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总是特别难熬,早上还是凉风丝丝,中午便突然炎热了起来,安芷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珠。
起初皇帝说给他们七日时间,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由桂公公告诉他们,驸马一案,要深入查,仔细查,时日可以多给一些。
安芷想,大概是萧恒裕替他们求情了。除了他之外,她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左右皇上的想法。
不然,皇上那样的人,为何给他们宽限时间呢?
“在想什么?”萧恒裕一进门就看到安芷沉思的样子。
“我在想,为什么皇上给我们宽限时间。”因着外面由元培亲自看守着,因此安芷并没有什么戒心,毫无防备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待说出来后才反应过来。
“王爷?”安芷赶紧行礼。
“你一定要这么见外么?”萧恒裕的好心情完全被安芷的这个举动给破坏了。
安芷没有说话。
“你明知道本王对你……”
“王爷,请您自重。”安芷往后退了一步,与萧恒裕保持距离。
萧恒裕伸出的手扑了个空,叹了一口气:“阿芷,你非要与本王这般生份么?”
自从安芷知道他知道费家的事之后,萧恒裕面对安芷,便再也没有用那般轻佻抑或是调戏一般的“小芷儿”了。
安芷没有作声。
萧恒裕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将安芷搂入怀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安芷万万没有想到,萧恒裕竟然会这般乱来,赶紧挣扎,但是先不说男女先天上的差距,萧恒裕本身即是身怀武艺之人,况且他并不想让安芷反抗,安芷自然是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攻城掠池,他的吻不仅霸道,还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他的双手紧紧地箍住安芷,几乎想要将她揉入自己怀中。
“砰”地一声,来上茶的青萝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地摔了手中的茶壶。
“王爷,大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青萝忙跪倒在地上道。
好容易能与安芷温存一下,却被人打断,萧恒裕气不打一出来,张口便要唤人来处置这个分不清场合的奴婢。
看着萧恒裕的样子,安芷就知道他现在很生气,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青萝的事情,但是她被萧恒裕箍在怀中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她只得踮脚,主动吻着萧恒裕,不让他说话。
安芷的吻很是轻柔,覆盖在萧恒裕的唇上,软软的,还带着她特有的香味,萧恒裕本来想要惩治青萝的冲动一下子便被安芷这个吻给抑制住了。
谁知道,青萝见到这个样子,受的惊吓更加大了。整个人筛糠似地抖动,不知道该怎么办,萧恒裕当然不希望这般温存的,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刻一直被人打扰,轻轻从袖中弹出一样事物,在外面候命的元培立即过来将青萝带走。
安芷看着他们,不由得脸色一红,在看到元培带着青萝离去的时候,还好心地看了他们一样,替他们关上了门,安芷几乎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芷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酸了,萧恒裕才放开她。
萧恒裕眼睛澄亮地看着安芷,满脸笑意,起初的怒意早就在安芷主动亲他的那一刻消失无踪,安芷突然发现,萧恒裕这个样子,很是俊美,不由得看呆了。
“阿芷,你若是再这么看下去,本王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点其他什么事来。”萧恒裕看着安芷这般看着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一种冲动,就想这么不管不顾地将安芷带回王府,从此,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他,她的世界,也只有一个他。
安芷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脸顿时又红了,想要推开萧恒裕,但是萧恒裕却霸道地不让自己离开他的怀抱。
“王爷,我们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安芷提醒萧恒裕道。
“没关系,刚才已经有人看过了,再说,他们离去的时候,替我们关上了门,现在,只有我们彼此能看。”萧恒裕回答得一本正经。
“王爷,不若,您先放开下官?”安芷试图挣扎。
“无妨,本王觉得这般姿势,更容易让我们深谈。”在如此暧昧地情况之下,萧恒裕竟然能说的面不改色。
“……”安芷突然发现,萧恒裕无赖起来,比无赖还无赖,简直就是无赖中的无赖之王!
卷二 第叁佰零叁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壹)
深夜,有重物落入水中。
“扑通”一声。
湖边柳树背后,夏芳紧紧地捂住秋芳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响来。
秋芳死命地挣扎着,但是却奈何不得有点武功底子的夏芳。
很快,湖中的涟漪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把。
秋芳瞪红了眼,她的挣扎随着湖面的平静而渐渐地迟缓下来。
天空月色凄清,漫天星子落在漆黑的罗盘,散发着冷冷的荧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芳惨白着脸终于放开了秋芳。
秋芳跌落在地,无声地哭泣着。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安芷来到帝都也有月余,因着有萧恒裕这个大靠山,虽然她至今在帝都没有实职,依旧是回帝都的巡按,却也没有什么人敢给她什么脸色看,当然,仇愁除外。
这日,仇愁又找了安芷出门。
“仇大人,驸马一事可有新进展?”安芷正好闲在府中无聊,便跟着仇愁出了门,二人捡了家酒楼坐下,才一坐下,安芷张口便问道。
“驸马一案驸马一案,你倒是好,只负责这驸马一案,我这大理寺,可是有着许多案件。”愁仇不满地看了安芷一眼,“左右你闲着无事,驸马一案也毫无进展,不如让豫王替你说一下,先来我大理寺帮忙?”
“哈?仇大人可真是高看下官了,下官之前巡视途中机缘巧合之下破了几个案子,但是不像仇大人,身为大理寺卿这么多年,不仅断案如神,更是推翻不少冤假错案,还人清白……”
“行了行了行了,少拍马屁,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们今日就只谈其他,不谈案情如何?”仇愁将安芷面前的酒杯斟满。
安芷皱了眉头,她随着带着解酒丸,平日里,饮几杯倒是无妨,只是这几日小日子来了……
“怎么?不喜欢?我让老板换更好的来。”仇愁错以为安芷是看不上这寻常的酒,张口便要唤老板。
“不,只是我这几日身体不适,不宜饮酒。”安芷一脸歉意地看着仇愁。
“好说,那你便以茶代酒,陪我喝个几杯。”仇愁对这些事并不在意,当下便让老板上了一壶好茶。
仇愁很是喜欢临街位置,并且虽然出身世家,身上却没有世家公子的脾气,就连普通富贵人家的人出来都不想与平民坐在一块,纷纷去包厢,仇愁却是相反,他总喜欢在喧闹的大堂抑或是外间坐着,若是唯一有什么特殊的,那便是那个位置必须临街。
酒过三巡,安芷与仇愁聊了一些寻常话,安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萧恒裕给自己送来一堆帝都贵族比较喜欢谈的话题方面的书籍让自己平日里翻阅,不然只怕她一下都答不上来,精明如仇愁,一定会让他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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