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龙泽让唱戏的人在戏台子上就绪着,然后,他把李翠莲扶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自己和姐姐杨凤飞一左一右的,在他娘亲旁也坐了下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杨龙泽对着在戏台子上候着的唱戏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戏班子的班主心领神会,明白了杨龙泽的意思,对其他的唱戏人交代了一声,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唱戏的音乐声响了起来,随着戏曲声调的高低起伏,戏班子里的各个角色们,也一一挨个陆续的出场儿来。李翠莲看着戏台上恢宏的架势,目不转睛,神情注意力叫台上的戏子们,完完全全的给吸引了住。
这个戏班子演的第一出戏是那有名的《荒山泪》。只见刚一出场儿来的,是一位老生和一位小生。生这个角色呀,从来都是略施脂粉,千人一面,它不是靠面部的妆容来表现人物性格形象的。
主要的还是显著的着装,唱戏人的嗓音,精湛的演技来征服坐在戏台子下的看戏人。老生一开口,嗓音暗哑,低沉,他凄苦的唱到:“我的儿呀,咱们交不了杂税儿,怎么办呢!”
小生哀愁的唱到:“爹爹啊,若不是那儿山上有大虫,道途险阻儿啊,我们定是能把税儿交啊!”之后老生和小生面色忧愁的,在家中想着办法儿来。
这时,又有两个扮演凶恶官爷的丑角出场儿了,他们身上佩戴官刀,身着一身官服,往那个老生和小生家中走去。
这两个丑角儿,走到老生家门口,踢开了他们家的门儿来,唱到:“官府县太爷儿啊,让我们把税收儿啊,这家贫苦的人啊,拖税拖好久了啊!”
老生和小生看到了官爷,吓得浑身颤抖,打着哆嗦。官爷不客气的问他们要着税,“老东西,快点交税来!”
老生希望官爷们在容他们两天,对他们说:“官爷啊,家中都快吃不上饭儿来了!哪儿还有钱把税交啊,多宽限宽限几日吧!”
这两个官爷一点儿情面也不给,直接对他们大声呵斥道:“带走!”官爷压着老生和小生正要往家门外走去。这时,扮演小生媳妇的旦角出场了。
她看见公公和丈夫被抓走,哭着唱到:“官府里的人儿啊,从来不安个好心!这来把家人儿抓,可要怎么办儿呢!”媳妇上前抓住她丈夫的手,不想让他离开,可是硬生生的被两个官爷给拉开,最后,老生和小生让官爷给带走了!
媳妇知道要想救回公公和丈夫,只有把税儿给交上!她就夜以继日的在家中织着布,想用织好的步拿去换些银两,赎回自己的公公和丈夫。
媳妇拿着银两到了衙门,把银两交给了官爷,官爷把老生和小生放了回去。可他们还没到家多久呢,官爷又来把新税儿收。
老生苦苦哀求着官爷容许延后两日交着税,官爷仁慈了一回儿,没逗留多久,打道回府了。老生和小生逼不得以,只有冒着风险,去那险恶的后山,去采着药材。
不料,老生和小生正巧的遇上了山间的大虫来,一老一少斗不过那吃人的大虫,转身就逃跑着,可这二人终究还是没逃掉,让那吊睛白额大虫给吃掉了!
几日后,官爷又来到他们家,逼他们交出税儿来,媳妇拿不出银两,官爷就把家中能换钱的东西拿了去,又抓走了老生的孙儿。
媳妇没了儿子后,整日是以泪洗面,他们家年事已高的婆婆,见当家的和儿子已死,孙儿又被抓走,活活的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索税公差抓走媳妇的儿子后,仍未放过他们家,想要把媳妇也抓去。媳妇儿哭着唱道:“丧尽天良的官爷儿啊,迟早会受报应的!”媳妇并不想被他们给抓到,就从家中逃了出来,躲藏到后山上。
可是那官爷一步步逼近,丝毫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一副不抓到她,不离开的样子来。媳妇儿被逼无奈,在官爷面前自刎了,官爷这才回府交了差事。
整场戏儿终于在最后,伴随着悲伤的曲调落幕了。李翠莲看着这么凄惨的戏儿,感动的直落泪。不过她感觉啊,这戏唱的特别精彩,连忙给起了掌声。
杨龙泽见他娘如此捧场,也随李翠莲附和着,对他请来的戏班子夸赞道:“好,好!这出戏虽然是悲伤了点儿,但是,唱的好,唱的好呀!”杨龙泽也给起了掌声。
杨凤飞本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情调,但是碍于她娘的面子来,看着她娘和她弟弟杨龙泽都给了掌声,她也敷衍的做了做样子,鼓起了掌。
杨龙泽觉得这是他娘的生辰,不能老让他娘落泪啊,这场面多不合气氛!他得让她娘开心一番,于是杨龙泽对戏台上的戏子们交待着:“你们下一场找点儿欢快,让人能高兴起来的戏儿唱,别总是搞这种让人难过的戏曲来,得把我娘给唱开心来!”
李翠莲知道自己被感动哭了,有些让他儿子不高兴了,他儿子才怪罪了唱戏的人儿来,她忙给他儿子说道:“泽儿啊,别给人家那么多要求,娘虽被感动的落了泪,可娘这心里头啊,是高兴着的,这不能怪罪他们!”
杨龙泽知道他娘的意思,但是他这可是花了不少银两请来的戏班子,他得让他娘高兴起来啊,不能弄个这般气氛来。
台上的班主应了杨龙泽的要求,对其他人说:“咱们就听他的吧,下一场唱出高兴点儿的戏曲来。”
台上的戏子们到后场换了换妆容,准备着下一出戏儿。
李翠莲真是被她儿子杨龙泽,给她准备的寿诞礼物高兴坏了啊,直夸着她儿子长大了,懂得孝顺娘亲来了。这让一旁看在眼里的杨凤飞不高兴了起来。
她在心中想着,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就知道拍娘亲的马屁,我看你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想着法子让娘开心的,等我抓到你的把柄后,看你还能得意起来不!
戏子们换好了衣服,准备开始了下一场的表演来。
只见一个扮演年轻姑娘的旦角出场了,她唱到:“庄稼正是成熟时,家人让我来把庄稼看,我遵从家人的安排,只把田地里儿走。”姑娘来到了她们家的田地里,看了看自己家中作物生长的如何。
她在田地里呆了一会儿,见天色也不早了,就朝家的方向走去。不料中途遇到了两个扮演坏蛋的丑角儿。她怕惹上什么事端,尽量避开他们来。
谁知,坏蛋就是看着眼前的姑娘好欺负,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往家走。姑娘着急了,对着坏蛋说着好话来:“这两位爷,小女子要往家儿赶,还请两位爷让一下路儿啊。”
坏蛋见姑娘并不知道他们的用意,对姑娘说:“咱们哥俩啊,平日就喜欢漂亮的姑娘,见你面容姣好,不如就跟了我们来吧!”
那女子一听,眼前二人是想要带自己走,连忙吓得后退了退。可是没退多久,后面就是一堵墙,她走投无路了。
正在她死了心,绝望了的想要跟眼前二人离开的时候,一个扮演武生的侠士出场了。他拿起身上的宝刀,像欺负姑娘的坏蛋袭来,对坏蛋说:“快把姑娘放开来,否则我定是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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