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娃子说什么呢,你现在的身子怎么可以骑马,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婆子看着嚓嚓尔慌乱的模样,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喊了几个人强行将嚓嚓尔扶了回去,她又转头去找了嚓嚓尔的父亲。
嚓嚓尔待在帐篷里,一颗心却是怎么都安定不下来,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那只灰狼亮着赤红色的双眼,他大张着口像是随时准备择人而嗜一般。
在箱子里翻找了一阵,嚓嚓尔找出一卷羊皮,这是族中留下的古籍,嚓嚓尔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羊皮卷上的文字晦涩难懂,聪慧如嚓嚓尔也看的十分艰难,她的手指在一个个字符上摸索而过,终于找到了一丝关于野狼部落的消息,这古籍上将野狼部落所供奉的狼神称作“邪神”。
狼神饮血而归,血月之夜以鲜血祭祀可唤真身。
“鲜血祭祀,不好,他们想用昭华的勇士祭祀邪神。”
嚓嚓尔看着那些内容,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又迅速的继续看了起来试图能够从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只可惜她将整块羊皮卷反反复复的看了数次都没找到能够对付狼神的法子。
将东西收好,嚓嚓尔从箱子底下拿出一个漆黑的埙,这是她外婆传给她的,传闻只要能够吹响这个埙就能够召唤出青阳部落的神,只是这个埙已经太久没有响过了,青阳的神不知道是不是依旧护佑着他们。
晚饭的时候有人过来送吃的,嚓嚓尔躲在门后,那人一进来她就撒了一把药将她迷晕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溜出大帐,解开一匹马就扬长而去,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要是野狼部落的计谋得逞,那无尽的夜就真的要降临在这片草原了。
嚓嚓尔骑马离开,他父亲站在马厩外远远的看着他,沧桑的面容上充满了无奈,他抬手擦了擦面颊,一行清泪就这么无声的落了下来,嚓嚓尔你可知你选择了什么样的命运?
全市为葬 第五百零八章 云泥之别
草地泥泞,马蹄时常陷入土中,一路走走停停速度很慢,但尽管如此对于嚓嚓尔来说也十分的艰难,她拉着马坐在一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因为骑马的原因她的肚子很不舒服,她有些抱歉的轻声说道:“孩子,阿娘对不起你,可是如果阿娘不去,不仅是你阿爹,我们整个部落的勇士都会有危险,就算阿娘没办法阻止,好歹我们一家人要守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嚓嚓尔说完,她觉得孩子似乎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一样,嚓嚓尔笑了笑休息够了便继续赶路,只希望自己能够赶得及。
跟着野狼部落一路向前,昭华大军赶了几日的路,野狼部落的人时不时偷袭一下却始终不和他们正面交锋,好像刻意的将他们引导着一路深入。
伽罗好几次想放弃跟随,可每次野狼部落的人都会攻击几次,让他们不得不继续一路跟随。
深入野狼部落的领地,一直在前面的那只部队迅速跑开,昭华部落准备追过去的时候忽然两边出来两队带着狼的骑兵,他们的马已经习惯了狼的存在所以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昭华这边的马却并非如此。
狼群一出现,昭华这边的马变受了惊,一下子全都四散奔逃起来,前蹄高高的抬起,嘶吼着将背上的人甩下,然后跑的不知所踪。
昭华的数百勇士一下子全都摔倒在了地上,迅速的被野狼部落的人全都拿下,对方几乎就是兵不血刃。
“哈哈哈,全是一群废物,我还以为能有什么特别的呢。”野狼部落的一个大汉一脚踩在了伽罗的身上,他看着伽罗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伽罗从未有过这种屈辱感,这是参拜,他从戎一生从未有过的惨败。
“全都带回去,祭祀狼神。”
大笑过后那大汉挥了挥手,昭华的所有人便被押着带走了,野狼部落占地宽广,建造了固定的房舍,弄得和汉家城池一般,外有城墙壁垒,内有道道防守,轮岗换班皆是井井有条和其他部落的随性散漫完全不同。
他太低估野狼部落,又太高估自己了,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野狼部落的强大,就幻想着只要自己不断扩张就能够将它打败。
被关进水牢,伽罗一直沉默着,他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不由自嘲一笑,他们口口声声的将野狼部落称作是蛮子,实际上相比于他们,昭华更像是未开化的那一族,两族相比,云泥之别。
关在漆黑的牢房之中,时间都变得没有意义了起来,被关了一天还是两天完全没有感觉,忽然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一道光照射进来昭华本能的闭上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芒才又睁开,昭华的人全都被带了出去,被这么关了几天所有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被带出去也是毫无反抗。
兴许在见到野狼部落的高大城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全都失去了斗志了,有兴许在见到狼群大军的时候就散了勇气,具体是什么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雄鹰一旦失去飞行的勇气那便和山鸡无异了。
全市为葬 第五百零九章 三大图腾
烈日当空,宽阔的草地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祭台,其上放着一尊狼神雕像,大祭司正用鲜血浇灌那尊雕像,而以祭台为中心的地面上则挖出了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的每一笔都挖的凹了进去,就像是血槽一样,而再每一个血槽的尽头都帮着一个昭华的勇士,一大圈下来足有数百人。
大祭司将一碗血全都浇灌在那雕塑上之后便将碗放在了一边,她看了一眼周围被绑在铜柱上的昭华勇士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停在了伽罗的身上,她迈步走到伽罗的身前,仔细的看了他几眼,伽罗的模样算得上俊俏,只是长期征战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大祭司看着他,忽然一把将他的衣服扯开,伽罗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雄鹰形的胎记,那胎记栩栩如生,他才出生的时候他父亲看着他心口位置的胎记就激动的老泪纵横,他们都称他是草原上的雄鹰,是要统一大草原的人,这么多年来伽罗也这般深信不疑着。
“草原上的雄鹰终究也要被狼给吃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片草原上有三大守护神的故事,灰狼,雄鹰,金乌。雄鹰和金乌的传承已经断绝许久了,唯有我们野狼部落一直完整的传承着,而且很快我会用你们的鲜血祭祀,召唤出伟大的狼王,统治这片草原。”
大祭司的指尖在他的胎记上轻轻的移动着,忽然她用力将指甲刺进了胎记上雄鹰的心脏位置,鲜血从伤口之中流出,她收回手轻轻舔了舔指尖的鲜血,露出一副回味无穷的神情来。
“不愧是雄鹰一族的传人,鲜血的滋味果然比较美味,狼神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大祭司大笑了几声便重新回到了祭台前,她手中拿着一张幡轻轻一摇,顿时大片的乌云从天边飘来,一下子将太阳给遮了起来,大祭司再次挥动手中的幡,一道光亮从那幡中闪出,天空顿时响起一声闷雷,地上绘制的符篆亮起血红色风光芒,被绑在铜柱上的人痛苦的吼叫了起来,他们的鲜血顺着铜柱留下,落入地上的凹槽之中不断的向着中央的狼形雕塑汇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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