漴睦太皇太后乃是开朝以来,受皇上尊封“漴睦”二字称号,所拥有着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一直以来,这凤位空缺,后宫之内的最大女主人也正是漴睦太皇太后不错。
在皇上年幼之时,辅佐一侧,自然在朝廷之中享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今日讼风这罪名一旦扣在自己头上,那么明日他或许便会沦为不忠不义!
然,还不待司徒昀兼发作,讼风便继而再次开口,“其二,昨夜刺客来临之际,并非只有讼风一人在场,而司徒大人之意,莫非是指在场之人皆是有嫌疑不成?!”这糟老头很明显是人老怕事,有何风吹草动,也尽是浮想联翩疑神疑鬼!
剑眉紧拧,早间听见此番消息之时,也只是下意识的往那方面联想而去,整个事件俨然还并未深思,现下,遭讼风如此一推断,倒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暗黄的长袖扫过空气一周,讼风这才勾唇轻笑,“这最后,昨夜讼风自是为了皇上而抵挡住刺客,险些命丧剑下,被割碎的衣袍还在讼风领事阁中,司徒大人若是不信,稍后下朝可随讼风前去看看,如何?”
一时间,下跪的几道身影面面相聚,皆是同样的摇头不语,怪只怪早前反应过激了些,且皇上之意,分明并没有认同他们的言论……
正在司徒昀兼预备认输之际,那抹暗黄却是道出了让他气结的话语来,“皇上,讼风本着为国为民,为圣君为清琅江山的情怀,然而总是遭受到不明不白的质疑,微臣恳请皇上,为讼风做主,还我公道!”
直跪而下的清瘦身板,此刻在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正义之感,眼底的那抹哀伤更是浓郁,令人望而心疼。
交头接耳的声线也蓦地转变了番话题,无不是在感叹着讼风的艰难处境,仿佛此前评头论足之人与他们无关一般。
淡淡的敛下眼眸,讼风心下也不由得一声冷哼,不过是一群墙头草罢了,时势所驱,这些人倒是在朝堂之中游刃有余!
☆、第七十一章 闹剧才刚刚开始!
轻扬起的薄唇也在示意着乾啟策的心情,自然是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深邃的眸光略过全场,这才向右侧龙腾扶手倚去,“朕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讼风显然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关于这点,他倒是颇为清楚的。
笃定的声线传来,司徒昀兼额上也不禁渗出了丝丝细汗,似乎是对上座之人的话语持有不解,皇上怎么能由着讼风胡来呢……纵然此事是自己欠了妥当,可想他司徒昀兼好歹也是当朝元老,更是身负祭司要职……
“司徒爱卿此举可判定为污蔑之罪,理应囚禁大牢一月以示惩戒,”听及此,司徒昀兼的身体更是条件反射的向后倾倒,老眼愣是翻了几番,险些昏厥了过去,幸而被身后之人所支撑着,这才没有到了那般难堪的地步,“然,朕思及诸位爱卿年事已高,且各自扣罚俸禄两月充公,并当堂向讼风道歉,如何?!”
看似在征求意见的语气,可讼风自然也是明白的,此番小师兄定然是为了给司徒昀兼一个台阶下。
倘若闹僵,对彼此皆是没有好处,更何况,自己才上任几许,若是将整个朝堂之人都得罪了个遍,那么树敌太多也并非益事,况且司徒昀兼的本意自是不坏……恭敬的颔额表示认同,“臣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怕的抬手抚上额头,司徒昀兼这才急急趴身而下,在听到一月囚禁之时,他的心下明显的漏掉了几拍,“微臣多谢陛下恩典,且……”畏惧的视线扫过讼风,这才似逃一般的瞥开,“讼大人,方才是老夫未能考虑周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服软的语气让讼风的火气也顿时消散了不少,但若是今日不这么做,那么往后,自己在朝堂之上便难以立足!唯有表明自己并非软柿子,这才不被他人拿捏了去!
“是啊是啊,讼大人海涵定然不会与下官计较……方才臣等也是一时失言,让讼大人受委屈了!”身后之人也赶紧附和道,生怕讼风一个不快,那么这大牢显然是蹲定了。
而今日,司徒昀兼总算是体会到了一把为何“宁愿得罪皇上,切莫惹上讼风”,这方才倘若是将他得罪了个透彻,那么现下,他自己应当也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了罢!
然而朝堂之上,唯一一位对这结局持有不满态度的,自然是要数左侧队伍之中的尚书李渊,冷眼望去,那抹暗黄分明是较此前更为带刺,看来,讼风越发不是个省油的灯!
原以为下了这早朝便能结束适才的荒谬闹剧,然而此刻,讼风才生出诸多的头疼之意,暗叹了口气,这才勉强的撑着双眸眼睁睁的看去,真正的闹剧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整洁的御书房内一派庄严,下跪着的两抹身影各自向上座之人开口请求,一边是即墨煜月称自己身体不适,明日起告假三日,而另一边却是冒牌货正在声泪俱下,请求上座之人让她入住庄祁宫陪伴。
微微摇头,自是一脸不屑,讼风险些没有当场凶她一把,能要点脸不?好歹也是一介女子,竟然如此没羞没臊的要求与男子同住一处!!尤其还是打着她颂篈雅小师妹的名号!
不着痕迹的抚上太阳穴,微微敛上眼眸尽量的不去看他二人,尤其是那抹粉色,简直是让人生出欲要暴走的冲动来……
凤眸轻挑,自是持有自己的疑惑成分,然而面对丞相如此,乾啟策也便不好推辞什么,“丞相为国劳累,朕自当准许,都起来吧。”
案几之上的奏折也堆积了许多,此刻却也没有要打开的心思,抬眸瞥向前方,更是不禁蹙眉,“篈儿这是何故?”
“小师兄若是不答应篈儿,篈儿便长跪不起!”眼角滴落的泪水越发的凶猛,楚楚动人的模样也令上座的乾啟策心下一阵心疼,然,他却十分的清楚,此事,自是不容商议。
“小师兄昨夜遭遇了刺客,于心,篈儿实在不忍小师兄一人身处险境……”低垂着脸面,着实是十分委屈,她显然没有将讼风放在眼里,更是忽略不计了去,“篈儿恳请小师兄,让篈儿前往庄祁宫守卫保护,哪怕守门打地铺,篈儿也愿意……”
秀眉狠狠地一跳,讼风的唇角更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抽,一度怀疑是否耳朵出了问题,为何总是听见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来?!
如此明目张胆的投怀送抱,简直是不将自己计算在内啊!讼风不快的眯起眼眸,自己便如此没有存在感?!想来自己现下仍然还是一介宦臣,即便是“阉割”之后的男子,可也勉强算是个男子啊!
冒牌货便完完全全不用考虑自己的存在么?!
双手抱拳,即墨煜月眼底充斥着一抹名为同情的情愫,“皇上,篈雅姑娘自是一片好心,这前后所考虑着想的,俨然只有皇上一人……如此话语,令本相也不免得心生同情。”
不对!非常不对!即墨煜月这话表面听起来似乎是那么回事,可这细细琢磨下来,竟是在顺水推舟?!轻抚上鼻息,讼风自然对前方的两人左右打量了来,他们……莫非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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