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又抽了一口凉气。老天!她都不知道殷冀棠的嘴巴这么利!
以前当他只会要要嘴皮,没想到他的舌尖在必要时,一样可以卯起来把人削得灰头土脸。
这一点,显然凌森也没有预料到。
他以为殷冀棠是一只没长牙的幼虎,却忽略了他的爪子也很锐利。
凌森没有理会殷冀棠的讽刺,对著他身後的书文笑道:“不简单,这也是你调教出来的?”
她根本没教他怎么损人好不好!
书文正想反驳,殷冀棠又插话进来——
“书文,没关系,你不用回答他,跟这种人不必讲礼节。”
凌森眉峰一蹙,有一瞬间被他激怒,但是他很快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看样子,今天不是挖角的好时机。”他看了一眼殷冀棠挑衅的表情,再转回书文的脸上。
“如果你改变心意,你知道怎么联络我,我凌家的大门也永远为你开放。”
说完,他大步经过他们身旁,进入慈善晚会会场。
“哇!这姓凌的拽个屁啊?”
凌森退场的气势竟敢比他大牌,这让殷冀棠非常不爽。
“殷总,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殷冀棠打断。
他伸出食指指住她的鼻尖,“你竟然背著我与敌军私通!”
“我没有!”
“你差点接受对方的利诱!”
她动摇的表情,没有瞒过他的眼。
“啊,那是……”
“不必解释,我统统都看见了!”他逼近她无措的小脸,冷冽的表情在瞬间化为春水,“不过,最後你没有被那个姓凌的家伙拐去,我好高兴哦!”
书文一呆,满腔忧虑顿时一空,让她不知该笑该怒。
“你……真可恶!”她重重跺脚。竟然害她提心吊胆!
他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
“咦?你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动作?再来一次!”他喜欢!
去死……
一个晚上历经数次的紧张与对峙,加上饿过头的肚子,体力已差不多透支了。书文累到完全没有力气讲话,连骂人都有困难。
看见她一副虚脱样,殷冀棠不忍心再闹她,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要干什么?”
书文紧张兮兮,但他只是把她抱到旁边的沙发椅坐下,用很担心很担心的眼神看著她。
“你不舒服是不是?”
“没有啊!”
“有就有,干嘛硬要逞强?”
“真的没有!”书文拚命摇头,试图消除他的疑心。
要是她说有,他一定二话不说带著她当场跷头,根本不管晚会结束了没有。
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女人!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喔?殷冀棠叹口气,彻底被打败。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书文血色全失,却又无比逞强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那么让他心动。
她很认真,也很严肃,工作能力超强,可是对他的情意却又无比的迟钝。
她很美,身材令人想入非非,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自觉,老是弄来一些丑怪的玩意儿,挑战他的美感底限。
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他偏偏爱上了像她这样一个跟自己完全相反的类型?
“书文。”他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她,“你喜欢的就是像凌森那种型的男人哦?”
成熟、老练,还带点狡猾……跟他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奇怪!他怎么突然问问起这个了?“我才不喜欢凌森。”
“哈!我就知道,他对你来说,是老了点!”
书文纠正,“那叫成熟魅力,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
殷冀棠沉下脸瞪她。女人,真是全天下最不可理喻的动物!刚刚才说不喜欢,转眼间又开始称赞。
而他面前这一只,不但不可理喻,还很盲目,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的上司哈她很久,笨死了!
“你眼睛有问题啊?只有不切实际的女人,才会把奸诈狡猾当成成熟魅力!”
我呸!
他的态度让她火气隐隐上飙。
季书文,别生气,忍住,理智一点,别管他说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踢进会场,让他捐笔钱出来做慈善,这样就大功告成、就可以回家吃饭睡觉了!
书文强迫自己别理会他说了什么,硬挤出不太像是笑的笑,试著对他讲理:
“殷总,晚会正进行到一半,我们不应该在外面待太久,我们一起进去吧!”
“不要。”他回绝得很乾脆。
“什么?”她傻眼。
“你刚刚让我在里面难堪,我才不要进去让别人看笑话咧!”
他故意这么说,一双眼睛贼溜贼溜的瞟著书文的表情。
果然,书文歉疚地低下头。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害得他在一票商界重量级人物面前下不了台。
这全是她的错!她咬住下唇,好懊恼。
看见她这么烦恼,殷冀棠立刻就心软了,“好啦好啦!反正我脸皮厚,子弹打不过,这次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对不起。”她小小声的说。
“嗄?”他装作没听见,附耳过去。
这次她加大音量,在他耳边道歉,“对不起!”
“看在你勇於认错的份上,赏你香吻一枚!”
在书文猝不及防之下,殷冀棠温热的唇办堵住了她,灵巧的舌头探入她口中,汲取她的甜蜜与芬芳,把书文吓成一个小呆瓜。
殷冀棠半睁双眸,看见她痴呆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把眼睛闭上。”眼睛睁得那么大,是想破坏气氛吗?
“噢。”她的脑袋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乖乖照著做。
可是,她立刻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
闭上眼睛,却反而让所有的感官更敏感,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幅射出来的热力,像一张巨大的网子,密密的缠裹住她。
而她的鼻息间,嗅到的净是他优雅的Fahrenheit古龙水味,霎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飘浮在云端。
噢……天哪!
殷冀棠吻了她!他居然吻了她!
她的脑子沸腾成一团烟雾,脑浆都快煮成豆花了,虽然她还是可以听见会场传来的交谈声,与乐团演奏的音乐声,但是那些声音听起来都好像很遥远,彷佛此时此刻她已不是置身在走廊上,而是某个隐密的空间,就只有他和她,以及被一道门隔绝在外的模糊杂音。
不知道经过多久,他的气息也慢慢淡去。书文慢慢的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他们哪里也没有去,还是在那个沙发里。
梦境远去,现实回归,她僵直的坐在原位,一动也不敢动,好害怕这是殷冀棠一时兴起的烂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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