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端妃这些日子,真是越发地大胆了。”萧恒景转移话题。
“端妃娘娘只不过也是爱女心切,况且丞相府上能人异士众多,有这么一个两个会点北疆蛊毒的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萧恒景脸色铁青,当初那事出了之后,他便将北疆嫡系灭了个干净,只除了那人之外,谁知道,时隔多年,这世间居然还有北疆蛊毒的出现。
“皇兄若是不说话,臣弟便当皇兄答应了。”萧恒裕神色平静地道。
他已向萧恒景说明自己的来意,况且,萧恒景深知,自己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因此并不怕萧恒景有什么想法,背转身,顾自去了。
仇愁在一旁被惊了一身冷汗。
他是知道豫王除了皇上之外,对其他人都是一般模样,然而他并不知道,豫王竟然也可以如同对待他人一般对待皇上,而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豫王就这么走了,皇上也没有说什么。
奇事,可真是奇事!
仇愁心中对萧恒裕的敬仰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仇愁跟随萧恒裕一路在宫中穿梭,萧恒裕显然很是心急,竟然顾不得礼仪,直接在宫中用起了轻功。
豫王殿下不仅才华惊艳才绝,就连武功也是当世难寻,几乎无人能敌。
就这么一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很早以前,就早就成了自己的偶像。
仇愁略一沉思,便跟了上去,幸好他的武功底子也不弱,况且萧恒裕也知道他有多少功力,还是留了一手的,不时放慢速度,这才不至于让他在那些因着萧恒裕前来围观的宫人面前失了颜面。
仇愁并不知道萧恒裕想要去哪里,但是他早年也在皇宫的禁卫军中待过,因此熟知皇宫地形,看这方向,竟是冷宫?
仇愁猜想得不错,萧恒裕要去的地方正是冷宫。
当今皇上并不贪恋美色,自从先皇后去了之后,宫中统共不过几个妃子,因此冷宫也甚少有人居住。
萧恒裕到了一处破落的宫门面前停了下来,宫门上的红漆都快褪了颜色,牌匾掉落在地上,门上还挂着满满的蛛网。
萧恒裕皱了皱眉,直接翻墙而进。
仇愁跟在身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跟着萧恒裕翻墙而进。
宫墙内,杂草丛生,想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里是冷宫。
“这不是裕王?今日怎的有空跑来我这儿?”才一进去,一个女子的笑声传来。
“好久不见。”萧恒裕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一身素衣,巧笑倩兮。
“是呀,好久不见,咱们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十年前了?”女子歪着头似是回想了一下。
“嗯。”萧恒裕点了点头。
仇愁在一旁看着萧恒裕和面前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年长萧恒裕几岁,长相并不似一般的大夏人。不由得内心开始起了八卦。
难道,王爷与眼前的女子?
然而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毕竟是皇上的后宫,虽然,是后宫中的冷宫……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十年来一次都没有踏足过我这里,今日突然来到,想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出手吧?”
“没错。”萧恒裕言简意赅,“所以,请你跟我出宫。”
“出宫?裕王爷,虽然说我如今只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但是名义上还算是你的嫂子吧?有你这么跟嫂子说话的?而且,你将我打出去,可有问过你那大哥的意见?”女子轻蔑地道。
“我只需要你跟我出宫一趟即刻。”萧恒裕皱了皱眉。
“我不愿意。”那女子断然拒绝,“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裕王爷,还有那边的那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兄弟还是尽早回去吧?我这冷宫,伙食可差的很,留你们饭只怕会倒了你们胃口。”
“烟罗,事情紧急。”萧恒裕道。
“裕王爷,请你弄清楚你的立场,你与我只是因为你那大哥所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除此之外,我与你并无其他,为何你有紧急的事情要我出手,我便要奉陪?你们还是快走吧,虽说我这边是冷宫,但是你那大哥看我看的紧,时不时会派人过来,若是被他派来的人撞见了,到时候我反正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而你呢?”那个被萧恒裕称呼为烟罗的女子冷笑道。
“外面,出现了北疆蛊术,你也不去么?”就在仇愁紧张之时,萧恒裕不冷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烟罗闻言大惊,“北疆蛊术?当年……当年我北宫家的嫡系不是已经……”
“所以,请你跟我出去,如今宫外已经出现了两个中蛊之人,一个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一个则是灵韵。”
“你说的,难道是长公主萧灵韵?”女子脸色一白。
“正是。”既然话已说开,萧恒裕便也点了头。
“快,快到我去。”北宫烟罗一听此事竟然还涉及了皇室之人,不由得脸色大变。
“好。”萧恒裕很快在前头引路。
仇愁感觉自己一天之内受到了双重打击。
他一向视为偶像的豫王爷轻功比自己好便也罢了,毕竟那是他努力的目标,可是眼前这个身份未名,自称北宫烟罗的女子为何轻功也比自己好?
他二人在前头,这次因为多了一个北宫烟罗,豫王想来也是好容易才请到这个女子,于是便没有跟来的时候那般会等自己,一转眼,二人便在自己面前不见了踪影。
卷二 第叁佰壹拾捌章 北宫家族(贰)
“这位是?”安芷有些迟疑地看着眼前一身素衣的女子。
“我叫北宫烟罗。”北宫烟罗道,“那中蛊之人就是他?”
“是的。”安芷答道。
于是,在安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北宫烟罗已经直接坐在了自己原先坐的地方,神色肃穆。
“王爷?”
“她是当年北疆那蛊毒一族的嫡系。”萧恒裕自然是知道安芷想问什么,轻声对她道。
只这一句话,便引得北宫烟罗对安芷多看了几眼:“想不到,你竟然也有如此有耐心的时候。”
“人是会变的。”
“是啊,人是会变的。”北宫烟罗顺着萧恒裕的话感叹了一下。
听得眼前这人是当年那擅使蛊毒的北疆一族的嫡系,安芷终于放下心来,她一直专心于制毒,对蛊毒一如许多大夏人那般,是将其视为三教九流之术的,并不看在眼里,但是她也去了解过一下,知道北疆的蛊毒,只要是被北疆的嫡系一定能解,便也放了心。
“他的经脉是你封的?”北宫烟罗看了安芷一眼问道。
“是的。有何不妥?”听得北宫烟罗问道,安芷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心下不由得担心。
“幸好时间短,不然只怕要出大事。”北宫烟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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