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豆蔻_尘嫕【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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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疾挑眉:“你懂点穴?”

  杜荔阳使劲摇头:“他们都是何人?是来刺杀你的么?”杜荔阳好奇地走到那五名杀手面前看。杀手带着面具,鼻子以上只露着两个瞳仁。

  弃疾没回答她,只向那五个黑衣人问道:“说,何人指使?”

  那五人没一个发出了声音,只瞬间,其中一个从口中吐出一根飞针,射向弃疾,弃疾察觉,险些被射中,但还是比较容易地避开了去。可接着,其余四人也皆口吐飞针,弃疾挥起宽大的衣袖一一挡住,那飞针一根不落地刺在了他衣袖上。

  杜荔阳惊魂未定,却见那五个杀手在射完飞针后统统口吐鲜血,瞬间倒地,蹲下查看,皆已身亡。杜荔阳头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腿都软了。

  “帮我把袖子上的针取了。”弃疾道。

  她这才站起来,见针都插在弃疾的衣袖上,伸手去拔,一下子拔下了三根。怎的只有三根?五个人分别吐了一根出来,应当有五根才对。

  她问:“还有两根呢?”

  弃疾答:“第一根打在墙壁上,最后一根射向了你。”

  “射向了我吗?也就是我中了针?”杜荔阳害怕起来,连忙浑身摸索。

  弃疾笑了笑:“把针扔了,针上有毒。”

  杜荔阳赶紧撒手,把针仍在了地上。可却听得“噗通”一声,一看,弃疾已倒在了地上。

  杜荔阳担忧地蹲下身:“你怎么了?”

  弃疾已嘴唇发紫:“我……我中毒了,快,快回府。”说完,晕死过去。

  杜荔阳急道:“喂,你别晕啊,我不认得路!”

  可弃疾哪里还听得到,早已不醒人事。她撩起弃疾双袖查看,却见在他左手臂上,很明显地有一块青紫,其中还有一个十分微小的针眼,再仔细一看,却原来银针尽数扎进了肉里。她不假思索,伸出两根指头,试图扯出他臂上的针,可那扎得太深,根本扯不出来。她忽然想到了那次在狮山乔鱼被蛇咬的场景,那时她用嘴将蛇毒吸出,乔鱼活了下来。她想了想,再看了看弃疾,虽说这样自己也有危险,可不这么做,他就必死无疑啊!再者那根针刚刚不是射向的自己吗?怎么是他中的毒?想到此,她一头埋下去,对准那针孔使劲一吸,果然,和着黑紫的毒血,一根寸吧长的毒针被杜荔阳衔在口中。

  她啐一口,将针吐在了地上。再对着他那伤口吸了好几口毒血,直到那血不再是黑紫色。生怕自己也中了毒,又跑去扶着墙根吐了好些口水。

  或许是毒血被吸出不少,弃疾竟幽幽醒来。一抬头,杜荔阳正在那里使劲呕着。

  “你……你在干嘛?”弃疾声音有些微弱。

  杜荔阳一回头,见躺在地上的人已睁开了眼,兴奋道:“你醒啦!太好了,我不晓得回你家的路,醒了正好,正好。”

  —*—

  二人搀扶着,缓缓走到司马府门口。那守门的护卫瞧见,连忙跑下台阶来,将弃疾扶进了府内。蔡从得知,赶紧吩咐清伯去请了府医过来。

  房间内,围了一众侍者护卫,府医提着药箱赶来。弃疾早已被扶到床上躺着。府医上前请脉,不一会儿,向蔡从道:“蔡大人,公子他当是中毒所致。”

  屋内的人一听,皆担忧不已。蔡从忙问:“中毒?可有性命之忧?能解否?”

  府医道:“此毒虽为剧毒,但索性毒液还没进五脏六腑,医治不难。”说完,他撩起衣袖一看,有些诧异,然后回头看向杜荔阳。

  杜荔阳不明所以,问道:“怎么?”

  府医道:“公主是如何将公子体内毒针拔除的?”

  杜荔阳道:“以口吸之。”

  府医一听,震惊不已,起身将杜荔阳的手腕拉过来诊脉。

  蔡从见府医如此,问道:“如何?公主可有中毒?”

  弃疾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杜荔阳。她竟舍命救他?

  府医良久才答:“幸好,公主口中无伤口,否则也难逃中毒之苦。此毒见血有效,否则无效。”

  杜荔阳一听,拍拍胸脯,幸好,自己没中毒。

  府医自药箱内取出一只瓷瓶,递给清伯:“此丹为保命丹,先让公子服下,待小医去煎药。”说着,起身出门。

  弃疾示意清伯将药瓶递给他,自行取出丹药服下。等吃了丹药,弃疾吩咐道:“蔡卿留下,其余人等,退下吧。”

  清伯担忧道:“公子遭暗算,我即刻去调查那害公子之人。”

  弃疾摆摆手:“不必,你下去吧。”

  清伯愣住:“公子!”

  弃疾咳嗽两声:“退下吧,本公子自会处理。”

  杜荔阳也觉得奇怪,有人行刺自己,却不让手下去调查,这是何故?

  屋内的侍者、护卫、家臣统统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了弃疾、蔡从、杜荔阳。

  弃疾抬头,看见杜荔阳还杵在哪那儿,便道:“公主,你也回香兰居吧。”

  杜荔阳回神,“哦”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杜荔阳出去时没将门带上,蔡从走过去,把门关了过来,杜荔阳听到关门声,回头一看,心下疑云重重,但也没想什么,只觉不关己事,兀自离去。

  “公子。”蔡从走到床边。

  “蔡卿,今日我遇刺之事,不得外传。”

  “公子?”

  “是她。”弃疾轻叹一声。

  “难道是……”蔡从恍然大悟,“怪道公子不许清伯调查此事。”

  “此事切莫传入陛下耳中,否则又要小题大做,到时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公子,您受苦了。”

  “无碍。”

  “公子,今日为何独自离府?”蔡从不明白,他家公子,从来不会独自出行,王家公子擅自出游,可是危险至极之事。

  弃疾苍白的嘴唇露出笑意:“今日乃一时兴起。”

  蔡从好奇:“一时兴起?公子,您和公主……”

  弃疾摆摆手,似乎有些累了:“好了,蔡卿,你也下去吧,我躺一躺。”

  蔡从只得拱礼退下。

  —*—

  回到香兰居,杜荔阳自己给自己斟了杯水喝了。侍女雪端着盘糕点进来,见杜荔阳回来,喜笑颜开。

  “公主,您回来啦?这是奴婢去庖厨拿的点心,想着等公主回来了能吃呢,没想到公主就回来了。”她把糕点放到长案上,自己却看着糕点眼冒星光。

  杜荔阳一瞧这小丫头,便猜中了她心思。她不光是拿来给公主吃,只怕是自己也看上了那些糕点。

  杜荔阳伸手拿起一块,递给侍女雪。

  侍女雪大感意外:“公主?”

  杜荔阳笑笑:“拿去吃吧。”

  侍女雪立马跪在了地上,双手接过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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