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怎么样了?
小然愣了愣,反应过来她不是普通的小动物,忙安抚她:“没事了,别担心。”
攸宁这才安静下来。
小然看了眼时间,启动车子,笑着对她说:“饿了吧?带你回家找吃的。”
闻言,攸宁拍了拍干瘪的肚子,才觉出几分饥饿感。
车子才驶出医院大门,中控台上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
小然将手机装入车载支架上,按下免提。
一段沙沙的电流声过后,传来低哑的男音:“小然,是我。”
小然心上一震,下意识刹住车,半晌才问出声:“怀总?”
攸宁迅速跃上中控台,冲着手机直叫:“喵喵喵!”
小然稳住她,将手机举到耳边:“您在哪?”
怀明远说了个地址,小然立即应声:“好,我马上过去。”
等那端挂断电话,“嘟——”地一声响起,小然才扯起嘴角。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搂紧小猫:“太好了,小家伙,太好了!”
“喵。”攸宁恢复了淡定,抬爪往方向盘上一指,示意他开车。
小然嘿嘿笑了笑,放开她,驱车前往怀明远的所在地。
一路上,小然都在喋喋不休地感叹着。
刚开始攸宁还会附和一两声,后来听得多了,她干脆趴在窗框上看街景,不愿搭腔。
她表现得太过平淡,小然不解地瞥了她好几眼。
后来,实在憋不住了,轻声问她:“你不想怀总吗?”
“喵。”
攸宁不说想,也不说不想,只回给他一个毫无意义的叫声。
攸宁自认为很淡定,却在车门一开,逆光进来一个模糊的人影时,眼泪唰地下来了。
她抬头望向他,软着声音:“喵~”
怀明远把她抱出来,拭去眼泪:“别哭。”
“怀总,你没事吧?”小然跟着下车,上下打量怀明远。
“没事。”
攸宁趴在他手中,隐隐嗅到铁腥味,不由得耸了耸鼻子。
她扭过脑袋,指着他身上的血迹:“喵?”
小然循声看去,担忧地问:“怀总,您受伤了?”
怀明远拍拍他的肩,温声宽慰:“不要紧。”
“我送您去医院”,小然仍旧满脸忧色。
他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将人让进去。
启动车子后,他忽然想起医院里还在等消息的怀老爷子,回头看向怀明远,将情况简单说了声。
怀明远敛眉,声音微沉:“先去看爷爷。”
窝在他腿上的攸宁,挥动小短爪比划着,示意他看看自己的模样。
怀明远垂眼看了看狼狈的自己,有些无奈地笑笑:“先回公寓吧。”
小然点头,将车子拐了个方向。
趁着小然没注意,怀明远捏捏攸宁的肉垫,低声问她:“怎么又变猫了?”
攸宁哀怨地“喵”了声。
不知道……
她也很无奈啊……
小然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腻歪在怀明远身边的小猫,勾了勾唇:“说起来,我们能顺利抓到绑匪,还多亏了泥巴。”
随即,他说起了昨天发生的事,边说边偷瞄怀明远。
见他神色如常,小然有些疑惑。
正常人听到这么玄幻的事,不应该惊讶吗?
这表现,也太淡然了……
还是……怀总早就知道小猫的异常了?
想着,小然又不动声色地瞥向后座的主宠两个。
目光在后座转了圈,还没来得及转回来,他突然一个手抖,把车子急急地刹住。
攸宁猝不及防,被惯性推向前几厘米。
她稳住身体,不满地“喵”了声。
怀明远搭了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安抚着,问小然:“怎么了?”
小然话语间满是惊恐:“怀总,太太呢?”
这几天没看见攸宁,他一直以为小夫妻两人是一起失踪的。
现在看来,难道是他猜错了?
怀明远看了眼伏在掌心下的小猫,微勾起唇。
还未说话,小猫便从他手心里钻出来,催促道:“喵喵喵!”快解释!
怀明远收回手,几不可闻地应了句:“不用担心,她会回来的。”
“哦……”小然不解地挠了挠头。
但怀明远神色笃定,他也不再担忧,专心开车。
回到公寓,怀明远简单收拾一番,又恢复了往日的清俊模样。
攸宁蹲坐在洗手台上看他用须后水,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咕噜声。
不经意对上怀明远望过来的目光,攸宁脸上微热,若无其事地“喵”了声。
小然新奇地盯着似乎有些害羞的小猫,脱口而出:“小猫这是脸红了?”
“喵!”不许拆穿她!
攸宁警告地朝他挥了挥爪子。
下一秒,却被怀明远抱起来。
她看着骤然腾空的自己,下意识“喵”了声。
脑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住,攸宁听见怀明远的声音从头上缓缓传来:“没事,我不笑话你。”
“……”
闻言,攸宁立刻蔫了,下巴磕在他手上,抿着三瓣嘴不吭声。
小然对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笑话也就笑话了。
可怀明远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喵,她还会变人……
啊啊啊!她的形象啊……
小然看了眼其乐融融的主宠,笑笑走开了。
趁着他转身之际,怀明远突然俯身,在攸宁额上吻了吻:“小家伙,谢谢你。”
攸宁被亲得有点懵,眨了眨眼。
怀明远知道她不是猫,她会变人,会变人,人……
所以,他吻她的时候,到底当她是猫……还是人?
纠结着,攸宁抬眼看他。
对上他眉目间的柔色时,她心下一软,鬼使神差般,攀着他的手臂窜上去,轻吻了下他的侧脸。
☆、落网
怀明远只觉有温热的气息袭上脸庞,随即贴上来两片唇瓣,温温软软。
蜻蜓点水的吻,像羽毛打着旋儿落在心尖,带着痒意,也带着几分撩拨。
怀明远愣了愣,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攸宁唇碰到他脸上时就后悔了,她小心翼翼瞄了眼怀明远,趁他还在愣神,飞速逃窜下来,迈着小短腿离开。
那背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怀明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从洗漱间走出来。
小然在客厅等着,见他出来,问:“怀总,可以走了吗?”
怀明远脚步微顿,说了句“稍等”,转身进了厨房。
他找到攸宁,将一碗猫粮和一碗水放到她面前,叮嘱她:“乖乖在家,探望完爷爷我还要去一趟警局,会晚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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