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看到杨春归停了下来,暗道:难道这小子如果名落孙山,便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虽打的是为小女着想的旗号,但倘若是这样,可没得男人的担当,可别让我小瞧了他,季老爷虽心中这样想着,但是并未表现出来,便道“倘若名落孙山,你待如何?”
听到季老爷对自己的问话,杨春归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倘若小生名落孙山,待小生回到家乡,请了父母,依足了礼,求娶大小姐,然后定会用心读书,以待下次再考,只是大小姐恐怕要跟着小生吃些苦头。”
季老爷听到这话,心中很是受用,看来自己并未看错人,等等,自己这是想的什么,柔儿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便道:“看你想的还挺周全,我也没有门户之见,只是小女毕竟有婚约在身,这样,你先用心考试,不要为此分了心神,一切待你考试结束,我们在做商议,你看如何?”
杨春归听到季老爷的回答,便知季老爷是变相的答应了自己,只是是否能够争取到自己的幸福,一看自己能否高中在,这样更有说服力,二看自己和顾叔叔的交锋,是否能够取得胜利。杨春归也知道眼下并未有时间在此逗留,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也不在多做纠缠,便深深的为季老爷鞠了一躬。
季老爷唤来侍从,只见季老爷从侍从手中拿过一袋银子,走到杨春归面前,说道:“这段时日,教小女读书识字,实在辛苦先生了,这是这段时日的束脩,还望公子收下。”
杨春归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便没有推辞,收了下来。
季老爷因此对杨春归更加高看一看,不是那虚情假意之人。做事光明磊落。
这季柔自从客房中跑了出来之后,一颗心就砰砰直跳,虽今日收到书信已知恩公会向爹爹求娶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有想到平时看着挺机灵一人,居然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楞,却也从这件事中看出恩公对自己的情谊,心中一时欢喜,一时有低落,想到自己还未出生就被爹爹定下的婚事,也不知恩公能否说服爹爹。要知道,爹爹在新手诺言上面可是个老顽固。这事也是难为恩公了。
“大小姐,你就不要在这里叹气了,你那好恩公会解决的,你就等着做你杨夫人吧。”翠儿知道大小姐是怕杨公子劝解不了老爷,便宽慰道。
“你个死丫头,胆肥了不是,我要是出嫁了,也先把你给打发了出去。”季柔不是很认真的威胁道。只是心情到底好了许多。
“别别,小姐,我错了还不成吗?翠儿这辈子是跟定大小姐了,你可别想着甩了我。”翠儿并未把大小姐的威胁放在心上,看到大小姐能威胁自己了,总算松了一几口气。
正在主仆二人玩闹之时,看到杨春归送季老爷出来,连忙稳了稳身形,只听季老爷说道:“柔儿,我们回家。”
季柔想要和恩公说句话,还未来的及,又听到季老爷声音不带起伏的说道:“还不快走?”
季柔无法,只得跟了上去。
第四百七十七章意外之喜
杨春归和寄来也当面谈过之后,知道季老爷不会再让自己见到大小姐,想来季老爷会把这次商谈的结果告诉她,现阶段最重要的还是进京赶考,也当面和季老爷做了辞行,现在离去也不算失礼。知道再待下去恐怕会耽搁考试,便收拾了行李,害怕时间不够用,现在也有了银两,便租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前往京城方向去了。
季柔被季老爷带回家后,简单了说了一下商谈的结果:“现在,我不会主动去找你顾叔叔去商谈你的婚约,一切等到杨春归考试结束再说。你且安心吧,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觉得这事,玄乎。"
季柔听到爹爹的话,知道现下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知为何,季柔就是对杨春归放心,相信他定能高中,同时说服顾叔叔。不理会爹爹最后一句话的打击,便行了行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季柔自从杨春归走后,便坚持每天练字,一来平复自己焦急等待的心情,二来,也不想辜负这段时日恩公对自己教授,唯恐再见面时,恩公发现自己的学业有所退步。
这日,季柔正在自己的书房中练习大字,只见翠儿慌慌张张的从外边快步走来。便开口道:“慌张什么?忘记爹爹是怎么交代的吗?做事不要慌里慌张,遇事要沉稳。”
翠儿听到大小姐的训斥,顾不得平复气绪,便开口道:“小姐,我在花房挑选日今日的鲜花时,碰到了在老爷院子当值的小厮,他说今日顾先生前来拜会老爷,老挑选一下顾先生喜爱的鲜花,我就连忙跑了回来。”
季柔一听是顾先生来拜会爹爹,这段时日假装的镇定一下子就不见了,笔从自己手中脱落,墨瞬间染满了整个宣纸,喃喃道:“不,不会的,顾叔叔不是来和爹爹商议婚事的。”
在季老爷的书房中,季老爷听到自己挚交好友的来意后,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你决定取消婚约?”
这位顾叔叔虽说一直单身,却半点不见颓废。一身青衫,一把折扇,看着可比季老爷年轻太多,悠闲的坐在季老爷对面的椅子上,这位顾先生单名一个文,这通身气质,倒也不负了这名字。看到季老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说你那么惊讶做什么?这婚约本就不合理,有些牵强附会,本想着和我的儿子结为连理,却不曾想,罢了,不提也罢。合该我们顾家无福,这婚约,便罢了。你好生为我那可爱的侄女寻一处好人家。”
“不不,当初我是说过的,我这女儿,是要进你顾家大门的,你不会要反悔了吧。”季老爷连忙说道。
“老季啊,我知道,你当初那么说,是真的想要和我结为亲家,后来,我那还未睁眼的儿子便早早的随着我那苦命的娘子去了,开始几年你并未提及,我知道,是怕我想起往事上心,后来一直提及,是为让我续弦,以防我孤独终老,你的好意,我都明白。”
季老爷听到好友的感叹,也是心有戚戚:“你既明白,为何一直为曾娶妻?”季老爷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顾文听到季老爷的问题,失神了片刻,回过神回道:“刚开始两年,是沉浸在丧妻失子之痛中,后来走了出来。却没有碰到合适之人,再后来。”说到这里,顾文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禁笑出了声。
季老爷看到顾问听了下来,笑出了声,知道再后来是遇到了自己那七岁了女儿,想来,那时顾问一颗心便丢在了女儿身上了。
顾文一看季老爷这表情,就知道恐怕是自己挚交好友知道了什么,说来也怪自己。两人交情颇深,以前进出对方书房从来不避讳,就像进出自己书房一样,前段时间好友来到自己府上,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便让好友自己随意。却忘记了书房中自己这几年的画作。想来好友闲来无事,便逛到了书房。自己酒醒之后也没想起这茬事来,当时自己只是好奇为何第二日这好友就提到了当年的婚约,并坚持要把女儿嫁于自己。虽说确有婚约,自己也确实在那年心里便有了季柔的影子,但是从未敢有其他想法,毕竟辈分和年纪在这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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