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本来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只是总有那么一些不开眼的人赶着给她找刺激,她要是不刺激一下那些人她就不叫小刺儿头韩美。
肖岳看着韩美眼底一晃而过的调皮,不禁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悠着点儿,钱老板那边可以让他疼一下下,但是别疼的太厉害了。能开那么一家大酒楼,谁也不是个傻瓜。”
韩美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将食盒里面的银锭子挑了五个出来,用布帕包好揣进怀中对肖岳道:“你且等着我得胜归来的好消息。“
韩美刚要走却被肖岳一把抓住手臂:“你等一下!”
肖岳转身将床榻枕头边儿上一件银色披风取了过来,兜头罩在了韩美的身上,随即还拿出来一个耳罩。
那个耳罩是肖岳用兔子皮做的,毛茸茸的甚是可爱,肖岳直接戴在了韩美的耳朵上,又将披风上的兜帽掀了起来将她的脑袋箍得严严实实的。
韩美不禁心头狠狠跳了起来,之前肖岳也曾经这样照顾过她。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肖岳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耐心,难道无聊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现在的肖岳无聊至极简直连女红都学会了,她不禁有些羞愧,再这样下去等穿越回去,肖岳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女朋友,浑身娘娘腔的肖岳想想都是一种喜感。
可是一想到女朋友这三个字,韩美的心头还是狠狠痛了一下。她垂眸不想看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肖岳,只是垂首看着肖岳踩着的小圆凳子,带着点儿没话找话儿。
“肖岳,赶明儿我让恽哥再找城东头的木匠给你做个结实一点儿的圆凳子,你最近好像又吃胖了,那凳子都被你踩得摇摇欲坠。”
肖岳脸色猛地铁青了,点着脚尖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韩美的脑袋上。
“给爷圆润的滚!”
韩美心情好了许多,她现在不知道为啥就是喜欢虐肖岳,看着他束手无策的呆萌样子真的很可爱。
韩美穿戴着肖岳给她的装备大步走出了正堂,恽哥已经等在外面了,最近恽哥都晓得了韩美的出行习惯了,早早租了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街坊四邻的婆子媳妇儿们倒是一个个看着眼馋得很,王婆子依着门框越看越是心头气的憋疼的慌。
这个贱人都这么倒霉了,偏生还摆起了谱。
她不禁冷冷笑道:“还真当自己是个管家的夫人少奶奶啊!瞧瞧那穷酸样儿,也就是租个马车装几天样子罢了!”
韩美掀开马车的车帘准备上马车,听到王婆子这句话后倒是顿了顿,随即上了马车冲前面赶车的恽哥道:“恽哥!”
“武家嫂子?”恽哥不知道韩美喊他做什么?
韩美摸了摸怀中包裹着的银子道:“这些天儿,你上街帮我留意下,看看哪家有卖马车的,记着是连着马一起卖的。”
“成!这个事儿,我明儿就去车马肆打听,好多人卖马卖车都是去车马肆那边的,一定能听到什么消息。”
“嗯!”韩美缓缓掀开了马车帘子看着左右两边低矮破旧的房子,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搬到阳谷县北面去,盖一处大房子,也要有自己的漂亮马车。等着瞧吧!还真的别把人从门缝儿里看扁了。
韩美坐着马车行至清风楼,随即走了进去。韩美走进了清风楼的正厅,迎上来的小伙计一看居然是韩美来了不禁微微一愣,倒是有点儿心头发毛。
之前他跟着另一个小伙计去韩美那里抢那个做蛋糕的模具,没想到惹出来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今儿不知道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想要来干什么?
“武大家的,你来做什么?”小伙计带着几分警惕的心思。
韩美将头上的兜帽缓缓放了下来,随即弹掉了上面的雪,这天儿也真是的,一场接着一场的大雪,下的人心头烦乱不已。
韩美挑着靓丽的眉眼看向了小伙计笑道:“来这里还能干啥?吃饭啊!”
小伙计顿时愣怔了一下,这个时代一般女人很少抛头露面,更别说是单独带着身边的小伙计来酒楼抛头露面的吃饭了。
“怎么?你们清风楼是不是快要经营不下去了?塌楼了要?不卖酒菜了?”韩美笑得人蓄无害,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顶一的膈应人。
“你什么意思?不要胡说啊!”小伙计果然气得满脸通红。
“别价,别价,”韩美笑盈盈看着几乎要炸毛的小伙计道,“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来!将你们店里的特色菜上一桌子给我,不要超出十两银子,我今儿请客人,也不要给我上得太寒酸了些。太寒酸了,我还不如去醉仙楼吃。”
一听有银子,这也是一笔大买卖,小伙计脸上倒是缓和几分。不过今儿这个女人来得蹊跷,他一会儿还是得告诉掌柜的一声。
韩美带着恽哥挑了大堂最正中最显眼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不多时小二将上好的酒菜端了上来。
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清风楼上好的酒席摆一桌绝对没问题。
恽哥紧紧握着筷子,浑身都有点儿哆嗦,不知道武大嫂这是怎么了?
按理说武大哥还在病床上躺着,武大嫂这般抛头露面不说还要了这么贵的一桌酒菜,实在是太惹眼得很。
第37章 激将法
“小二,倒酒!”韩美声音清脆,不多时便将四周的视线纷纷吸引了过来。
这个女人也是没谁了,在这阳谷县可谓是第一人。有这么一点儿离经叛道的张狂。
之前抢韩美蛋糕模具的那个伙计忙迎了上来将一只酒坛的封泥拍开,随即将韩美还有恽哥面前的酒碗斟满。
“武家嫂子慢点儿用,也不知道武大哥好些了吗,你到底挺会受用的,”小伙计实在是憋不住丢出来一句刺人的话儿。
韩美突然眼睛一红抹了一把眼泪,这下子倒是将身边的恽哥吓坏了去,忙要起身同那个口不择言的小二理论。
“恽哥,由他去吧,这些菜你挑拣着可口能用的给你武大哥打包起来,一会儿咱们带回去,今儿你大哥又发病了,徐郎中说要不了多久……”
韩美用帕子捂着唇抽抽噎噎哭了出来:“我的命好苦啊!也不知道孙二毛啥时候来,要不咱们等等再吃?”
孙二毛是阳谷县出了名的房屋转卖中间人,因为背地里还买卖人口也是半个人牙子。但是这人脑子灵活,路子野,而且做的买卖也很杂乱。
十里八乡的谁要是想要买卖房子了,买丫头童养媳之类的都会找上此人。
正堂中的那个小伙计一听韩美居然等的客人是孙二毛,不禁心头一震,难不成这个武大家的要卷着银钱跑路?自家钱老板还给了她一百两银子的定金呢!这要是被韩美卷着带着武大跑路后,搁哪儿找人去?
他忙回到了后面的内堂中将这事儿完完整整告诉了钱老板。钱老板一听顿时火起,昨儿韩美就没有送蛋糕来,今儿居然请孙二毛喝酒帮她卖房子?难不成武大真的不行了?
钱老板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个哆嗦,他在阳谷县做买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赖账客人他都经见过,还不都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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