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嘎推开,黑漆漆的屋子连个灯都没有,管家想要进来先帮王爷把油灯点上,脚还没迈进去就被自家王爷一个推搡推出来。
“这是雪花宝贝的屋子,你进来做什么?”三王爷生气地说。
“不是,王爷。”管家急得满头汗,他举举手里的灯笼,“小的帮您把灯点上。”
“不用了。”
回答他的不是王爷,而是被“吵醒”的雪花公子。
洛浮生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话里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之色:“是王爷来了么?”
“是是是!”三王爷直接关上门,晃晃悠悠的摸着黑就往洛浮生的方向来。
早已习惯了黑暗的洛浮生瞅着那尊佛爷似的肥硕身体哐当碰倒个椅子,啪嗒又撞上了桌子,哐嚓这下是他自己摔倒了。
蠕动半天没爬起来的三王爷喘着粗气吼:“不要来抚本王!呼呼……本王能起来!”
盘腿坐在床上没有任何要扶意思的洛浮生应着:“王爷那您慢慢起,我不急。”她当然不急,乐得看有人免费表演王八翻个。
卷四 戏从何处说 第二十五章 色诱梁清
在三王爷梁清趴在地上哎嘿哎嘿努力爬起来的空档里,窗户吱嘎一声被推开。
洛浮生望过去,只见飞魄小心翼翼地抬腿迈进来,冲她扬了扬手里的绳子,又指指还在地上模仿王八的三王爷,做了蒙眼的动作。洛浮生心领神会,扯下一条床帘直奔三王爷,蹲下身子对还不知祸事降临的三王爷道:“王爷,雪花想跟你玩个游戏。”
三王爷还在吭哧吭哧的翻身,不知是不是听到美人的声音受到鼓舞,一使劲还真坐了起来。
洛浮生可不能让他起来,对着那跟水桶差不多粗的大腿一踹,三王爷哎呦一声又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你怎么又倒下了。”洛浮生拽拽手里的床帘,直接蒙住了三王爷的眼睛。
“哎呦,我的小雪花。”三王爷动作也快,洛浮生这边蒙眼睛,他那边直接就摸上了洛浮生的胳膊,“我终于抓到你了。”
洛浮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抽出胳膊后退几步,换飞魄上来,把手顺势又放进三王爷胡乱摸的猪蹄似的手里。
“小雪花啊……”三王爷拽着飞魄的手啪叽啪叽亲了好几口,“小雪花你的手好嫩啊,又长又细又好摸……”
飞魄一脸厌恶地看着面前丑态毕露的肥猪,洛浮生捂着嘴巴偷笑。
“快点。”受不了的飞魄把绳子往洛浮生怀里一扔,“绑上。”
洛浮生轻咳一声,绕到三王爷身前说:“王爷,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三王爷还在抱着飞魄的胳膊亲个不停:“小雪花你说,你想玩什么?”
“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洛浮生说着开始绑人,“想玩这个游戏,我得先把王爷你绑起来。”
“绑绑绑,雪花宝贝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三王爷听话的张开双臂,任凭洛浮生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绑完了的洛浮生朝着飞魄作口型,下面该怎么办?
飞魄指指桌上的茶水,洛浮生立即倒了一满碗的凉茶,然后把迷药倒又倒进去大半,待药如数融化后送到飞魄手边。
飞魄却不接,指指梁清,示意让洛浮生来喂。
洛浮生捂着嘴偷笑几声,弯腰道:“三王爷,雪花给您倒了杯茶,您先喝点茶歇一歇好不好?”
“好好。”一见美色就理智全无的三王爷笑得满脸肉褶子,张嘴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
洛浮生及时用茶杯挡住梁清腊肠似的大嘴,飞魄顺势一掰梁清的脑袋,那混着迷药的茶水如数灌进毫无防备的梁清口中。
“咳咳咳咳……”梁清喝得满脸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问,“雪花宝贝……咳咳咳……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上床了?”
“是,该上床了。”说话的不是洛浮生,而是飞魄,他解开了梁清蒙眼的带子,轻而易举的提起至少二百余斤的三王爷梁清,直接就扔到了床上,撞得床柱嘎吱嘎吱响了好半天。
大概是药效已经起了作用,梁清这会儿满面通红,盯着飞魄只知道嘿嘿傻笑,腊肠大嘴咧到耳后,口水流了一下巴,看得洛浮生直恶心。
“你出去。”飞魄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条手指粗的小皮鞭,啪得一声抽在桌子上。
洛浮生被那尖锐的皮鞭声激得头皮发麻,她有些担心地盯着布满了倒刺的皮鞭,再看看虽然胖得像头猪但明显细皮嫩肉的梁清,小声道:“你悠着点,别闹出人命。”
飞魄啪啪又甩了两下鞭子,月色下英俊的脸庞上尽是冷酷之色,他唇角微勾:“怎么,你不信我的手法?”
“信,当然信,黑月公子下手向来知道轻重,该断一根肋骨的绝对不会断两根。”洛浮生耸肩,“我走了。”
飞魄皱眉,转身拉住洛浮生的胳膊:“你不高兴我帮你来对付这个死胖子?”
“没有。”洛浮生背对着飞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你调教完这个死胖子,记得告诉我结果。”说着,挣脱开飞魄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这次飞魄没有在拦她。
洛浮生带上门的瞬间,听到了梁清的惨叫声,随之而来又是带着几分销魂的呻吟声。
在听到惨叫声后意欲冲进来院子里来的家仆顿住脚步,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眼,默默回去值守。
在太叔府待的久了,自家主子好哪一口,都心里有数。
担心有人来撞见她在外面的洛浮生蜷腿缩在屋后的一个角落,手里握着两颗石子交替扔着玩,对房内传出的意味不明的声音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别人不知道,秦关月的手段她是再清楚不过,这家伙最喜欢玩的就是给一顿鞭子再来颗甜枣,让你哭着笑,送了半条命还得跪下磕头谢谢他救了你一命。
这一晚上梁清估计要被折腾的不清,他们要知道的讯息也会被秦关月如数套出来。
可是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洛浮生静静望着挂在天边的月亮,飞魄也好,秦关月也罢,这个男人为了让她达成心愿,将前路的挫折困难一一帮她铲平,还怕她看出不对劲儿人为的制造出些许看起来挺棘手的麻烦。在滕州时是这样,徐州时也是这样,还有在葫芦涧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了两个飞魄。
若是飞魄就是秦关月,秦关月就是飞魄,为何葫芦涧会惨烈到那般境地,百余死士到最后活下来的不足二十人,难道仅仅是为了演戏给她看?
洛浮生看不懂,也想不明白,更不敢问。
她总觉得葫芦涧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若是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与飞魄之间用以维系感情的那点信任,将会荡然无存。
洛浮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大概又是所谓女人的直觉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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