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如同玻璃龟裂,黑塔缓缓缩小,血棺从塔门中被缓缓挤出。
沈浩和我后退,武器变化出来,手里扣着黑符戒备。
血棺里如果是赢勾血脉,我们要对付的就不仅是棺内的东西,还有安童本人!
看着黑塔越来越小,我也没想到自己的血还能有这作用,。
终于…
血棺清响,被完全挤压出来,我心都提到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咚咚咚!”棺材内传出敲击声,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但黑塔还未完全变小,血棺还受压制,看着它,我和沈浩呼吸都要停滞。
黑塔变到最小,安童突然出手,瞬间拿起黑塔。
我手里的黑符差点打了出去,但她快速折返,将塔丢了过来。
沈浩和我都有些愕然,但他伸手接过来往我背包里放。
拿到黑塔,我松了口气,四尊黑塔不齐,还能牵制苏门,而且也威胁不到媳妇姐姐。
“砰!”血棺终于动了,棺盖龟裂。
随后伸出苍白的手,但却没有任何气息释放出来。只是整个棺材都在龟裂。
我抖了抖长剑,缓解紧张,安童也微微后退,退到我和沈浩中间。
“轰!”碎屑飞舞,里面爆出青色雾气。
散尽的时候,血棺已经彻底消失,而刚才摆放它的地方,站着一尊铁甲将军。
他全身铠甲,看不出头脸,但制式是秦朝军中重甲。
我的目光落到他的护心镜上,护心镜不像金铁,是快玉石。
而且上面有花纹,远看就像地图,很可能就是徐福藏匿血棺的地图。
安童见到玉片,身形一闪,朝着护心镜抓去。我和沈浩没动,如果真是藏匿血棺的地图,它恐怕不好对付!
果然,安童收刚要碰到玉石,铁甲将军的手划出残影。
我们都还没看清,安童就倒飞回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龙脊髓
沈浩和我都没接她,安童撞在石壁上,哼了声,嘴角溢出血水。
我于心不忍,上去将她扶住,毕竟铁甲将军不是赢勾血脉,至于地图,完全可以共享。
“谢谢!”安童抹掉嘴角的血水,说这两字的时候,神情特别暗淡。
虽然每次都被算计,但想想她也没直接要害我的命。
而且她这样…身边没有朋友,应该会觉得孤独。
铁甲将军扫飞安童后,又纹丝不动,我们也不敢贸然去试。
但也不能这样僵持,我正打算提议用黑塔镇住它,然后取下玉璧。至于它,就留给苏门做礼物。
我还没说,安童就推我,“你去取!”
“我去?”我指着自己。
安童点头,“你的血特殊,它不会伤你!”
又是我的血…我问:“你知道我的血为什么特殊?”
“不知!”安童反问,“白公主没告诉你?”
我茫然的摇头,原来媳妇姐姐知道。只是每次都这样,越是重要的事,她越不告诉我。
这次回去,说什么都要问出来,逼问不出,就在床上问。
都说女人那个的时候,问什么都会说什么,我有必要试一次了。
而且她也答应过。
安童又推了下,我下意识的就朝着铁甲将军走去。
沈浩喊道:“石头,激灵点,你受不它的一击!”
他不说我也知道,安童都吐血,换我当场就得嗝屁。
所以隔着四五步,我已全身都是冷汗。它的速度极快,我连开结界的时间都没有。
即便有,也根本防不住…
呼!我吐了口气,伸手已经能碰到玉片。
安童在后面说,“真没用,都说了它不会伤你!”
她的话能信?最多一半,要不就是自己傻。我本来准备好上前,但气泄了,只能退了回来。
“你以为我是秦始皇?它见我就要跪拜?”我回头说。
安童一听乐了,“你到想得美,秦始皇身边的太监还差不多!”
“秦朝没太监!”我回了句,快速向前,手指扣住玉片。
原本打算瞬间取下,然后后撤,但玉片特别稳,根本弄不下来。
手指也被卡住,用力挣了下,阵阵生疼。
我心想完了,要是被拍上一下,全身骨头都得碎了。
但闭着眼睛等了会,感觉没动静后,才缓缓睁眼。
铁甲将军依旧站着,一动不动,我松了口气,全身都是冷汗。
安童又在后面喊:“蠢货,用你的血!”
媳妇姐姐可以骂我,不代表她也行…也许以前…
我挣脱手指立刻后退,“我蠢的话,你来?”
安童立刻闭嘴,我这才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轻轻按在玉石上!
啪!
突如其来的响声,将神经紧绷的我吓了一跳,以为玉片碎了。
但随后感觉玉片掉了,急忙伸手接住。
铿锵!
铁甲抖动,我瞬间停下呼吸,只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它动了…是不是只要我动,或是玉片离开太远,它就会攻击?
额头的汗就像豆子,不停滚落。突然后腰被拉住,瞬间向后移动。
随即听见铠甲抖动,接着就是沉闷的撞击。
是安童…
危机时刻,是她用后背将我护住,承受了铁甲将军的一击。
她嘴里喷出大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眼神恍惚。
两人滚落在地,沈浩立刻将我拖起来,两人架住安童,都不敢向后看,转身朝着洞外跑。
但洞外…是红色尸气,还好安童没有昏迷,她嘬嘴吹气,将尸气吹开一道口子。
我和沈浩架着她钻了出来,三人慌不择路,磕磕碰碰的朝着辰阵狂奔。
身后铁甲声铿锵有力,像是催命小鬼,我和沈浩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跑到辰阵下方,铿锵声已经非常接近,我边开罗盘,边回头看了眼。
距离只有十多米,只要追上,断无活路。还好它离我们七八步时,罗盘勾动了辰阵。
铁甲将军来到阵下,仰头怒吼,却是无可奈何。
“呼!”我松了口气,好在有惊无险,而它最好的归宿,就是永远待在地下。
永远都不要接触它,不过苏门的人这次就要倒霉了。
出了辰阵,我关掉机关才顾得上看安童,她脸色发白,气若游丝,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我心急起来,不管之前如何,但她这次都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救她,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媳妇姐姐。
匆匆下了月儿山,顾不上多看一眼,中午就回到北京。
沈浩订了机票,登机的时候他用了障眼法,才将安童带了上去。
上机后,安童的情况看上去更加糟糕,下午回到昆明,打了车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
到家就直呼媳妇姐姐,她从楼上下来,见我背着安童脸色立刻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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