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北宫殇极叹了一口气,他是下午发现少了一只“锁情蛊”的。
所谓“锁情蛊”,能将一个人内心隐藏的感情激发出来,北宫烟罗正是偷了这么一只蛊,初时,北宫殇极并不在意,以为北宫烟罗只是拿了而去,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北宫烟罗竟然将这蛊给下在了安芷身上。
“大哥,你为何叹气,这安大人既然有能就救萧恒裕的方法,我这般做,让她拿出来用岂不是更好?而且你看,她本来心中就有着萧恒裕。”北宫烟罗在一旁道,虽然她说的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有多难受。
毕竟……那是自己曾深爱过的人啊……
“安姑娘不想用这方法一定也有着她的顾忌,不过我认为即使没有你这么来一遭,她最后也会救他。”北宫殇极在一旁道。
“也是,不过,这么霸道的毒,自然是早些解了才更有利于身体恢复不是么?”北宫烟罗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她就是很不舒服,将自己曾经的爱人拱手让人,虽然只是曾经的,但是毕竟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吃味的不是么?
卷二 第肆佰零陆章 中毒(伍)
安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回过头,迷迷糊糊间,突然看到萧恒裕放大的脸近在咫尺。
安芷一个激灵,想要往后退去,然而她的背却抵住了墙,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内侧。
“别动,让本王好好抱你一会。”萧恒裕伸手将安芷搂入怀中吧,他的下巴抵着安芷的额头,下巴上新长出的胡须有些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种感觉让自己很是安心。
“王爷……昨夜……昨夜下官只是路过进来看看您,谁知道竟然……竟然睡着了。”安芷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要解释一下自己昨夜为何在萧恒裕的房内,然而话一出口,她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嗯。”萧恒裕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
“王爷,您信?”安芷有些不敢置信地轻声问道,这么蹩脚的话,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
“呵……”萧恒裕笑了起来,然而这一笑却扯动了伤口,他不由得闷哼几声,“那你想让本王怎么想?想你因为担心本王整夜辗转发侧不得入睡心下不宁,因此才三更半夜跑来本王这里看本王?”
安芷显然没有料到萧恒裕竟然会这般厚脸皮地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这话说的的确八九不离十,脸一下火辣辣地烫。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王爷,可要用早膳?”是元逸的声音。
其实元逸也十分纠结,他是亲眼看着安芷进去的,他本应该天一亮就进来给萧恒裕换药,然而等到日上三竿都没见安芷出来,北宫殇极说了,王爷中毒严重,这换药一事不可拖太久,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在外面假借送早膳之名提醒一下里面的两位。
“进来吧。”等了好一会儿,元逸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该再次出声问的时候,里面才传来萧恒裕的声音,元逸松了一口气,带着人走了进去……
元逸带着人进去,只见萧恒裕躺在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而安芷虽然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脸上却有着可疑的红晕。
“王爷,属下先替您换药,然后您再用膳吧。”元逸征求萧恒裕的意见。
“你将东西放下便出去吧,这里有他即可。”萧恒裕雍眼神瞥了一眼安芷,然后对元逸道。
元逸是硬着头皮进来的,心中还很是忐忑若是自己打扰了王爷的好事该当如何,此刻听到萧恒裕这番如同听到天籁之音,麻溜地放下手中的药,然后带着拿着早膳的侍女一同离去。
在元逸进来之前,安芷匆匆从萧恒裕的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衫,因为心虚因此一直没有看元逸,等到了元逸等人离去,她抬头看向萧恒裕的时候,这才发现,什么?元逸就这般走了?
“王爷,那么,下官也告辞了。”安芷拱了拱手,转身便想走。
然而萧恒裕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安芷,他只是好笑地看着安芷局促的模样,将她这番娇憨可爱的样子尽收眼底。
“芷儿,你就这般忍心丢下本王一个人换药?”萧恒裕眼中含着笑意道。
“……”安芷抬头无语地看着萧恒裕,您堂堂大夏豫王,还愁没人给您换药?方才元逸分明就是被你遣走的。然而这番话她却是不敢说出来,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嗯?”萧恒裕轻哼一声,安芷有些心虚地撇过头不去看萧恒裕。
“芷儿,乖,听话。”萧恒裕懒洋洋地到。
要命,中毒的萧恒裕因为虚弱因此声音很是低沉,不似以往,听在安芷耳里,安芷觉得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吸引着她,虽然明知往前是万劫不复,然而却还是固执地想要往前。
等安芷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在开始替萧恒裕换药,安芷擦了擦额头的汗,果然,美色害人,男色尤其!
萧恒裕很是享受地躺在床上,享受着安芷周到的服务,安芷尽量放轻自己的手脚,然而还是好几次因为触碰到了萧恒裕的伤口而让他感觉到了疼痛。
等到安芷替萧恒裕换了药,然而又服侍他用了早膳之后,安芷才得以从萧恒裕的屋子里离开。
“还有四日,再四日,那豫王没有解药便会死去,到时候大夏动荡,民心混乱,正是你我出手的好时机。”带着面具的斗篷人对面前的人道。
“还有四日,若是他命不该绝,有人替他解了毒,你又该当如何?”白衣公子问被道。
“这解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配方,而且就算是知道,也极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配制出解药,所以,你大可放心。”黑衣人说的信誓旦旦。
白衣人冷哼了一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任何事是可以打包票的,除非亲眼所见。”白衣公子给黑衣人泼冷水。
“北宫兄,你这是?”安芷碰上北宫殇极的时候,他手中正端着一碗药水,药水清澈见底就跟水一样……
“自然是给王爷服用的。”北宫殇极回答道。
“你这是研制出了解药?”安芷眼前一亮,满怀希望地问道。
“自然不是,这只是我配制出的解药,正要端去给豫王爷试试。”北宫殇极解释道。
“原来如此。”安芷点了点头。
“安大人,您这是要和我一起去?”北宫殇极问道。
“在下刚从王爷屋子里出来,便不去了。”安芷赶紧拒绝道,她需要一点时间好好地想想为什么。
安芷虽然这般说着,然而还是偷偷地跟在北宫殇极身后。看着北宫殇极端着药进去,看不到了才罢休。
北宫殇极关了门,让人看不到里面,但是却从里面传来痛苦的声音,方才他才因为自己受了伤,然而他却一声都没吭。安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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