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权,上次我给你说的你还记得吗?”杨春归怕这林权有了今天的证据,会蛮干,便问道。
“大人放心吧,我都记着呢,不会蛮干的,既然这件事情是到巡抚那里结的案,我想着,总和他有些干系。”林权勉强笑了笑,对杨春归说道。
“那就好,你放心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杨春归再次保证道。
“那就多谢了。”林权谢过了杨春归,刚好林威把茶水端了上来,给每人到了茶水之后,坐在了下首。
林威想了想说道:“关于匕首的事情,我倒是有点建议。”
“哦?你说来听听。”杨春归问道。
“我总觉得那托我父亲送东西的青年人身份不简单,我想着他既然能够拿到账本,是不是就是他们内部的人,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这匕首说不定就是他的,这些人追上了那青年人,从他身上拿走了匕首,就是为了万一有机会栽赃嫁祸。这不是就用上了,一旦我们拿着这匕首去报案,那石河帮完全有理由说是那青年人干的,证据不是明摆着的吗。”林威趁着自己烧水的功夫,自己琢磨了一下前因后果,只能这般解释,为什么凶手没有把凶器带走,而只是简单的藏了起来。
楚辞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那么这个匕首便不能作为证据,只是不知道真令牌真的是凶手留下的,还是像匕首一样用来栽赃嫁祸的东西。”
杨春归说道:“既然这样,这两样东西我便带回去了,总有办法的,你们也别着急。”
“哼,我们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多久我们都要等。”林权恨恨的说道。
楚辞和杨春归对视了一眼,一致决定关于那青年人的消息暂时瞒着林家兄弟,省的他们心里更加难受。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的话,杨春归再三叮嘱林家兄弟不要冒进,杨如雪想了想问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权苦笑了一声,说道:“这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慢慢的生意先转回来,等着把这案子查清楚,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杨春归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尽管开口。”
林家兄弟点了点头,谢过了杨春归。
杨春归、楚辞和杨如雪看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便告辞离开。
第五百七十三章下山
过了两日,秦朗果真把那青年人送到了县衙,出于楚辞的考虑,并没有送到楚辞的秘密住宅。
楚辞接到杨春归的消息,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对杨如雪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万一给有心人看到,又是一桩麻烦事。楚哥哥路上小心。”杨如雪交代道。
“知道了。回来我给你讲详细的内容。“楚辞想到杨如雪说的也有道理,便点点头说道。说完便离去,只是在路上回想刚才的情景,怎么都像是妻子送出门的丈夫。
楚辞直接被引进了一间客房,原来这青年人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在床上半躺着,杨春归和秦朗都在,看到楚辞进来,便对楚辞说道:“这便是那青年人。”然后又对青年人说道:“这是楚大人。”
青年人对楚辞说道:“实在抱歉,未能见礼。”
“无妨,你有伤在身。”楚辞摆了摆手,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便问道:“具体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人咳嗽了两声,问道:“林家到底怎么了?”
“为何这般问?”杨春归有些意外这青年人会这般问。
“我知道你们都瞒着我,自秦公子回去我就觉得不对劲,他只说一切都好,再问详细秦公子便说不出所以然来,我就知道是出事了,都怪我,只是现在到底是什么光景?你们莫要再瞒着我了。”这青年人执着的看着杨春归。
杨春归无法,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林家真的出事了。”
这青年人一听林家出事了,尽管心里有所准备,还是一阵咳嗽,然后接着说:“说具体点,没事,我撑得住,我还要报仇呢。”说到最后,话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朗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口中念叨道:“还好我早有准备。”说完从荷包中拿出一片参片,对青年人说道:“含在嘴里,总要有一份力气。”
青年人听话的接过秦朗递过来的参片,含在了嘴里。杨春归又叹了一口气,便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青年人听完,强压的怒气让自己喷了一口血,杨春归赶紧从水盆旁边拿起毛巾给青年人擦拭。这青年人从杨春归手中接过毛巾,自己擦了片刻,握在手里,仿佛要把毛巾掐出一朵花来,平静了片刻,黯然道:“是我连累了他们。”
三人无从安慰,因为这是事实,可是谁也不想在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楚辞走到旁边,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问道:“你还撑得住吗?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改天再说。”
“不,我撑得住。”这会青年人已经缓了过来,看了一下杨春归、楚辞和秦朗,缓缓的说道:“我本是临县人,有一个弟弟,小我四岁,家父是临县有头有脸的商人,姓姜,我名叫姜维。一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薄有资产。可是自从五年前,这临县的县令便以修桥铺路等各种借口让临县三家有名望的商人捐款,其中就包括我们家。一开始我们三家不愿和县令为敌,也想着真的是为老百姓做实事。便都同意了。”
青年人端起床边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又接着说:“可是,一年以后,并未听说那里有新修的桥和新铺的路,于是三家联合着找县令讨说法,谁知县令翻脸不认人,非说根本就没有接我我们三家的捐款。三家当家人自认倒霉。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过了几日,官差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收缴了我们的店铺,还给我们安上了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还真有人上告,最后父亲和母亲冤死狱中,我和弟弟也被打的差一点死去。”青年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喘息了片刻。
楚辞三人都没有催他,等青年人平息之后,接着说:“后来我们被衙役判了三十大棍,大的奄奄一息,家里的房宅也被没收,我们就被衙役随便扔在了大街上,是石河帮的人救了我们,给我们请大夫治伤。我们只以为遇到了好人,便伤好了之后,便帮这石河帮做事。直到一年以后,也就是前年,我们才发觉这石河帮结合县令又勾结。”
“因此我还和弟弟大吵了一架,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哥,我们索性寻了机会,杀了那狗官。”弟弟愤怒的说道。
“胡闹在,这样不是把我们自己也赔进去了。”姜维劝解道。
“哥,你什么意思?难道忘了爹娘是怎么死的吗?你要为了保全自己而不报仇了吗,你枉为人子。”弟弟没想到哥哥居然会这般想。
“怎么可能,家破,爹娘的惨死,我怎么可能忘记了,但是我们决不能蛮干,别到时候仇没有报,倒是把自己填进去。”姜维温声对弟弟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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