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明明说的不是一件事,但是姚蓁蓁却是想到,这样算不算是两人确定关系了?想着她便问了出来,“顾浔,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吗?”
“就是,谈恋爱。”穿上顾浔递过来的鞋,她想了想道,“诶,谈恋爱就是……就是两个人的关系,啧……怎么说……”挠了挠头,姚蓁蓁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谈恋爱。
“关系?”顾浔虽然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却在她的话中捕捉到了关系两个字。他大概是知晓她在担心什么了。顾浔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头,像是之前一样,轻轻揉了揉,“我以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说的一点都不认真……口亨!
“你姚蓁蓁是我顾浔要娶的人。”
姚蓁蓁乖乖的在顾浔手掌下没有动,任他揉自己的头发。听到这话却是怔住了……要娶的人吗?
他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吗?
“现在,就等你这个小丫头点头了。”
“胡说什么呢!”低沉悦耳的男声拉回了她的思绪,他说话间语调不似之前那般玩世不恭,而是少有的认真。“顾浔,我告诉你,你要是表现不好,我可是会甩了你的。甩了你你懂吗?”她伸出食指戳面前的胸口,一下下点在他心脏的位置,“甩了你就是不要你了,就去找别人了!”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抓住那只手往后一拉,顾浔把小姑娘揽进怀里,单手按着她的后脑,微微用力,“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
马车轱辘在地上骨碌碌的地转,不时压过小石子时有轻微的颠簸。
方嬷嬷在赶车,小狼崽乖巧地坐在马车内一侧的软垫上看看正悠闲看书的顾浔,又看了看双眼直视前方却显然没有聚焦的姚蓁蓁,奇怪地歪了歪头。三人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奇怪。
“呜噜……”
小狼崽毛茸茸的手凑到姚蓁蓁旁边,爪下的软垫碰了碰她的脸,“哇?”
软垫一碰把她唤回了神,姚蓁蓁眼前终于重新聚焦,她心不在焉地抓住小狼崽的手,一下下给她顺毛,“阿寥,别闹……”
小狼崽身子往前凑凑,尾巴翘了起来,轻轻摆动,“呜噜!”
见小狼崽还要往前凑,顾浔的目光终于从书上挪开来了,“坐好。”一只手拎着小狼崽衣服后领往后拽了拽,把他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姚蓁蓁从瓜果盒里摸了一颗松子,脸上绷得紧紧的,“早上还是不应该吃香菇肉包的。”
她从被顾浔按到怀里的时候,脑子里的那根弦就断了,好像什么都不会思考了。当时两人,两人靠的那么近……近到甚至她都能听得到他的心跳。
“嗯。”顾浔不轻不淡地应了一声。
一时间,姚蓁蓁又觉得尴尬起来了。
怂!
姚蓁蓁你真怂!
“主子,今晚怕是赶不到瓮城了。”
“无妨,走慢些也成。”
“得嘞。”
华衍宗的凌剑宴姚蓁蓁失了兴趣,还有华亦荨那个大麻烦在其中,姚蓁蓁是不想在那里接着待下去了。听闻奕闻山上有奇花要开,若是去奕闻山,路上还会经过药宗,可以看到一年一度的药师评级。干脆决定就经过药宗去看药师评级,然后去奕闻山看花。
说实在的,看花姚蓁蓁其实是没什么兴趣的,但顾浔说那名曰星月花的奇花开花时景象奇美,重要的是,小狼崽现在化半人状,看起来是天赋好,但实际上脉骨却未生长完全,不足以支撑小狼崽现有的半人状态,如今小狼崽是时时刻刻都在承受着疼痛感。
若是服用星月花花蕊,那对小狼崽的脉骨成长大有好处,也就不用再遭这脉骨未全之痛。
“阿寥,疼吗?”
小狼崽的名字是他自己挑的。姚蓁蓁怎么起名字都不满意,干脆把书摊在他面前,让他自己指一个。
“不嗷呜噜噜……”小狼崽张张嘴,发出单音,剩下的字就揉在喉咙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疼?”姚蓁蓁猜测。因着小狼崽身体不好,车赶太快怕是会增加痛感,是以车走的慢了些。如此,原本晚上可以到达瓮城,现在因为减慢了速度,怕是无法按计划到达了。
“来,和我说,不、疼。”见小狼崽点头,姚蓁蓁慢慢教他该怎么说。
“不疼呼嘟……”
有点儿像了!她用正常的语速又说了一遍,“不疼。”
“不疼……”
“阿寥真棒!”小狼崽学东西速度还可以,听到标准的发音,姚蓁蓁满意地笑了。小狼崽知道姚蓁蓁在夸他,喉咙里发出“呜噜噜”的声音,一双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
被小狼崽这么一闹腾,之前乱糟糟的情绪也被抚平了。马车摇摇晃晃,若是真看书怕是得头晕,姚蓁蓁无意看书,斜了眼看顾浔,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看得下去的,径自捧了瓜果盒给小狼崽剥果仁儿吃。
如此行了几个时辰,姚蓁蓁待到实在无聊时,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主子,娘子,前面有个酒家,要不要下来歇息一下?”
“要要!早呆的受不了了。”马车应声停了,将将停稳,姚蓁蓁就撩开帘子跳了下去,感受到清新的空气,狠狠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又回过身来打算抱小狼崽下车,却见顾浔已经抱着他下来了,嘴上还逗弄着,“叫爹?”
小狼崽:“……”
“噗……”姚蓁蓁是忍住了,笑的人却是方嬷嬷,“主子,狼崽可不好驯服咧。”
顾寥仿佛在印证方嬷嬷的话似得,发出威胁的声音,身子扭动着要下来,不要顾浔抱。
“你可快放他下来吧,小心阿寥挠你。”姚蓁蓁笑嘻嘻道。这话不假,玉林酒楼里那个内堂,说是叫阿肆的那个,给小狼崽送个洗澡水,刚一靠近就被小狼崽伸爪给挠了。
“这小子才不敢挠我,”小狼崽被放在地上,顾浔眼中带着笑答了,对上小狼崽抬头望来的眼神,眼睛一眯,幽幽道,“他拎得清着呢。”
“呜噜!”
“几位客官,雅间还是大厅?”
正是申时,夏季天黑的晚,天还亮堂着。酒家挂着牌匾,上书“往来”二字,名字倒是特别。门口支了几张桌子,放着长凳。有些人坐在门口喝酒吃花生米,用晚膳的人倒是少。瞧他们的衣着打扮,腰间配饰,多是修士和武修。
内堂看来人穿着打扮不俗,又有女眷和小孩,那公子又是个矜贵样,想着他们不会坐外头,便引着几人到酒楼里头。进到酒楼内一瞧,内里却是药师更多些。
“大厅。”顾浔道。
内堂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那公子眼神一扫,落在角落处就知道,那公子是想坐在僻静处。忙躬身引着一行人到角落的窗边。靠窗的一排桌椅落在小地台上,像是单独隔出来的一块。姚蓁蓁瞧着这酒店的布置,觉着有些像现代的布置,不由赞叹酒店主人的巧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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