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归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杨春归想到他们家那一桌把人的餐具,便又问道:“他们家主仆关系一向很好吗?我看他们吃饭都是在一桌子上面。”
中年人笑了笑说道:“这倒是真的,毕竟我们这样的人家,仆人也就四五个,林大哥家的老管家还是林伯伯小时候无意间救的一个流浪儿,林大哥的爷爷便一直养着了,权当是他的玩伴了,算是一块儿长大的情谊,那老管家孑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又感念他们家的救命之恩,所以格外忠心,就连他的媳妇都是林家帮忙张罗着娶的,所以他们两家亦仆亦友,平时也是有些规矩,基本不在一个饭桌上面吃饭,只在逢年过节或者值得全家庆祝的时候,会坐在一起吃饭。”
楚辞想到他们家的连个小儿子,便又问道:“那大哥知不知道他们家的两个小儿子具体在什么地方?可有什么联系的方法?”
“只听说是在沿海一带,具体的倒是不清楚,不过他们东边那家应该是知道的,林大哥的儿子是和那家一块儿出去的,想来知道的应该更加清楚些。”中年人如实说来。
楚辞和杨春归起身谢过这中年人,便出了院子朝东边走去。
两人出了远门,发现外边已经清净了下来,两人敲了敲邻家东边的门户,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问道:“不知两位是?”
杨春归赶紧回答道:“打扰大哥了,我们是县衙的捕快,想要就林家问一些情况。”
这中年人迟疑了片刻,还是把门打开:“你们进来吧。”
这三家院子的布局都差不多,院子里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伯和一位老太天,这中年人看到杨春归和楚辞看两位老人,便介绍道:“这是家父和家母,我们去屋内坐吧。”
楚辞和杨春归点了点头,便跟着这中年人来到了客厅,这中年人自己亲手泡了茶,分别给两人倒过,主客落座之后,便说道:“我那会儿子看到你们去了张家,想来他们的基本情况你们已经知道了,来这里是想知道林老弟家的两个儿子在哪吧?”
楚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还望告知。”
“应该的,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应该回来的,我刚才已经把信写好了,就是准备派人去稍信呢,林老弟的两个儿子是我和弟弟一块儿出去的,这几年也在一块儿做些小本生意。”这中年人解释道。
杨春归想了想便说道:“既是这样,我们县衙也出两个人吧,一路上走驿站,路上也能换一下马匹。”
“那再好不过了,这样速度还快一些。”中年人赶紧应道,想了想又说道:“自是这般,便让他们在城门口集合吧。”
“行,那我们这就回去安排一二。”楚辞和杨春归见事情落实,便准备起身告辞。
这中年人迟疑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五百六十四章初见端倪
杨春归楚辞听到这中年人说的话,对视了一眼,觉得应该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连忙坐下,杨春归急切的问道:“大哥,你知道些什么尽管说一说,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不定还能帮上我们大忙呢,想来大哥也不想林大哥一家死不瞑目。”
这中年人叹了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对你们办案是否有帮助,只是事关林老弟一家,总也得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万一是有用的信息呢。”
“大哥,是这个理。”杨春归赶紧回答道。
中年人想了想,说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林老弟在城西有一个店铺是做布匹生意的,想来你们是知道的吧”
楚辞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知道,刚才张大哥已经说过了。”
“嗯,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因我家婆娘前天晚上临时决定要回娘家一趟,所以想着第二日早晨买些布匹带回去,婆娘在家收拾东西,便让我去看上一看,这林老弟做生意实诚大家伙都知道,所以也愿意去他家买东西,我当时还和婆娘吵了一嘴,说我这大男人知道什么布匹的花色,婆娘说尽管让林老弟的婆娘给我挑上两匹就成,我一想也是,便一个人去了,只是当出了巷子,还没有进门,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人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了林老弟的布匹铺子,想来当时只有他一家开门了,我踌躇了片刻,害怕那青年人在害了林大哥,便想着进去一看究竟,只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青年人便又出了林老弟的铺子,一路跌跌撞撞往城外跑去,而林老弟也提了一桶水把门前的血迹擦拭干净便进屋了,过了片刻,有四五个人从青年人来的方向跑来,我看他们应该是顺着血迹找来的,一路就这么顺着血迹追出了门外。”
这中年人喝一口茶,拍了拍胸口,现在想来依然是衣服心有余悸的样子,接着又说道:“我在看到那四五个人的时候,便退回了巷子,想来他们是没有看到我的,我看他们不见了踪影,便赶紧进了林老弟的铺子,让林家婆娘给我跳了两匹花色,我想他们当时也有些慌张,账都给算错了,便开口问了他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林老弟他们支支吾吾的到底也没有说出来,我也不好再问,只得离开。只是这两个月来他们把门户看的更紧了,轻易也不在和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一块儿聚聚了。”
楚辞暗道:这最后倒是和张家说的对上了号,想来是那青年人托了什么东西让着林家包管,却没有想到倒招来了杀身之祸。楚辞想到昨日他们一家主仆聚在一起,便问道:“那大哥可知道昨日是否是他们家的什么特殊日子?主仆聚在一起。”
这中年人想了又想,有些疑惑的说道:“还真没有听说昨日是什么日子,或许只是他们觉得时间久没有一块儿吃饭了,便一起吃个饭?”
“也有可能吧。”楚辞点了点头,看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便和杨春归对视一眼,杨春归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大哥了,这段时日还要看紧了门户,如果有什么其他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还望能够去县衙告知与我们。”
“应该的,我们作为老街坊,也不想这林老弟一家枉死。”中年人心有戚戚的说道。
楚辞和杨春归从这城西信步往回走,两人在路上边走便分析着,楚辞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我觉得应该是那青年人托付了什么东西给林家,那后来追他的人最后发现是在林家,所以才会动手的。”
杨春归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的,那天青年人经过的地方只有林家的铺子开门了,当天他们是顺着血迹在追,林家把门前的血迹擦干净了,所以他们没有在意,我想着,一定是他们追上了那青年人,发现他身上少了那紧要的东西,于是便又回头一点一点寻找痕迹,才发现在林家铺子那里血迹断了一些,又联想到当时只有林家铺子开着门,所以就猜到了青年人的意图。”
“唉,冤啊。”楚辞感叹了一声,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楚辞的秘密住宅,杨春归想了想便说道:“我便不去了,我还要回县衙出具一份报告文书,给府州上报,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案子,唉,我今年的绩效考核也不知会不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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