“秋月说的你就信了?不怕她是同你开玩笑的?要知道,你的三皇兄会丢了性命,就是因为你的四皇兄轻信他人的话。”
“秋姨不是别人。”秦容十分肯定地告诉闵棠,闵棠却摇了摇头。
“秋月没有说谎,可你就没想着动一动脑子?她说的事距离我听到消息已经过去多久了?我得多操心,才能从早上听到消息,一直想到现在?何况事情已了。”
秦容略感窘迫。闵棠说的,他的确没有想到。理所当然地就问出了口。确实,以他母妃的性子,似乎不会惦记无关的人太久,消息听就听了,并不会当成一回事。
“那您方才在想什么呢?”秦容这一回却是真的好奇了。
“我在想,该给你找一个什么样的宫女,放到你身边伺候着,既不会坏了你的身子,也不会让你因为好奇被人诱导着做出错事来。”
闵棠这一说,秦容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子。他窘迫不到不行,张嘴啊了两下,也没发出声音来。男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时候到了,总有好奇的时候。
“母妃,儿臣忘了,儿臣还有事·······”
“不管有什么事,你也先别去了,好好坐着,听我说完。”
秦容不得不按下心中的羞躁,板正身子坐直了,静待闵棠的后话。
“你无需害羞,其实我方才坐在这里考虑的并非你的事。若不是你缠着问,我也不会想起你和你九皇兄偷偷看秘戏图的事。”
秦容的头更低了。他还以为他和九皇兄关着门在屋里看书的事,他的母妃不知道,他果然还是小瞧了他的母妃。
“看秘戏图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既然长大了,对这些东西好奇在情理之中。不过,没有人引导,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宫中你身边伺候你的人都是本分的。九皇子那里,林婕妤更是当成了眼珠子看待,宝贝着,断不会叫人钻了这些空子。你们会知道这些,应当是在军中听说的。”
秦容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闵棠。的确,他们会对这些东西突然感兴趣,全因养伤的日子太无聊,突然想起在军营中听到的那些夜话荤话勾起的。
“不是我,是九皇兄。”
“我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采青会告诉我。我这么说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心虚。”
秦容被噎,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就说,母妃怎么突然提起安排贴身宫女伺候他的事,明明他都没有那个。秦容在军中两年,什么荤话没听过?以前有暗卫盯着,他和九皇子不可能明知故犯。万一叫圣隆帝知道了,脸丢大了。好不容易得了个清净机会,兄弟二人能在毓庆宫里博览群书,钻研各中精妙,自以为避人耳目,谁知道还是被闵棠发现了。更可怕的是,他在闵棠面前,不过说了寥寥几句,就漏了陷。
“母妃,您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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