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闺春浓_燕子喵【完结】(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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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儿放心,明日我派人送些宫中的良药去你家中,我今天传你过来,你应是猜到是什么事情的。”楚昭将赵纯搂在怀中,想到这些事情,心情又是一落千丈,见到心上人的喜悦转眼消逝,“前几年做得那些勾当,怕是被人知道了。”

  赵纯失色,音调陡然一高,她哪里不知道楚昭做得是哪些勾当,假如真的被人拿住了把柄那可是大罪,哪怕是皇上也保不住他,眸子瞪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楚昭,“怎么会?难道是苏仕明那厮出卖了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如果被皇上知道的话……”

  “纯儿无须太过担心。不会是苏仕明做得,他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我手里,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楚昭一拳砸在木桌上,瓷壶茶盏震得发出声响来,眼眶通红,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就怕是!有人在查了我!查我的是什么人,想必你我都是知道的。”说到心急出,又冲着木桌一拳,桌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来,赵纯见状急忙伸手出手握住了楚昭的拳头。

  赵纯思量了片刻才低声道,“殿下说的,可是毓秀表姐?”没想到钟毓秀竟能让人暗地里追查楚昭,还是自己小看了她,她与楚昭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楚昭有了什么闪失,自己也会前功尽弃,决不能让毓秀得逞,将楚昭做得那些事给查出来。

  “除了她还能有谁!”楚昭恨恨道,“先是在宫中落水,随后是行刺太子失败,现在连那些事情都给她查到了!这让我如何自处!”言罢楚昭冷哼一声,“纯儿,你必须得帮我,帮我制造机会,若再不能将钟毓秀娶进门,若再不能得到钟家的势力,我们先前全部的努力都白费了,太子那儿现在防得滴水不漏,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眼睁睁见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娶别的女子,赵纯心里能好受到哪里去,她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楚昭的心在自己这儿,他心里没有毓秀,可……可天底下哪有心甘情愿做妾的女子?“殿下……想要我如何帮你?”犹豫许久她还是问出了这样的话,毕竟,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也无法回头了。

  “给我和钟毓秀制造接触的机会,我就不信她次次都能从我手上逃过去。”楚昭勒着赵纯的肩膀,手下的然而瘦削娇柔,他做这一切不光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如果自己不能登上皇位,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和他的纯儿相守一生的,“纯儿,你这般聪慧,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办法有的是,可心痛是难免的,“殿下,纯儿知道你的苦心,先前是我们小看毓秀了,看来她没那么容易对付,这事也记不得,殿下别气坏了身子。”为了安慰心上之人,为了一生富贵荣华,为了不再被人低眼相看,赵纯什么都能忍,“这些都交给纯儿来安排,殿下该多放些心思在那些事情上头,既然已经有人查出来,还是小心为妙,该除的人留不得。”

  而钟府之内,柳侑拿到的那些纸证,钟老爷子照着名单上录下来的名字差人查下去,起初还能找到些与楚昭有关的头绪,但后来再往下查的时候,那些能查出来的蛛丝马迹就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如此一来正是应了钟老爷子的猜测,楚昭已经觉察到有人在查他,并且极其敏锐地处理掉了与他有关的全部,所有的线索赫然断开。

  毓秀并不意外,从钟老爷子认为楚昭这事办得极其“漂亮”的时候,她就明白再查下去就什么也查不到了,纸证永远只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死物。

  “钟小姐,查不到了吗?”柳侑在钟府呆了几日已渐渐熟悉起来,和钟老爷子的关系也甚是融洽,从书房里听得这消息的时候,急着找到毓秀,疑声质问,“那些证据是我柳某人花了性命才找来的,怎么就查不下去了!”柳侑承认自己没那个本事去查楚昭,可钟家也没有吗?如果连钟家都没有的话,这天下还有谁能动楚昭?

  魏渊见到柳侑情绪激动,抱着剑就挡到毓秀跟前,“柳公子最好对我家小姐尊重些,可别忘了上一次。要是柳公子不太记得的话,魏渊可以帮柳公子回忆回忆。”

  柳侑发自本能地推开两步,却有说不出的委屈,明明他将希望都托付在钟家身上了,怎么钟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成?毓秀从魏渊身后绕出来,脸上挂在柔和的笑意,“你以为扳倒楚昭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容易,楚国的江山如何绵延百年,生在帝王家的人,生来都向着同一个地方,胜者王,败者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他楚昭,性子阴险,太子呢,生性温润,两人截然不同,假使不是太子占着母家的优势,恐怕一早就被楚昭从东宫之主的位子上给踹下去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现在来查他?”

  毓秀又道,“做坏事的人绝不止做一件事,我们须有些耐心,查还是要查,得更加小心着查,定然不能给楚昭给察觉到。

  正文 第六十章:赵纯的计谋

  出了皇子府外头暗下来,天气也愈发闷热,这股闷热堵在赵纯的胸口驱散不去,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仅仅舒服在一团浓雾里,挣扎不去,可她却迫切地想摆脱这些,远处的天空黑云压来,似乎要将城中的房屋给压垮,尽管临走之前楚昭喋喋地念着自己的乳名,可那有能如何?

  还不是……还不是自己要亲手把心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手上,还要帮着他想尽办法来娶别人为妻,这些苦楚她也只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谁也说不得。马车里头燃着她平素最喜的熏香,现在嗅起来却觉不适,愈是难受幼时的记忆就愈清楚,母亲被父亲的妾氏打骂却不敢言语半句,她也跟在后面受尽折磨,只有大周氏来探望母亲的时候,妾氏们才敢消停些,钟毓秀,从小在她心中比别家女儿要尊贵的钟家小姐,赵纯眼里却没有一刻是容得下她的。

  凭什么她生在钟鸣鼎食之家,而自己生下来就和母亲沦为楚都的笑柄,想到这些,赵纯的指甲生生嵌到掌心的肉里,直到那清晰地疼痛冲破了她心中的恨意,才深长地呼了口气,回过神来时,已是泪流满面。她不知自己何故流泪,这样的眼泪也只会在独处的时候才会从眼眶里滚出来,明明是带着血亲的姐姐,可她对钟毓秀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正如母亲不喜大周氏那样。

  马车踢踢哒哒地驶回赵府,赵纯将面颊上的泪珠子用帕子拭得干净,回到府里的时候,赵侍郎的第五房妾氏月娘正在院子里头散步,身后的婢女摇着绢布扇子,月娘鬓角簪着花,也不过只比赵纯大了三岁,是赵侍郎半年前刚纳进门里的,现下正得宠,小周氏的病有一半就是被这月娘给气得。

  月娘远远瞧见赵纯便绕过花丛迎了上去,脸上挂着不怀好意地笑,娇声道,“诶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是纯儿回来了啊,怎么见着我还要躲?还是不想把我放在眼里……也罢,也罢,谁让你娘亲她有个好姐姐呢,真是同人不同命哟!”仗着赵侍郎的宠爱,月娘这两月来在府里无法无天,人前人后也懒得尊称小周氏声夫人,有时得意过了头,便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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