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豆蔻_尘嫕【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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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荔阳窘然,道:“额,我不是好好的么,莫哭了!”

  侍女娇又一笑:“嗯嗯,公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用袖口擦干眼泪花花,对着杜荔阳嘿嘿笑着。

  杜荔阳也干笑两声,以示回应。

  弃疾对卫溪:“卫将军,今夜陛下在章华台设宴,请公主与卫将军前去。”

  卫溪拱礼:“唯,多谢楚王陛下、司马大人。”

  弃疾颔首。

  —*—

  傍晚十分,侍女娇领着两名抬了只木箱的侍者自驿馆到达司马府香兰居。

  杜荔阳瞧见那口大箱子,好奇问侍女娇:“这是何物?”

  侍女娇吩咐侍者将箱子放好,再叫他们退下,然后回杜荔阳话:“回公主,这箱中,都是自鄢国带来的公主的礼服。”

  杜荔阳不明白:“礼服?”

  侍女雪在一旁笑道:“公主,礼服便是在礼乐场合所穿之衣。”

  侍女娇补充道:“今晚公主要前往楚宫参加宴会,自然要着礼服的。”

  杜荔阳明白过来:“哦,如此。”

  侍女娇忽而两眼又红了红:“公主,连礼服为何物都不记得了么?”说着,嘴一瘪,又预“落雨”的节奏。

  杜荔阳一窘:“额,不是不是,我只是一时不记得,你们一说,我一下便想起来了。”

  侍女娇听了,才宽心笑起来:“嗯,公主一定会都想起来的。快进楚宫了,公主,咱们要开始换装打扮了哦!”

  “额,好吧。”杜荔阳应下。

  侍女娇与侍女雪开始着手为杜荔阳换装。里衣,中衣,外衣,光是衣服,就裹了三层。杜荔阳只觉得热不可耐,她自来到这个时代,前段时间在乡里待着,穿衣的宗旨都秉承自身意愿,后来,来到司马府,所穿的,也是经过自己挑选的,单薄凉快的衣衫。而此刻,却穿的他们古代人的正装,料子质量太好,厚实得很,一上身就出了满身的汗。

  杜荔阳抬起双手,任由侍女娇为自己系上腰封和宫绦。

  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能不穿这么厚吗?天气如此热,穿这么厚,不会中暑么?”

  侍女娇笑道:“公主,今晚可是楚君设宴,势必楚国的肱骨之臣以及后宫位份高的夫人们都会在,您穿着得当,才能体现我鄢国之国力和礼仪风度,公主还是忍忍。”

  杜荔阳又道:“大家都穿这么厚,一顿饭下来,那章华台岂不是汗气熏天?”

  衣服穿好,两名侍女将杜荔阳扶到铜镜前坐下,准备梳发上妆。

  侍女娇又答道:“公主,在鄢国时,每处宫殿都有专人打扫,扫完了,又要以馥兰香草熏之,满室的香气,想必楚宫自然也是一样,再加之,贵人们身上总是配以香包或别以香花,是不会有汗气的。”

  侍女雪也笑道:“对呀公主,难道没发现,司马府中每日清晨便有人手执香草焚以熏院么?”

  杜荔阳尴尬得呵呵一笑:“我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不曾见过。不过,的确这府里处处都是一股芳草味,还有,连你们公子身上也是,有一股独特清香味。”话说到后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脸一下子就烧起来。

  两名侍女对望一眼,侍女娇噗嗤一笑,侍女雪太小,不通人事,看着侍女娇笑,她也跟着笑,还道:“那是自然,公子的衣物每回洗后,都要熏香的,公主的也是。”

  杜荔阳又问:“可总觉着他身上的味道不同。”

  侍女雪疑惑道:“是么?用的和公主用的一样,怎会不同呢?”

  侍女娇笑出声道:“估摸着弃疾公子于我们家公主,确是不同的,所以公主闻着味道也不同。”

  杜荔阳脸更加红了,估计是给热的,觉得这话题已经没法继续,遂打断道:“你们怎还不为我梳头,等下时辰就到了。”

  两名侍女这才拿起木梳为杜荔阳梳头。不一会儿,杜荔阳透过铜镜看到了一名衣着华丽,头发一丝不苟的古代贵族妇女,着实把她惊艳到了。

  “接下来,该化妆了。”侍女雪笑道。

  杜荔阳道:“还得擦胭脂抹粉么?”

  侍女娇道:“公主天生丽质,从前从不擦粉,由于肤色过于白净,所以胭脂是不可少的。”

  杜荔阳道:“也就是可以不擦粉?”

  侍女娇点点头。

  杜荔阳这才安点心。她最烦化妆了,难化更难卸,光抹一点点胭脂,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太阳刚刚落下,天将黑未黑时,有侍者来香兰居通知:“公主,公子已备好车马,在前院等候,命小人来通知公主,即刻前往宫中。”

  杜荔阳应下,打发了侍者退下。

  杜荔阳其实早已收拾妥当,这会便在侍女娇的搀扶下,贵族气十足地,往前院走去。

  弃疾本和蔡从在前院闲聊,忽听得背后有人道:“大人,公主来了。”

  弃疾与蔡从这才转身,这一转身,就见一位盛装美人,清丽又雍容地立在不远处。弃疾愣了愣,蔡从惊了惊。

  杜荔阳见弃疾直愣愣把自己望着,有些不削,便飞了个白眼过去,一边转身,一边道:“看什么?走吧!”

  弃疾回神,赶紧吩咐侍者带路出府。府门口,卫溪早已等候多时,见一众人出来了,一眼就集中在了杜荔阳身上,眼中随即亮堂堂,心下也亮堂堂。

  弃疾无意瞥见卫溪的眸色,睨了一眼,没说什么,吩咐车马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弃疾有情敌了???

  ☆、嫁娶定时

  楚宫的宫门,杜荔阳这是第一次进,以鄢国公主的身份,出现在众多或许会被载入史册的人的面前。或许,她真的再回不去了,她伸手抚摸脖间的玉髓,心头笑了笑,这玉髓,可是唯一一样同她一道穿越而来的物件了。

  侍女娇与她同乘一车,见她时而叹息,时而发愣,生怕是中了暑热,一路都为她扇风。见她摸着玉髓,遂笑道:“公主跌入云梦,没想到这玉髓竟没丢失,先王后亲手搓的绳结,果然结实。”

  杜荔阳一听,惊讶抬头看向侍女娇:“什么?这玉髓你们公主也有?”

  侍女娇奇道:“公主,你怎么了?这玉髓您是从小带着的,这也忘了?”

  杜荔阳更为震惊,心下思忖起来。莫不是如此巧合,这位公主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髓?

  她问道:“娇,我的确许多都想不起来,你能给我说说我身上这玉髓是怎么来的么?”

  侍女娇笑道:“那有什么,据宫中服侍先王后的老人讲,大约是在公主两岁之时,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多方求医不果,大王下令全国求医,却仍旧无人可治。后来……”

  话还没说完,忽然车帘被掀开,唬了二人一大跳,却原来是弃疾。

  弃疾笑道:“公主,到了,请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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