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最近是因为心事太多没有好好休息好的缘故,阮经巅想着便往回走,决定还是回去好好歇息才是。毕竟这边,也是出过一次人命的。
没错……阮夜。
阮经巅回转身往回走,谁知才走了没几步,后面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阮经巅立即回头,然而,没人?
“看来,大名鼎鼎的双面书生也不过如此。”阮经巅的身后传来一句话。
阮经巅转身,看到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谁?这里是公主府,没有你要找的什么双面书生。”阮经巅冷冷地回道。然而心里却很是疑惑,双面书生这个称号是多年前早就弃用了的,眼前这人怎的会知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不是么?驸马大人,哦不,双面书生。”穿着黑斗篷的人每说一个字,阮经巅的内心便要跳一下。
“你找错人了。”阮经巅故作镇定。
“世人只知双面书生是冥衣楼最精锐的杀手之一,然而却不知道这双面书生当年乃是一双双生子,当年冥衣楼主路遇一个女子,她身上怀有一双双生子,冥衣楼主碰上她的时候,她恰好产下了孩子,奄奄一息之际求楼主收养她的孩子,然而两个孩子虽然一母同胞还是双生子,冥衣楼却从不养废物,因此一个因为身子骨不行而被遗弃,后被人捡回去抚养,另一个却是因为骨骼惊奇,这才被当时的楼主看中带回楼中,从小严格训练,只至成为冥衣楼最精锐的杀手。”那穿着黑斗篷的人边说着边向阮经巅靠近,阮经巅只得步步后退。
那人每说一句话,阮经巅便一阵心惊。
没错,这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便是冥衣楼的双面书生,平日里,在人前,他是才高八斗的大才子,人后戴上面具便是嗜血成性的冥衣楼的优良杀手。他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多年来的训练让他哪怕危在旦夕都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人前的“大才子”模样,然而这个秘密,早就在多年前已经被自己亲手处理,如今……如今眼前这人又怎么会知道?
“你是不是在想着,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那人在阮经巅面前笑道,然而这笑声犹如冬日寒冰,冷气直沁入阮经巅的心扉。阮经巅的手心甚至有了细细的汗珠,然而他还是故作镇定。
“这公主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的地方,你如此费尽心机地进来,就是为了这般胡说八道一番?”阮经巅有意无意地朝着亭子方向退去,手中捏着一枚防身的暗器,他知道,公主府的侍卫,很快便要来此巡视了。
卷二 第叁佰柒拾贰章 双面书生(贰)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斗篷人边说着边靠近阮经巅。
“休要再胡说八道。”阮经巅怒斥道。
“你是在等那些个侍卫过来么?”斗篷人冷笑道。
乍然间被人看穿自己的内心,阮经巅不由得一阵心慌。
“我奉劝你还是别抱这种希望,即使他们过来,也不过是徒添几条人命罢了。”斗篷人步步紧逼,“如今你在公主府的身份尴尬且见不得光,即使是你失踪,你的公主想必也干不了什么大动作,又何苦区区几个侍卫。”
阮经巅心下一沉,没错,斗篷人说的很对。
他如今是顶了别的身份在公主府里,不为世人所知,那个公主的驸马在世人眼中不仅是个抛弃糟糠妻子的负心汉,如今还是个蹲在天牢的囚犯。
“你……你究竟想如何?”阮经巅咬牙道。
“啧啧啧,想不到当年鼎鼎大名的双面书生也会有服软的一天。”斗篷人在那边感叹道。
“我来只是与你做个交易。”
“交易?”
“没错。”
“什么交易?”
“跟我走,回冥衣楼。”
“什么?不,我不能回去!”阮经巅断然拒绝,额头冒出涔涔汗珠。
“你若是跟我回去,我可以保你性命无忧,若是继续在这里,我当场便可以取了你性命!”斗篷人显然并不给阮经巅商量的余地。
“呵,即便是如此,你以为,我会乖乖束手就擒?”阮经巅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挺直了脊背,“我当年可也是大名鼎鼎的双面书生,我忍你一时,你却步步紧逼,说,你究竟是何人派来?”
“他……他说的是真的么?”萧灵韵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传来。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阮经巅刷地一下变了脸色。
“你先下去吧。”萧灵韵对斗篷人道。
“是,公主。”斗篷人飞快地离去。阮经巅这才想到,这声音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分明就是萧灵韵身边的侍卫。
“你……你是在试探我?”等斗篷人离去,阮经巅低哑着声音问道。
“若不是这般,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萧灵韵脸上神色复杂,她曾以为深爱的人,竟然这般欺骗了她这么多年。
“我……”阮经巅哑口无言,低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你我夫妻多年,你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过我的眼睛?大婚之后我便发现你经常偷偷与江湖中人见面,只是当时我想着你毕竟是个男人,也会结交一下江湖中人,只要无伤大雅,便也随你去了。”萧灵韵转身,面朝向荷塘。
“这……”
“我从来不想怀疑你,当年你高中状元,本可在仕途上大展宏图,然而却因为娶了我,只能做一个有名无实的驸马,外加上当年我年少气盛,豢养男宠,这在帝都权贵圈子里本是一桩美事,然而对你而言,确实一种伤害,因此我一直愧对于你。”萧灵韵开始述说往事。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权贵圈的事,阮经巅曾经不懂,然而这么多年来,也是懂了许多,甚至还亲身参与过,他知道瞒不过萧灵韵的眼睛,然而他知道萧灵韵愧对于他,不会说什么。
“是啊,我豢养男宠,你在外面也有女人,你可知那女子为何突然消失?”萧灵韵突然笑着问道。
阮经巅抬头看向萧灵韵。
“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我都能忍,因为我是皇家的公主,我有我的气量,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妄想有你的孩子。”
“所以……”
“不,那不是我做的,是那女子异想天开,竟然想求得一个名分,因此去求了当年一起从良的女子的夫君,然而,那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官吏,得知这女子的野心,又深知我的脾气,非但没有帮助她,反而将她带来我这边领赏。不过你放心,毕竟也是伺候过你的人,我只不过是给她拿了孩子,然后发配充军去了。”
一句发配充军说的轻巧,其间有多少事,阮经巅想想也知道,然而此刻面对萧灵韵,他却没有这般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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