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浸浴玉池内的严炽书才听完他派在慕容妍身边隐护的炽影卫回报,正郁郁思忖。
格图刻意相激的话虽是刺耳,却也在心头提点了几分,彷佛想证明自己仍是那个从不对六宫粉黛上心的冷情帝王,这数月来他刻意不召见慕容妍,就连每逢两日便在咸乐殿赏舞的雅兴也给罢了。
见到养父被刨下的虏皮,当是哭得凄惨,她倒是闷声隐忍,想来乌图这般胁逼又将她暂时敛下的杀意给激出来了。倘若他让她得手一次,会否让乌图有所松懈,让她稍稍消解心头恨意呢?
不对。乌图心一松懈,定会联合北匈进攻中原,那对仍处于养精蓄锐的龙炽皇朝来说定是不利的。再则,诚如格图所言,不恨了也不见得就会爱上,她的恨意与他的愧疚又有何意呢。
掬水泼脸,严炽书试图抚平心下焦躁、挥去脑中扰人心烦的俪影,然而在二更鼓声乍响之际,从殿门匆促踅回的圆子却弯身低禀:「皇上,妍妃在殿外求见。」
虽是猜得到她定会铤而走险的下手,但严炽书没想到她会在主动求见。
「让她进来。」起身让内侍拭身,严炽书在吐出不必捜身之语后,便忍不住在心底耻笑自己。不是才想着就当她是普通嫔妃,怎么一听到她甘冒大不讳的上帝王寝殿求见,仍是禁不住地给了另眼相待的偏私呢?
第6章(1)
更新时间:2018-01-03 17:00:03 字数:5332
仅着一袭轻薄纱裳的慕容妍独立在昂龙殿外,纤瘦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抖颤,为的却不是透着秋凉的夜风,而是对将要面对的状况难以想象的害怕。
虽然从那些被召寝过的嫔妾美人那得知严炽书有所性好,侍寝时一律只让她们以手口或胸乳伺候,无须躺在帝王身下承欢,可对从未有过经验的她来说还有些抗拒的。
再则,就算前阵子她看似受宠,可数月来的冷落也可能代表自己在帝王心中已无新意,万一他不待接见,又或是说句朕无兴致的话,那又该怎么撩拨呢?
然而这些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全都在想起乌图的残暴时被压落心底。她宁可死得惨烈,也不要什么都不做地等着给双亲收尸!
深深吸了口气,慕容妍挺直了背,随着内侍总管圆子的引领,步入了昂龙殿。
穿过宽闇的前殿,慕容妍在看到膝坐于龙榻上的严炽书时,便低眉敛目地伏跪在地,「妾身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已戌正,爱妃不在华颜殿寝着,上昂龙殿求见是为何事?」没让人平身,散发未束的严炽书淡觑着眼前低垂的螓首。
「妾、妾身数月未蒙召见,思君至极,所以斗胆求见。」
薄唇扬起冷弧,对于这般别脚的说法,严炽书只觉好笑,「把头抬起来。」
瞳眸闭合再张,慕容妍缓缓抬起了头,不由得心口一窒。
不同于穿着龙袍时散发的那股霸气威仪,仅罩着明黄单衣的严炽书脸上未见惯有的清冷无情,反而一脸饶富兴味,就连披散肩头的墨黑发丝都还有着水气,慵懒闲适的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邪魅气息。
「唇怎么伤的?」平凡的面容在细心妆点下添了些姿色,可看在严炽书眼中却觉得那些胭脂污了她的纯净,朱唇上的艳色更是刺目的让他微微蹙眉。
严炽书的话让慕容妍有些意外,为了掩饰唇上的伤,她可是抹了好几层厚厚唇脂,没想到他竟还眼尖的瞧得见,「妾身用膳时不小心给咬了。」
「据朕所知,爱妃自昨日回宫后便粒米未进,敢情爱妃这是拿唇当食物了?」低笑出声,严炽书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顺从地跪地前行,慕容妍才将柔荑搭上,便被严炽书一把扯入怀里,带伤的唇心被长指一阵搓拭,抹去朱红唇脂,同时也让她痛得低呼出声,「嘶……疼。」
「知道疼就好,下回再将自己咬伤,看朕怎么罚你。」少了唇脂的点缀,泛着淡淡粉色的唇总算让严炽书有些满意,长指抬起秀气的下巴,他倾前俯首,探舌轻舔着樱唇上的伤口。
突来的亲昵让慕容妍瞬间心慌,几近相贴的唇心上传来的舔弄更是让她脑门一胀。不同于之前在宴席上强渡酒液的短吻,他的薄唇甚至没有碰到她的,可那仿若轻怜呵疼的反复舔舐,却让她心窝处泛起阵阵暖意。
下腹欲火隐隐燃炽,严炽书热舌似巡礼般地将樱唇舔了圈后,薄唇移到小巧的耳廓,低语问道:「为什么来找朕?」
挟带着热息的耳语让慕容妍敏感地激颤了下,迷茫的神智瞬间回复,羞怯地推着他微敞的前胸,娇软出声:「妾、妾身方才说过了……是、是因为想念皇上嘛……」
「哦?」眉梢轻挑,严炽书淡淡笑觑着她,瞧她娇嗔的媚样,还真将欲拒还迎演得有几分样。「那么你已经如愿见到朕了,然后呢?」
极力压下心中那不必要的羞臊与莫名慌乱,慕容妍娇滴滴地羞敛眉眼,指尖轻划着阳刚的喉结,「妾身入宫之来,蒙受皇上荣宠,为报君恩,皇上想让妾身做什么,妾身都愿意。」
扮得真像,偏偏她微微轻颤的身子以及眸底一闪即过的坚决全都出卖了她。松开箝握着细腰的手劲,严炽书双手往后撑抵,精实的健躯微微倾仰,悠然开口:「那么,跳支舞给朕看吧。」
娇娇起身,慕容研一离开他怀中便倏然旋身,妖娆的款摆起纤腰,摇曳着轻若柳枝的娇躯,系在足踝的金铃也随之响动起来。
极为魅惑的舞姿呈现眼前,加上几记仿若有意又似无辜的媚眼抛来,严炽书下腹一紧,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下。
轻薄的粉色罩纱在曼妙的舞动下缓缓飘落,上身仅余紫绣肚兜的慕容妍足踝轻抬,看似拨撩金铃,却是有意无意地撩高了纱裙,深了眸色的严炽书眯眸启唇,朝上轻吐了句:「立撤。」
几记媚眼回眸,慕容妍便瞧见严炽书傲然高挺的昂扬男性,心知自己已成功撩勾其性致的她,几个旋身便挨近了龙榻边,媚态横生地撩抚着他结实紧绷的腿肌,「妾身想伺候皇上……」
纵使欲根硬肿得隐隐发疼,严炽书却仍是淡然自若的开口,「爱妃真想伺候朕?」
「当、当然……」掩敛下非己所愿的不甘与迟疑,慕容妍圆圆的眸心蒙上层水气,泫然欲泣的低声开口,「难道皇上嫌弃妾身相貌平平,不想让妾身伺候吗?」
瞧她楚楚可怜的好不委屈,这要是真心的还不让人怜入心坎里。挺身倾前,严炽书大掌轻抚着慕容妍玉润的脸蛋,「爱妃真不擅说谎。」
她哪露出破绽了吗?
心下一慌,慕容妍急急开口,「妾身是真心想伺候皇上的!」怕用说的不够让他相信,她暗一咬牙,柔荑便直接朝贲张的昂挺拢握,笨挫的上下搓揉。
抑下差点脱口的一声低喘,严炽书擒握住在男性上作乱的小手,嗓音低哑地开口,「朕相信你是真心的,可你知道怎么做吗?」
抬眸望了严炽书一眼,慕容妍几乎是好强地直接俯首含住肿胀的欲根,男性阳麝的气味窜入鼻间,让她难受的皱了眉心,粗壮硬挺的昂扬更是将她的菱嘴撑胀得发疼,可为了达到目的,她隐忍着难堪与不适,隔着丝滑的布料吃力地吞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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