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玉面毒君在江湖上是以刁顽出了名没错,但也不是全然不知轻重,可不知为何,一碰到寒清客,他那嬉闹之心就更变本加厉到连自己都想不透的地步。
他喜欢逗她,认为那是一种示爱的亲腻表现,但为什么寒清客总是板着脸,一点也没有善意的响应,甚至还摆出一副不欣赏的态度?
真是冤枉!其实他也很想取悦伊人,只是好象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不爱听,这能怪他吗?
以往可都是女人千般讨好他,他从来不必花这个心思的,难道是因为太缺乏「经验」,所以自己在讨女人欢心这方面的表现才显得笨拙?
经过一番深刻的省思后,唐烈决定试试其它取悦她的法子。
「那……咱们再来谈谈另一笔交易好了。」他也踱到寒清客身边坐下。
寒清客撇过头不想睬他。
「咳咳,」唐烈清清嗓子后,涎脸笑道:「如果妳答应再陪我共度几夜良宵……」
「你……闭嘴!」寒清客立即酡红着玉颜娇斥。
唐烈唇角微扬,勾出一弧笑意,她有反应总比一声不吭好。
「妳真的要我闭嘴?我本来想让妳看看《扁鹊医书》的。」他潇洒地耸肩说道。
「你说什么?扁鹊医书……」寒清客神情立变,忙扭头急声追问。
上池秘术一扁鹊!
百年前「神医扁鹊」的医书可是无价的天下至宝,但据闻扁鹊的医书早已失传,唐烈怎会有这本书,该不会是哄她的吧?
这回,换唐烈拿乔地不回答。
「喂!你怎么不说话嘛!」寒清客满脸焦急地催促。
「咦?刚才不是妳要我闭嘴的吗?」唐烈这下可端起了架子。
「呃,这……好、好嘛,现在你可以说了。」寒清客只好无奈地改口。
「这算什么?妳要我闭嘴我就闭嘴,妳要我说我就得说么?」唐烈鼻孔朝天,高摆姿态。
「那……那你要怎样嘛?」寒清客小小声的嘀咕。
「求我呀!」唐烈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好吧,」为了这本旷世医书,寒清客只好低声下气地央求:「唐公子,我……我求求你,让我看看扁鹊医书好吗?」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唐烈伸出一根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我还有附带条件喔。」
「什……什么条件?」寒清客有一种不妙的预兆。
唐烈邪魅一笑,站起身走到她背后,将两只健臂撑按在她身前的桌面,倾身在她耳鬓蛊惑地利诱:
「再陪我三晚,我就把扁鹊医书送给妳。」
唐烈这个姿势刚好将寒清客的娇躯围揽在强壮的臂弯及胸膛内,他的贴近让寒清客整个人像化石般僵住,喉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身躯的紧张僵硬唐烈感觉到了,唇边的魅笑加深。
「怎么不说话?难道妳不想要神医扁鹊的医书?它可是你们学医之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哦。」他放肆地轻吻寒清客耳垂,继续拐诱她。
「你……不、不要这样!」寒清客抽息轻喘。
耳垂的热麻酥痒以及唐烈灼热的呼吸,让她更是绷紧身子。想避开,偏偏整个人被唐烈的胳臂包夹住,深陷在他强壮的胸怀里,让她动弹不得,无处闪躲。
「妳不喜欢?记得在吉祥客栈时,妳可是挺陶醉的。呵呵……」唐烈得意轻笑,大手更不规矩地覆上她胸前的圆丘。
「你……你无耻!放开我!」遭到如此戏弄,寒清客羞愧得无地自容,瞬间,两行清泪被逼出了眼眶。
「妳——」湿濡的泪珠滴落抚按在她胸前的手背上,唐烈顿时像被火炙般缩回手。「别哭、别哭!我不碰妳就是了。」
他慌忙退开身子,心疼地瞧着低头垂泪的佳人。
天哪!她的眼泪可比刀剑厉害,竟能刺痛他的心,看来这个女人肯定是他命中的克星了。
「既然妳不想要扁鹊医书,那就算了。」唐烈闷闷地说。
唉!没想到原本要取悦她的法子,却又把她惹哭了,真失败呀!
听唐烈这么说,寒清客才抬起泪雾的水眸,一脸谨慎地看着他,心中琢磨着他话中的真假。
「看什么看?没看过俊男么?」唐烈诙谐地对她挤眉弄眼,想逗她开心。
寒清客一愕,但随即咬唇低头,忍住被他逗得险些逸出喉咙的笑声,轻问:
「扁鹊医书已经失传百年了,怎么会在你手上的?」说到底,她还是无法忘情那本医书的。
「这妳就甭管了,反正它现在就是在我手上。」唐烈神秘兮兮地卖关于。
「眼见是真,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唬人的?」寒清客小心求证,免得上了唐烈的大当。
「好,就让妳开开眼界。」唐烈伸手往背后一探,从腰带间抽出了扁鹊医书递给寒清客。
寒清客惊喜地接过那本封皮已经泛黄的宝贵医书,立即翻阅起来……
她读到了其中一段记载名为「尸蹶」的症状!
……患者阳脉下遂,阴脉上争,阳脉下遂难返,阴脉上争如弦,会气团而不通,阴上而阳内行,下内鼓而不起,下外绝而不为,使上有绝阳之路,下有破阴之纽,破阴绝阳之色已发,脉乱,故形静,如死状,实未死……
寒清客看得津津有味,愈看愈喜,竟把身边的唐烈忘得一乾二净。
唐烈被晾在一旁够久了,不甘被冷落的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抢过那本医书。
真气人!这本医书难道会比他这个俊男好看?唐烈牢骚满腹地咕哝着。
「你——」寒清客呆了一呆,这才记起唐烈的存在。
「看够了吧?」唐烈拿着那本医书在自己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不,一点也不够,扁鹊医书博大精深,绝不是短时间能够融会贯通的。唐公子,求求你借我研读一段期间好吗?」寒清客的眼神充满企盼,声音软软地央求着。
「我刚才说过了,只要妳答应我提出的条件,我就把医书送给妳。」唐烈大方地回道。
反正他不是大夫,这本医书在他手上也没多大的用处,既然她这么爱不释手,他倒可以割爱奉送,谁叫自己对她愈来愈在乎呢!
「这……」寒清客为难地皱起眉心,心中犹豫不决。
「反正妳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再多陪我三夜也没什么差别嘛。」唐烈大发谬论,极力怂恿。
他发现经过三夜缠绵,自己对她不但没有厌倦的感觉,反而更迷恋起她柔软迷人的娇躯。
「这是什么歪理?」寒清客嗔道:「照你这样的说法,是不是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呃,这……」一向舌尖牙利的唐烈这回被堵住了嘴,不过他很快就应变过来,马上换一套说词:
「有了这本扁鹊医书,妳的医术将更精进,可以嘉惠许多病患,既然妳都可以为曹君范牺牲女儿家的清白之身,难道就不能为了造福更多的病人再答应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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