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尿的炕,谁汔着!不许挪窝儿!
就是这么讲原则!┓?┏
二大爷一脸的灰败,完全没了自己的主意似的,走去了里间屋。二大娘此时对于自家的老男人,满怀着憎恶之情,所以拒绝跟他同处一室,留在了外面。她想要亲眼看一看,小琴被撕开了那一层娇美柔弱的伪装,到底是什么丑陋的样子。
十七和十九两个老爷子,都是垂头丧气的。林葱儿慢悠悠的说道:“本来呢,我只回来这几日,好多事情是懒得说的,但是,林洼村的村风,林氏宗族的族风,可不怎么好。我看,宗祠里,我的那个皇家御赐的封诰,可以取回来了。”
轻飘飘的两句话,十七和十九两个老爷子的面色大变,“咕咚,咕咚”,跪在地上。
十七老爷子眨眼间,便是泪流满面了:“葱丫头……夫人,切莫再说此言,以后,我林氏宗族,都听从夫人的指教。切莫再提取回圣旨封诰的事。”
十九老爷子也被吓得不轻,他自认跟林葱儿的关系是最好的,此刻也不敢再亲亲热热的称呼“葱丫头”了,口中连呼:“夫人三思,三思啊!”
那御赐的封诰,就是林氏宗族最大的荣誉,这两年林氏族人在外面多么牛气,可不就是仗势着诰命夫人的名头?真要取走了,那可不得了,林氏宗族不就败落了?
村长二大爷在里间屋也坐不住了。他是林氏宗族的族长,是林洼村的村长,真要是被林葱儿这样打脸,撤出供奉在宗祠里的皇家封诰的话,他这个族长和村长那可真就是当不下去了。
林葱儿这次回来,确实依旧是个乡下村姑似的,跟林洼村的村民,打招呼寒暄,看不出什么地位的高大上来,所以,大家也就主动忽略了、几乎忘记了,她,其实头上还顶着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名牌。
村长大人跪地,膝行,到了里间屋门口,痛哭流涕道:“夫人,夫人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再不敢兴心纳妾惹夫人生气了。我这是猪油蒙了心,糊涂啦!”
说着话,自己扬手对着老脸“啪啪啪”的抽打了起来,那声音,犀利,响脆。
蜷缩在角落里,被绳捆索绑嘴巴也堵住了的三个赖皮狗,这会儿也更加害怕了,那个王三儿,甚至于紧缩着双腿,有了尿裤子的冲动。
守卫在林葱儿身后的两个军卒,眼睛里却露出了满意与骄傲的神色,就是说嘛,夫人也太耳软面慈了,跟这些不懂情理的同乡同族,留面子留的太多了,反而显现不出将军夫人的气度来。
院子里有了响动,其中一个军卒,眼疾手快的把里间屋的门关住了,二大爷的痛哭流涕声,关在了屋里。
韩明举几人押着小琴回来了。这是林葱儿第二次见到王家村的王小琴。比上次即将做新娘子的时候,要落魄的多,穿戴的也素雅了。头发蓬乱,身上有撒泼打滚后的污渍。
但是不能否认,小琴的模样,确实要比村长二大娘年轻貌美的多,而且双臂被缚后身姿前倾更显窈窕、我见犹怜。
即便是目前这种落魄的时候,小琴的一张脸依然保持着干干净净,甚至于还多了几分运动之后的红润。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含着热泪,就是一副梨花带雨欲说还休的形象……也确实没法儿不欲说还羞,嘴里堵着个手帕呢。
跟她一块儿前来的,还有王家村的村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和羞恼之气,见到林葱儿当即跪倒,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连呼:“给夫人请安。”
林葱儿摆手,给王村长赐座。
这个村长可是坚决不肯就坐的,他指着小琴,还有角落里蜷缩着的两个混混儿,本村的耻辱,说道:“这几个坏了良心的狗东西,请夫人随意处置。王某回去以后,马上开宗祠,把他们逐出王氏宗族。”感谢末颜青词的留言,亲的文笔流畅,指点中肯,爱你,今天为亲多更一章。
第六百七十一章连环案5
这样光明磊落的一番话,令在座的十七十九两个老爷子,羞愧不已,垂下头去。相比来说,他们总是借助着林葱儿乃是本族人的香火情儿,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本族的糟心子弟,要求她多加宽恕,从而纵容犯下更大的恶事。
羞惭的十九老爷子拉着王家村的村长,坐在了旁边作证人,笔墨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着再把小琴的供词书写下来,就可以送到县衙去处置了。
小琴进了屋子,第一个做的事情就是眼睛四下里瞧看,应该是在寻找村长二大爷为她撑腰做主,可惜村长此刻正在里间屋忏悔自己呢,自顾不暇,当然也就更顾不上她了,但是,里间屋有动静,小琴有心的话,应该能分辨得出。
一个军卒上前扯掉了小琴口中的手帕。小琴刚要开口说话,王村长猛喝一声:“孽障,跪下。”
刚刚还两只眼睛不安分的到处抛媚眼儿顾盼生辉的小琴,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十七和十九两个老爷子,再一次开始忏悔自己,对族里的的管理是不是太松散了?林葱儿本身已经是一品诰命的身份,那么寻常人等应该是下跪施礼的,而自己本村的人,甚至于刚才在审问林石头的时候,也没有人记起这一环节。林葱儿的性子一向是大大咧咧不在乎的,但是她不在乎,自己作为族中的长老,不能不在乎,不能这样不讲规矩呀!
有两个人证,有物证,有本村的村长压服着,小琴的口供,还能翻的过来吗?她肯如实承认自己的罪行吗?当然不可能。
“呜呜,夫人哎,呜呜,村长,十七大爷,十九大爷,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那样恶毒的心思呢?我只是……只是,那天,婚礼没有办成,我还是被撵回了娘家,我的哥哥嫂子又容不下我,所以,就跟二狗兄弟叨念了几句。说是让他到女学放一把火,其实是说着玩儿的,我自己解解恨过过嘴瘾也就算了,谁知道他们两个竟……灌了一肚子猫尿以后,竟然真的把祸事作下了。呜呜,我冤枉啊!”
这女人,事到临头还想把罪责都推到王二狗和王三儿身上,那两个泼皮岂肯白白的顶了黑锅?
等到嘴里被塞的东西拽了出来,立刻就破口大骂,尤其是王二狗,说的有理有据,令小琴推脱不得:“要不是你许了我一身新衣裳,我哪儿会半夜里不好好睡觉,跑到那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去放火?”
得了,许诺的那身新衣裳已经穿在身上了,里间屋的村长二大爷捂着胸口,恨不能把心挖出来踩上几脚,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啊!
狗咬狗,一嘴毛。越咬内容越深刻,越热闹,把小琴怎么找到王二狗怎么说的话做的动作狐媚子似的全整了出来。
王家村的村长是个要脸面的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来“哐哐”两脚,把王三儿和王二狗踹倒在地滚了几滚儿。十七和十九两个老爷子,执笔书写供词,也是气得面无人色。
等供词写完,王村长上前,压着小琴按了手印,按照早先的安排,直接连供词带人送去县衙,交给杨县令处置就算完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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