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没事吧?”红绫在一旁关切道。
“没事。”白非夜声音森冷,让人如临魔窟。
沈沐澄从白非夜那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陆静语,惊讶道:“你不是前几天刚来过葵水?怎么又来了?”
“……”陆静语有些无语,良久才堪堪道:“可能是不调了吧。”
“也是,这几日太辛苦了,我去让他们骑慢一点。”沈沐澄说完,“驾”地一声,坐骑便如离弦之箭,飞奔前去。
队伍末端就只剩下陆静语和白非夜。
白非夜再次挑起帘子,对她一挑眉,微笑道:“真的不上来吗?我会让你很舒服。”
“……”
虽然陆静语知道“很舒服”这三个字的意思是坐马车很舒服,但是在经历过昨夜之后,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她理都懒的理他,一挥马鞭,也往前行去。
白非夜放下帘子,虽然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但是却还是觉得心情很舒畅。
他也很想适可而止,但是一看见陆静语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
谁让她长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却又让他见过她最温柔的模样,还有感受过她身体里最炙热温暖的地方?
白非夜一想到这里,嘴角就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眼眸中更充满了掠夺的光芒。
总有一天,他会把她的伪装扒下来,让她的眼里除了自己,再容不下旁人。
总会有这一天。
(作者有话说:看来大家比较想要肉……很快又会有的……)
☆、第十七章 相思轻放下(4)
当天傍晚,到达和州城的时候,陆静语已经气若游丝。她连晚饭都不顾地吃,就径直回了房,再没有出来。
用晚饭时,沈沐澄坐在沈书寒旁边的那一桌。一顿饭吃下来,至少唉声叹气二十次。
“师姐,你没胃口吗?怎么吃得这样少?”沈君关切道。
“我只是有些担心……”沈沐澄随口答道。
“担心什么?”
“也不知道静语师妹的病怎么样了,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大对劲。”
“静语师妹怎么了?”沈君眼中的关切更甚,他甚至不惜放下了筷子,侧头看向她。
沈沐澄想了想,道:“她说因为脸上起了疹子,所以不舒服,但是我觉得不大对,怎么说呢……可能是这几天太疲累了吧。”沈沐澄想了想,实在想不出理由来,至少从前陆静语的表现,是十分强壮,不怕苦不怕累的。
沈沐澄想不出缘由,便只能继续埋头扒饭。
这时,旁边另一张桌上的沈子涵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有些人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总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脸上长了几个疙瘩罢了,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么?”
沈子涵与沈灵珊坐在一块,与沈书寒沈钧瓷四人一桌。
沈沐澄知道她在讽刺静语,但因她与自己不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饭,便也不想搭理。
可是沈子涵却不依不挠,紧接着又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身为下贱,又心比天高了?灵珊师姐,您说是吧?”
“你说什么呢你?”沈沐澄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指着沈子涵的鼻子骂道:“你自己身在天上了?你比谁高贵多少了?你自己不也是贫民窟里捡垃圾长大的么?快闭嘴吧你!”
“你说谁捡垃圾长大的!”沈子涵亦是豁然起身,“你还没爹……”
“够了,”就在二人争锋相对之时,沈书寒听不下去了,他沉着一张脸,喝道:“吃饭。”
沈子涵和沈沐澄被他这一喝,都闭上了嘴,互相瞪了一眼,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沈灵珊在一旁,赞赏地给了沈子涵一个笑容,沈子涵便更加有恃无恐,重新笑逐颜开了起来。
沈沐澄被她们这样一气,顿时胃口全无,她“啪”地将筷子扔在桌上,扔下一句:“这里空气不好,不吃了!”后,便大步地离开了。
沈书寒这时也放下了碗筷,道:“我也吃好了,你们慢用。”说完,他微一欠身,对沈灵珊淡淡一笑,也起身离去。
二人离开之后,关于陆静语的流言蜚语更加多了起来。
“听说青楼中人,一晚上要接好几位客人呢!”
“陪喝酒是最轻浅的,有时候就算是过夜,都不止一位恩客,可谓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沈子涵几乎是口无遮拦的,将这些年来听到的关于青楼女子的生活里,那些最肮脏下贱的东西全数说了出来,好像她亲眼见着陆静语在青楼里以色侍人,曲意逢迎一般。
有些听不下去的女子,如沈吟等,很快就吃完饭离开了。
男弟子们则面红耳赤,没有一个离开的。
他们一个二个虽然在埋头扒饭,但是实则都竖起了耳朵去听,就像是听了这世上最有趣的事情一般。
白非夜带着两名侍妾坐在最角落,将这些人的对话听了去,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紫衣没有认出江琉莹来,红绫则根本不知道江琉莹是谁,她们只知道这一屋子的女人或者男人,都在在意那个叫陆静语的女人。
确实,陆静语是她们见过的女人里最美的女子。
不施粉黛,仍颜色倾城,不知打扮起来又会有怎样一副惊人的容颜?
红绫剥了一个葡萄,递到白非夜嘴边,忍不住撒娇道:“公子,是我漂亮,还是陆姑娘漂亮?”
白非夜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胡乱的吞下了葡萄,敷衍应付道:“你漂亮。”
“公子惯会哄人的。”红绫在他胸前锤着小手,笑得春光满面。
四周有些人也在用眼角瞟她,像红绫这样的可人儿,怕是到任何一个青楼里,都是花魁。
但是白非夜却看都没低头看她一眼。
他的心思全都飞到陆静语那里去了。
紫衣看着红绫,眼睛里无喜无怒,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对于白非夜,她早已经看淡了。她现在只将他当作主子,只想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
而主子身边有些什么女人,她再也不会过问了。
只要他身边不是江琉莹,是谁都好,是谁都可以。
她只是纯粹不喜欢江琉莹,仅此而已。
用完晚饭之后,白非夜便不见了踪影,他甩开紫衣和红绫,悄悄到市集上去,买了些消肿的药膏。
酉时,当白非夜拿着药膏摸进陆静语的房里时,她已经在床、上昏睡了多时。
白非夜开窗关窗时并没有刻意的放轻动作,如果她在正常睡眠的情况下,是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然而现在的她却还是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又深沉,显然是因这一两日太过辛苦,而进入了深度睡眠。
陆静语小脸尖尖的隐在被子里,满脸倦容,就算是在睡觉,双眉仍是微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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