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自己的父母并不是他的本意,年龄尚小可以忘怀,但若是二十几年的感情却不得不转身称别人为父母呢,你叫的出口吗?”
等到末令仪站定,还没有参拜,就听见上位一身红衣的千岁爷开了口,末令仪低着头尚且不知这是否问她,阴凉的声音又开了口。
“如果他们对你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呢?”
末令仪大概知道了这话是千岁爷的自我感慨,这说的就是就是刚刚话本子里故事,只是,这千岁爷怎么还这么多愁善感,莫非是林黛玉风格的?
“若是你夺取了他们的孩子的地位但他们仍旧是你为己出,处处维护疼爱呢?”
末令仪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老神在在的等着林黛玉般的九千岁发完感慨准备参见,眼神一扫,发现不仅仅只有玉栅澜,旁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末令仪大概知道这就是曾经风光无限的颜倾染的父母颜正天和月蔓儿了。
只是,明明这么有意思的话本子,怎么在场的都听得满脸哀容呢?
“你说呢?”
“末姑娘,千岁爷问您话呢。”
知道季公公提醒,末令仪才明白过来那句你说呢是在问她,恭敬的拱手,从从容容的开口。
“回九千岁,如果是小人,小人是不会叫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异的看着她,两年来,每个人都是回答会,按着人之常情来说,叫一声父母是理所当然,玉栅澜支起身子,颇感兴趣的问道
“哦?说说看。”
“首先,离开父母并非本意,也就是,这并不是本人所希望的,尚小可以忘,但显然,此人并不小,二十几年的感情她不能忘怀,有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固然是应该报恩的,但是后来又说了,夺取,这也就说明了,此人对自己的身份是心有愧疚的,不情愿的到这里,忘不掉之前的感情,又夺走了本应该属于另一个人的宠爱,这样纠结的情感,如果放在小人身上,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的。”
“是吗?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如果是小人,既然不知道怎样开口,那就永远不开口。”
啪的一声,端王妃手中的茶杯落到了地上,末令仪一愣。
“难到,染染是这样想的吗?她怎么不是我的女儿呢?”
“你,抬起头来。”
阴冷当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末令仪抬起头,当看见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时候,末令仪愣在了哪里,眼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怎么,你看见了谁?”玉栅澜没有错过末令仪眼中的震惊,眯着眼,他不知道刚刚是不是错觉,他居然在末令仪的脸上看见了曾经颜倾染看他的样子,尽管面前的女子没有一丝颜倾染的绝色,只能勉强算是清秀。
“没有,小人只是初见九千岁,不由得惊异九千岁的绝美容貌。”
“是吗?”带着不相信,“你告诉本督,怎么可以让一个人凭空多出二十几年的岁月呢?”
穿越,重生,这样的字眼在末令仪的嘴边滚了滚又吞了下去,低下头恭敬的行礼
“九千岁说笑了,怎么可能凭空多出二十几年的岁月呢,恕小人孤陋寡闻了。”
“呵,你做的衣服呢?”
末令仪心里默默吐出一口气,终于回到正题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位爷心里想的什么,自己一句说不好,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小人前来是为了满足九千岁对美的追求,所以,最美的东西不是其他人看着华美,而是皆和心意,独一无二,所以,小人需要单独为千岁爷设计衣服。”
“到有意思,你且设计吧。”
说书声再起,端王和端王妃已经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身边的婢女到是漂亮,和你的婢女比起来,你倒更像是她的婢女。”
“小人长得不和千岁爷心意,让千岁爷失望了,小人因为自己知道长得不尽人意,所以身边伺候的都是长的很美貌的,顺便提升提升自己。”
“哦,是吗?你觉得本督怎样?”
“九千岁长得上天入地绝无仅有,自然是极其赏心悦目的。”
末令仪手上量着玉栅澜的尺寸,顺便极其狗腿的对着美人谄媚,像这样光明正大的揩油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曾经她也是这样说本督的,或许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本督还是放在心上了。”
完蛋了,美人又开始走起悲情路线了,末令仪两耳不闻。
“卿华”
“恩”
“恩?”
两个人瞬间对上了眼睛,末令仪瞬间反应过来,刚刚那句卿华不是在叫自己,只是九千岁感慨罢了,至于为什么颜倾染的字和自己一模一样,这已经不是自己需要知道的了,于是末令仪很淡定的收回自己的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恩,小人量好了,小人告退。”
玉栅澜看着有些仓皇而逃的末令仪,嘴角一勾,顺手一招
“小桂子,没有完工之前不要让她出宫,顺便去好好查一查。”
走出来的末令仪抚着胸口吐了一口气,天知道刚刚自己与玉栅澜对视的时候心跳的有多快,那张脸居然与他一模一样,百里顾。
“半夏,做完这件衣服我们立刻离开,这不是一个好地方。”
“姑娘,之前你不还说这里很好。”
“那是我还不出名。”
“什么?”
“人红是非多啊。”
☆、第二十七章
“末姑娘,九千岁要求姑娘衣服未完成前不得出宫。”
末令仪给半夏一个你看吧的表情,转身跟着桂公公走了,末令仪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应该离玉栅澜远离点,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尽管玉栅澜长得像极了百里顾。
等到从宫里出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玉栅澜果然应承了末令仪那句太监是一个很麻烦的物种那句话,一件衣服来来回回改了数十遍,回来的第一件事,末令仪就下令全部的产业转移,离京城越远越好。
“爷,昨天晚上有一伙人潜入皇宫,似乎在找宝藏拓本。”
“唯一能看懂的人已经不在了,不,你把其中的一点送去末令仪哪里。”
“爷,那、、、”
“你去细查,知道这些事的人几乎都死了,还有什么人在找?”
“是”
玉栅澜在赌,末令仪虽然性子和颜倾染没有一点相像,但是有太多的习惯和颜倾染一模一样了,就当做自己疯了吧。
等到玉栅澜的人找到末令仪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此时的末令仪已经在漠北了。
“二公子,上一批去找拓本的人都死了。”
祝离站在窗前,窗外是大漠的风光,人死是必然的,玉栅澜已经不是两年前的玉栅澜了,点点头,让手下人退下去。他现在在大漠,天高皇帝远,就算死玉栅澜查到,等赶到他也已经逃远了,不过,这件事仍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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