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咧咧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瞿庭东朝林初夏拱了拱手:“小姐过誉了,瞿某认定的事,自当持之以恒。”
林初夏道:“今天就是武林大会,你武功那么好,何不报名参加?只要你能力败群雄,便能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光耀门楣名利双收,老缠着我做什么?”
瞿庭东道:“瞿某早年曾领教过碎寒声林盟主的功夫,瞿某颇有自知之明。就算林盟主等瞿某二十年,瞿某也是打不过盟主他老人家的。瞿某又怎敢觊觎盟主他老人家的位置呢?”
林初夏道:“就算你打不过我爷爷,凭你的武功,在这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扬名立万也是绰绰有余啊!”
瞿庭东却道:“瞿某不图虚名,只想要一个实缺。”
林初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个人真是死脑筋。算了,不跟你说了。”
林初夏再看那妇人,她已成功将那些家仆全都撂翻在地,拍拍手便走了。
林初夏急道:“哎!她她她……她弄我一脸糖汁,她竟然跑了!瞿兄,我似乎也该走了,咱们回见,回见呐。”
林初夏到校场报了名就到校场后的盥洗室准备洗一下脸上的糖汁。虽是用手帕擦过了,却还是有一些擦不下来,干在脸上,揪着肉疼。
方才那妇人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掬着水洗脸,那小水盆里转眼就飘了一层脂粉。
林初夏道:“大嫂,这里是校场的盥洗室,不准女人进来的。”
妇人擦了擦脸从胸前掏出两个苹果,一只手拿着苹果啃了一口,另一只手还拿着苹果冲初夏挥了挥,一边嚼着苹果一边说道:“我知道啊,可是我是男人……你们吃不吃?还挺甜……”
林初夏和霜儿都摇了摇头。那妇人见他们不吃也就没有强求,自顾自吃了手里的两个苹果,又自顾自地拆下发髻束上冠带。林初夏见他的面容不由得吃了一惊,果然是一个气宇轩昂爽朗清举的男儿,长相虽有几分阴柔,可也真是俊美,怪不得扮姑娘也可以那么漂亮。
林初夏暗道:“竟然真是个男人,还真给瞿庭东说对了。”
林初夏仔细看了他几眼,自己以前似乎见过他,就连这些词好像也是有人这么形容过他的。他究竟是谁呢?初夏揉了揉脑袋,确实在记不得了。
男人拱手作揖道:“在下陈忱。不知阁下是男是女?”
林初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大爷我自然是男人!否则大爷为何做这般打扮?反倒是陈兄,既然是堂堂男儿,为何着妇人之装招摇过市?”
陈忱笑道:“在下也是事出有因。实是家中不许我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在下执意要来,只能出此下策。阁下身材纤弱容貌俊美,加之在下又生性愚钝,因此误会阁下是女扮男装,还请阁下不要见怪。在下与阁下同来参加大会。若是同台对决,还有劳兄台承让。”
林初夏道:“好说,好说。”
陈忱道:“既然大家同是男儿,那就没关系了。”
陈忱边说边脱自己的衣服,林初夏大骇,惊道:“你要干什么?停下,马上停下!”
陈忱佯作不懂,已然脱下袍子,边解自己中衣的带子边道:“干什么?我总得换上男装吧!我总不能穿著女装去参加大会?”
林初夏看到陈忱□□的上身,急忙转过身去,喃喃说了声:“流氓!”拖着目瞪口呆的霜儿扭头就跑。
林初夏与陈忱同属一个擂台,第一场就是林初夏对陈忱。林初夏答应过要承让,也算信守承诺。只三招就被陈忱掀翻在地,狼狈的下台。
林初夏气极,摸了摸袖中的飞镖:“竟然敢如此欺侮本姑娘,本小姐的武功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吗?就算这些年爷爷教我的武功都是唬人的。但是姑娘学射箭是有靶子的,百步以内哪一次不是正中靶心?这个又没法作假!本姑娘射个暗器应该问题不大吧!”
林初夏对准陈忱正打算将飞镖弹出去,霜儿却按住了她的手:“小姐,成少爷说过不许您在外面闯祸的。您这是恼羞成怒,传出去可很丢面子的!”
林初夏撇了撇嘴暗道:“明明这样更丢面子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流氓什么时候才会败。”
陈忱又打了几场,竟是无往而不利。林初夏心想:“这小娘炮在自家仆人面前还装作不会武功,谁知武功竟然这样高。隐藏的够深的呀!”
太多次势如破竹,看官们也都腻歪了,除了个别女看官们还在坚持,好多人已经准备走了。评审官见势头不妙,便要几个小厮过去从其他擂台调一个高手过来跟陈忱对打。
不一会,就有一群女看官围着一个白衣男子过来。那男子刚上台,霜儿就扯着林初夏的衣袖道:“小姐,你看,画中人!这不是那画中人吗?”
林初夏仔细看了看,可不是嘛。星眸朗目,一身白衣飘然出尘,可不就是那画中人嘛!初夏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她站得高高的,朝着那台大喊了一声:“珏公子!”本以为那白衣男子会答应,谁知他竟只是神色微动,远远的瞥了一眼林初夏,朝陈忱拱手道:“在下吴州陆皖,还请请陈兄不吝赐教。”
陈忱还了一礼道:“赐教不敢当,还请陆兄承让。”
林初夏道:“承让!又是承让!姑奶奶已经被你玩死了,你还想玩死我家陆皖吗?休想!”
林初夏怒火中烧,不禁又摸了摸袖中的飞镖,霜儿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林初夏这才把飞镖收回袖中。
陆皖陈忱二人刚出手时比的都是拳脚功夫,陈忱知陆皖是劲敌,也未紧逼,只是耐心地与他周旋。底下的女看官看见这位新来的俊美男子能够与陈氏战神对决几十着却未落下风,内心实为兴奋,忙掏出纸笔发问:“不知陆公子贵庚,何日出生?”
陆皖冷着脸不回答,陈忱倒是帮着看官们旁敲侧击:“陆兄少年英才,不知可曾及冠?”
陆皖一脸默然举剑便击他,陈忱瞧见陆皖那张冰块一般脸便知那俊秀少年一定是个呆子。陈忱谈笑风生,再次发问:“呦,是本公子唐突了陆姑娘了么?陆姑娘竟羞涩成这样。”
陆皖一脸不耐烦:“在下今年年初已然及冠。陈兄不必如此挑衅激我说话。陈兄自好龙阳,底下诸人,却不一定无人肯将桃子分你。”
陈忱知陆皖讥讽却不恼不怒,神情坦然自若:“哦?陆贤弟竟如此年轻!在下去年年尾及冠,痴长陆贤弟一岁。陈某自幼喜好龙阳,竟然这也给陆贤弟看出来了。陆贤弟是生得俊美无俦,正是在下断袖分桃的上上之选啊。”
☆、中蛊
第五章:中蛊
底下看官发难:“陈公子你不厚道!干吗占人陆公子的便宜?姐妹们还有正事要问二位。不知二位公子可曾婚配?”
陆皖剑指陈忱眉心,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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