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大小姐_寂寞无香【完结】(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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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三儿虽然不喜欢春花的决定,但是也为春花鸣不平,看小姑娘哭的惨痛还被骂被拍,跳出来据“理”力争。

  “夫人这话……不对,要是将军……也这样,夫人您不也得想这种法子……宁可自己吃苦也要……”。

  他的嘴够笨的,不过能说清楚自己的意思,也暴露了他骨头里面根深蒂固的观念。

  女人就是比男人低贱,需要的时候,为了救援男人,完全可以牺牲女人。

  “呵呵”,林夫人被气笑了。

  “呵呵”,秦大将军也被气笑了。

  秦立生走过来,踮起应三儿,把他转身对着自己,一字一顿的很清晰的告诉他:“看在你是笑爷的徒弟面上,本将军教你一条做男人的道理。男人出生入死只为保家卫国,保的这个家,就是老婆孩子,男人要是有难了,保不住自己的家,却不要脸的同意送自己的女人去做妾来挽救自己的命运,男人的这条命,留下也是耻辱。”

  笑脸郎中深深埋下了头,对于应三儿的失望充塞胸肺,充塞的想要爆炸一样。

  自己是师傅……

  以往,只觉得应三儿老实笨拙,李宗机灵睿智,所以私心里总想偏袒应三儿一些,怕他吃亏。结果,忘记了老实人也是有自己的追求的,为了喜欢的东西,也是会想方设法抓到手里的。

  因为老实笨拙的外表,往往不被人注意,应三儿做事儿反而更加让笑脸郎中瞠目结舌。

  应三儿如何得知的李宗中毒的真相?又怎么会有胆量告诉给春花?还振振有词的认为女人应该被男人牺牲……

  秦大将军教训完应三儿,不再理会他浑身抖如筛糠站都站不稳的怂样儿,转而对笑脸郎中正色道:“如果在军营,敢于在背后捅兄弟刀子的……”。

  好锣不需重锤敲,笑脸郎中本来也是军营出身,道理自然明白。

  应三儿的行为,触犯了军人的底线,虽然他不是军人。

  笑脸郎中点头,抱拳弯腰施礼,施了一圈儿,往外走。

  应三儿仓惶看着师傅,曾经这孩子也很不错的,侍候笑脸殷勤周到,学医也刻苦……

  “孽徒!”笑脸郎中一声低喝,应三儿急忙跟上,去搀扶师傅的胳膊的时候,没忘记转头看上春花一眼。

  笑脸对应三儿失望,林葱儿何尝不对春花失望呢?自己言传身教了这么久的时间,这姑娘依然把她自己的生命看成了河底的污泥,让林葱儿倍感无力。

  打破“男尊女卑”“男贵女贱”的传统思想认知,就这么难吗?

  “春花,你回屋想想吧,如果非愿意给人做妾去,麻烦你换个名字换个地方,我林葱儿丢不起那个人。”

  是的,或许在座的其他人要为春花的自我牺牲精神喝彩赞颂,但是林夫人不会,她一直教导春花要爱惜自己尊重自己的生命,她失败了。

  从骨子里,林葱儿大概得算是一个凉薄的人。

  别人感动不已,她却恶心想吐,她说“我林葱儿丢不起这个人”。

  内院的两个守门军卒被惩罚了,秦立生心疼自己老婆回去卧房便不发一言眉头紧皱的模样,自然要重新强调一下将军府的规矩。

  这事儿的事因,归根究底还是林夫人平日里纵容的,她嘻嘻哈哈自在随意惯了,大家就会随之放松了神经,觉得春花跟夫人素来亲厚,原先也是住在内院的,放进去很正常,应三儿是跟着春花来的,可能有要事儿……

  想改造老婆大人的涣散脾性,有点难儿,秦大将军也舍不得改变,他欢喜的不就是这种与众不同的嬉笑怒骂鲜活灵动的根本吗?

  那么,就只有自己多注意,多努力,为老婆的涣散习惯留下的各种遗患打补丁填窟窿,多费些力气,耗些脑细胞,值得。

  人啊,就是这样,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在成长,遇到沟沟坎坎不断调整方向调整速度就好了。

  笑脸郎中很慎重,应三儿头一次接受惩罚,被勒令跪在师傅卧房门外反省一宿儿。

  反省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笑脸郎中这一夜也在反省。

  还有春花,华嬷嬷,冷郎中,秦立生。

  林葱儿……

  春花哭哭睡睡哭哭,不知道自己可以怎样去见李宗,夫人又生了她的气,连内院都不允许她进了。

  她还不知道,秦大将军已经代为安排手下,订下了只与将军府相隔一个十字路口的小宅院,秦大将军希望春花搬出将军府真正的自立门户,别再惹得林葱儿大动肝火了。

  烧了卖身契,原本就不适合再住在将军府,若论姐妹亲情的话,又没有血缘关系结拜之谊,相处起来各有各的主张,谈不拢反倒伤感情。

  第六百二十四章任你逍遥丸6

  秦大将军为了老婆也会犯小心眼儿,做着他认为最合适的事情。笑脸郎中一大早把应三儿跟李宗都叫进了自己屋里,他想过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屁大点儿事,越捂着盖着越麻烦,还搅扰的一家子全不安生。

  跟战场上丢了性命马革裹尸的将士们比比,不能生育后代,不就是屁大点事儿吗?冷郎中没有后代,华嬷嬷没有后代,唐军师没有后代,胡半仙儿也没有后代,又能怎么样?

  笑脸本身就是个思想通透的人,要不然也做不到每天挂着笑脸,现在,他的笑脸挂不住了,问题得解决。

  “……李宗,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几个老家伙本来想拼了老命也要给你研究出解药来的,可是目前力有不逮,昨夜,应三儿又自作主张,春花要去监军府做妾,将军跟夫人都很生气……”。

  应三儿昨夜跪的膝盖酸痛,此刻站着也是满面羞惭深垂着头,他从昨天听春花说要去监军府做妾,就后悔的前胸贴后背了。

  应三儿不算是个坏人,春花更不是,甚至,应该说春花非常善良,对李宗敞开心扉后,恨不能把整个生命都奉献出去。

  李宗年龄尚小,一下子听完这般神奇曲折的故事,还有些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苍白的脸颊上眼睛神幽,看着笑脸郎中那张嘴一开一合,到静止,都没说话。

  笑脸的表情越发尴尬起来,清了清嗓子对应三儿低斥:“还不给你师弟赔罪?你啊,纯属猪油蒙了心!”

  应三儿唇角翕翕,双腿打颤,深深做一个揖。

  李宗终于开口了,声音淡淡的,已经下了某种决定似的:“师兄以后别再惦记春花了,我们打算成亲,如果春花不嫌弃我的话。”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咱们……还是兄弟。”

  应三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捂脸。

  李宗转向笑脸郎中,忽的,嘴角上勾,笑了,笑容微苦,不过,还算轻松。

  屁大的事儿,没打击坏这小子的信心。

  他说:“师傅,我还年轻着呢,咱自己就是郎中,多学多想多动手,区区一个‘任你逍遥丸’,花上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难不成还研究不出来有效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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