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尸妻_半尺的追书【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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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当时太过突然,脑袋里什么事都记不住,陈阳说盘龙村的秘洞都被埋了,但收获不小,安童升了职。

  陈阳的话,渐渐让我想起了洞内发生的事情,但好像所有的事都是有头无尾,而且我有种感觉,盘龙村的事,只是一个开始,甚至只是属于我自己的开始。

  因为安童还是陈阳,知道的应该很多,盘龙村只是他们经历整件事情中的一个点。

  从陈阳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下床走动了下,感觉轻松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安童也来了,虽然一起经历了些事,但她给我的感觉还是很职业。简单的问候后就将一叠资料放到我面前,说我现在是被停职调查。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我知道原因,盘龙村处处留有父亲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冒充安童的女子,她的护身石片竟然同我的一模一样,这点,我就无法解释。

  安童陌生了很多,该说的说了后就走了,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没多几句。陈阳走后,我独自呆在病房里就显得有些孤单。

  这时我才想起给爷爷打电话,现在看来有些东西他是知情的。

  但电话打了几通,提示都是不在服务区,这让我有些紧张起来,中午就办了出院,打算找车回家。

  我打起精神刚走出医院,背后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清晰,我回头正好看到有两个青年故意蹲在地摊前。

  愤怒瞬间就被点燃,掏出电话就给安童打过去,电话才接通,我就用沙哑的嗓子吼道:“姓安的,你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做我的小法医,现在倒好,竟然安排人来监视我?”

  安童也没好气的说:“苏岩,你自己的情况你心里明白!你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在警方的掌控中!”

  “你……”听到这话,我有些想哭,特别是这个时候,感觉所有的事都在瞒着自己,特别的无助。

  安童应该是听出我的哽咽,声音柔和了不少,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就在医院门口,现在想回家。

  回家…无助的时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去处,家里不仅仅有爷爷,还有……

  电话沉默几秒后,安童说她也想见见我爷爷,让我在门口等,她现在就安排车子。

  思前想后,我觉得很多事她知道总比别人知道要好,然后就同意了。

  从昆明到我家其实用不了半天,但从大学毕业后我就很少回家,因为那个家里不仅有我最在意的东西,也有我最不愿去面对的东西。

  四十多分钟后,安童就到了,开车的自然不是她,也不是陈阳,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年轻警官。

  倒车的时候我忍不住嘲讽安童,“升职了就是不一样,就连司机都是专职的了!”

  安童眉梢一横,“苏岩,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刚出院。”我冷声说,“我家可是在农村,穷得很,我担心对两位招待不周!”

  “不知所云!”安童哼了声,钻进车子里不在说话。

  车子上路,气氛也有些沉重,我不知道安童在想什么,但我脑袋里想的都是盘龙村里发生的那些事。

  看着路边的风景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起来,我的思绪再也无法定格在那些事情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

  想起十岁那年…

  那年,我和沈浩在打碑的石场上玩,突然在我们刚待过的地方就落了一大滴血。

  当时把我两都吓坏了,以为是自己受了伤,但都检查了一遍也没见有伤,后面也就没在意,但到下午的时候我就开始高烧不退。

  第二天中午已经是奄奄一息,当时把沈浩的爷爷和我爷爷都吓坏了,直到下午的时候沈浩才想起血滴的事儿,跟沈二爷和爷爷说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血棺过路,而我就是应了血棺的人,任何人应了血棺都是活不了的。

  当天沈二爷和我爷爷连夜进山,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等我醒来有意识的时候,是躺在一个身穿大红喜袍,面带红纱的大姐姐怀里。

  爷爷跟我说,那就是我媳妇姐姐,是她救了我,而且只能我自己看她,就连沈浩都不能看。

  十岁的年纪,懵懵懂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有次沈浩笑我娶了老婆就藏着,怂恿我带他去看,我禁不住他的取笑,就偷偷带他去看了。

  那一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沈浩差点死了,最后沈二爷抱着他在我老婆的门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沈二爷和沈浩就走了。

  爷爷说沈浩去了香港,这件事一直成为我心里的梗,总觉得沈浩是因为我才会离开,但我从没有怪过媳妇姐姐,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拿去给她。

  但后来我才知道,媳妇姐姐她不吃东西,也不会陪我说话,因为她不是……

  “吱!”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将我从那段小秘密中拉回现实。

  眼前是两条路,一条是硬化路,一条是泥巴路。安童问我:“走那条?”

  我指了指泥巴路,“我家独自住山上,往这里走,很快就能到石场。”

  说完我眼睛就有些湿润了,现在我才知道,沈二爷和沈浩走了,我也外出上学,爷爷他是那么的孤独…

  ☆、第十一章 美人出棺(2)

  山还是那座山,树却已经长得有些陌生。

  因为石场生意不景气,泥巴路两旁的杂草长起了半人高,很多都伸到路面上,所以山上的这一路并不太顺利。

  快到石场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整座大山沉寂得有些可怕,但我却难掩心里的兴奋。

  安童有些吃惊,问,“你从小就在这种地方长大?”

  我探头看着窗外,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却越加忐忑,最近几年手工墓碑不景气,但我记得从这里看去,还是能看到一排排石棉瓦房的灯光。

  但是今晚整个山上都黑得有些吓人,我催促开车的林华警官。安童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安,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了事了。

  我摇摇头,即便盘龙村的事与父亲有关,也不可能波及到爷爷,只是电话打不通,此刻也看不到山上的灯火,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催促下车速明显加快,林华不在顾及路边的杂草会划到车身。

  当整片石棉瓦房出现在车灯下时,我的心终于提到了嗓子眼。我从还未停稳的车上跳了下来,拉开嗓子喊了两声:爷爷。

  回声在夜风中来回摆动,我掏出电话又打了两通,还是不在服务区,这下我整个人都慌神了,不仅仅担心爷爷出事,还担心媳妇姐姐也会出事。

  “苏岩,你看那边有电光!”就在我四处乱喊的时候,安童突然抬手朝远处指了指。

  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有两道晃动的光亮快速的向着石场移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焦急的等。

  不多时,两道身影就出现在视线内,他们也发现了我们,关掉手电闪入树后。

  难道是进贼了?我的心揪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块边角废料捏在手里,作势要丢出去,喝问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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