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之后,顾成蹊带着叶景言来到傅无战的院子。站在院墙上,一挥手,一团白蒙蒙的粉末覆盖下去,没过一会儿,院里守着的士兵和将军都倒了下去。
顾成蹊给叶景言吃了一粒丹药,接着放开他。修长白皙的两指夹着一粒深绿色药丸往屋里一掷,药丸射进去,落在地上炸开,顿时蒙蒙烟雾弥漫在房间里。
起先屋里还有些微动静,大概是听到声音准备去看看,接着砰砰砰几声,人倒在在地上。
“我们走吧。”顾成蹊道完这句,率先纵身跳下去。叶景言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进入屋子,果然看到几个将军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顾成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跨过横在路中间的陈将军和路将军,路过躺在桌子下的于大海,踢开床边趴着的某位将军,成功来到床边。
傅无战还在昏睡,本来他还尚保留一丝意志,在顾成蹊刚才投掷进来药丸后,连这最后一丝意志也歇菜,之后便彻底陷入沉睡。
顾成蹊一眼看出他现在的状态,其实他这样,反倒还在她的控制之中,
“蹊蹊,他现在尚在昏睡,你要如何告诉他?”
“谁说我是来告诉他的?”顾成蹊抄手,挑眉看向他。
叶景言疑惑,“你不是来告诉他,那你来是为何?”
顾成蹊看回傅无战那张安睡的脸,“为他解毒时,发现他解毒晚了半步,令他受了些许内伤,内伤并非药石可医。”
叶景言明白过来,“那你是要……?”
“用内力给他疗伤,我夜阁独门绝技——愈疗大法。”这也是为什么她非得要单独来的原因,愈疗大法,名字虽然俗了点,但也是江湖上人人都想修得的绝技。叶景言是梁国人,不在傅国境内,对她势力有什么手段不甚熟悉,却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出来。
更可况,独门绝技,独门绝技,既然是独门绝技,那就只有夜阁才有,知道这件事的,只要眼睛不瞎,一定能猜得出她是夜阁出来的。
前段时间用皓月箫也就罢了,还可以说是夜尊借给她的,但不可能连夜阁绝技也都会吧?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谁会这么蠢,把自家绝技传授给不是自己门下的人?
顾成蹊自问不会,叶景言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看过她许多夜阁的功夫,她也没有要教给他的意思。
当然,看还是可以看的。
叶景言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她要夜晚过来的原因,也知道她这样不避着他,是已经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至少她没有让傅无战醒着疗伤,就足以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告诉他这事。
既然没有告诉傅无战,却能毫不犹豫告诉他,足以证明他在蹊蹊心中比傅无战的位置高多了。
叶景言高兴了,温柔看她一眼,自动退到后面为她护法。“蹊蹊,你快点吧。”
顾成蹊点点头,狐疑看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这么高兴。摇摇头,心道:谁说女人心才是海底针?男人的心更向海底针,心情更似六月的天,一会儿晴,一会儿阴。
她在袖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粒丹药喂给傅无战。站起身,倏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五指并拢成掌,对着他心口方向,隔空传输内力。
乳白色浓郁成实质的内力,打在他的胸口上,温和形成光照笼罩在傅无战身体上,治疗便开始了。
叶景言看着她内力的颜色,深深叹口气。
前阵子她的内力还是白色快要凝成实质,如今却是已经凝成了实质,不仅如此,她的内力还变成了乳白色,这是已经进入化境第一层的昭示。
没想到她的内力已经深厚到了这种程度,难怪她每次需要迅速赶往一个地方时,通常会带着他飞,而不是让他跟着。
明白过来的叶景言,深受打击,自己苦练这么多年,武功还没有未来媳妇高,以后还能重振夫纲吗?
叶景言慎重的思考这个问题。
然而思考着思考着,他又笑开了,重不重振夫纲又有什么关系?蹊蹊内力高强,他应该为她高兴才是,这样她对敌的胜算不是又会高上很多吗?这样就只有她伤别人的份,没有别人伤她的份。
第264章 进了陷阱
然而思考着思考着,他又笑开了,重不重振夫纲又有什么关系?蹊蹊内力高强,他应该为她高兴才是,这样她对敌的胜算不是又会高上很多吗?这样就只有她伤别人的份,没有别人伤她的份。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顾成蹊把输出去的内力逐渐收回,最后一刻收掌,她站不住,踉跄一下。后面叶景言惊了一下,连忙接住,担忧问道:“蹊蹊,你怎么样?”
顾成蹊摇摇头,借助他手站起来,“我没事。”
叶景言观她气息略有不稳,面色有些苍白,心疼不已,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去。
顾成蹊没有对他的行为在发表任何看法,任由他抱着自己回去,她现在需要一个地方好好调息一下。
然而就是她这样,叶景言才更加担心。
该死的,蹊蹊要是有什么事,他一定杀了傅无战!
叶景言抱着她越发小心,一路上尽量平稳,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他快步走进房间,动作轻柔将她放在床上。
顾成蹊撑着坐起来,盘腿坐好,双手弹指状,置于膝盖上,双眼合上,开始打坐。
叶景言紧张的看着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出了什么变化。
他算是知道了,傅无战肯定受的不是什么受了些许内伤,而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生气,为什么她总是不肯完全跟他说真话?她总是这样,让他以为他已经走进她的内心,可是下一刻事实又告诉他不是这样,他还是没有完全地走进她的内心,或许是他还不够了解她,否则有怎么会猜不到她所思所想?
顾成蹊打坐的这段期间,叶景言一弯十绕想了许多问题。
而顾成蹊实际上也就是很久没有用这门武功给人疗伤,有些不熟练,再加上傅无战受的内伤有点严重,她虽然以药物瞒过了他,但最终出手的还得是她自己,因此内力使用过度,气有些提不上来,调息一会儿就可以完全恢复。
恢复过来后,顾成蹊自然而然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亮,一眼看到的,就是纠结中的叶景言,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景言。”
闻声,叶景言回过神来,看向她,眨了眨眼睛,走到床前坐下,仔细看了看她,问道:“蹊蹊,你没事了?”
“没事了,我本来只是气息略有不稳,并未受伤,打坐一下就能全好了。景言,刚刚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叶景言听到前面还附和点头,听到后面……略显尴尬,他能说他在想‘如何捆绑未来媳妇一百零八式’吗?
能吗?
能吗?
妥妥不能啊。
他轻咳一声,果断绕开这个话题,直奔另一个,“蹊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傅无战伤得其实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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