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同门?真是好笑,这仁木做你们的祖上还差不多,他也果真有胆,居然还潜进浮来山去了!”桃仙精冷笑一声,眸光一转,看着半夏说道,“修澜是修澜,他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如果想要我的消息,你还得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半夏蹙眉看着她问道,她越来越感觉到她一定知道所有真相。
“彻底离开他。”桃仙精转过身来,看着半夏的眼睛,眸底翻涌着刻骨镂心的恨意。
而另一边,婴垣也蓦地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半夏已经不在身边。
他的脸色冷若寒冰,而他的面前,也站着一个桃仙精。
“把你的迷阵收了,不要等我出手。”婴垣冷冷地说道。
“殿下息怒,几百年没见了,殿下一点也不想和故人一叙?”桃仙精眼眸里似含了一汪水一样,往婴垣身前靠了过来。
婴垣眉宇一沉,桃仙精的面前倏尔出现一道屏障,她立时止了脚步,一张俏脸才没有撞到屏障上面。
☆、242 回天宫成亲
桃仙精本来渴盼已久的心瞬间凉了几分,她看着婴垣,声音带着些许幽怨说道:“殿下丝毫未变,一如几百年前一样清冷。”
婴垣不欲和她多言,单手一挥,灵力瞬间飞向了墙上一面不起眼的镜子。
“殿下不怕伤了镜子另一面的人?”桃仙精突然说道。
他的灵力在镜子前面堪堪停住了,却听桃仙精轻笑了一声道:“呵,原来殿下变了,竟然对一个人如此在意。殿下难道忘了,我这桃花镜有双面,殿下破了一面的幻术,就会伤了镜子另一面的人,另一面也有一个我,我自是无所谓的,反正此生也出不了这大荒了,但是那个小蚕女妹妹,可就白白牺牲了……”
婴垣的手收了回来,寒冷的目光射向桃仙精,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殿下果真不知?”桃仙精目光幽怨,说道,“殿下可知道我为何要创那忘天斗琴会?”
“那是你的事。”
“……当然是我的事,只因为当年我们几人一起修炼的时候你说了一句话,我便苦心经营了几百年。我出不了这大荒,但是这些年在斗琴会上遇到的高手让我的御琴术也增进不少,我只盼着你再来大荒,我就可以成为你要找的人,没想到造化弄人,她已经在你身边了……”桃仙精的眼睛里是满是幽怨,她紧盯着婴垣,希望在他脸上看到一丝被打动的表情。
然而婴垣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他的木铃铛里传来了半夏和桃仙精在另一处的对话,听到桃仙精说起半夏体内思魔缠身的痛苦时,他的双拳不由自主地在身侧握紧,之后他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声细语,轻得如同雨丝落在脸上,却让他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如果真的可以帮他对抗魔界,牺牲了我又如何?”
婴垣眸中一寒,压抑着如同火山般的怒气低声命令道:“放了她,否则让你斗琴会上下全部功力尽失。”
“我没想到,你竟然绝情至此。”桃仙精愣愣地看着他,眼中绝望更甚,她转过身去看着墙上的桃花镜,说道,“但是已经晚了,你的小蚕女为了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已经把我提出的条件都答应了。”
话未说完,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她的身体突然被数道灵力紧紧地缚住,那闪着金光的灵力越缚越紧,直到将她缠得喘不上气来,身体站立不稳,猛地摔倒在地上。
婴垣的眼中迸射出带着杀气的寒光,看着地上痛苦至极的桃仙精问道:“你对她干了什么?”
桃仙精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完全是在遂她的愿,你却这样对我……她想知道的消息,我都告诉她了,她想忘了你,从此再不对你动心,清清静静地过日子,我也满足她了,你看,现在的她多开心……”
说着她朝墙上的桃花镜看过去,镜中慢慢地浮现出来半夏的影像。
她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脸上有一丝恍惚的笑容,她抬起头来往镜子里看了一眼,仿佛在镜子里能看到她想看到的人,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抬起了手臂,将瓷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咣”的一声巨响,墙上的镜子应声而碎,地上的碎片里映出了婴垣暴怒的脸,只见他单手疾挥,地上躺着的桃粉色身影忽地飞了起来,猛地向大殿的墙上撞去。
“砰”的一声,她的身体将墙体撞得碎裂,落下的碎石又纷纷砸在她的身上,接着,碎石下面慢慢地出现了一株桃枝的原型。
桃花镜一碎,幻术解除,婴垣发现半夏正躺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脸色苍白,身体一动不动。
他立即奔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她轻柔地抱在怀里,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她的意识模糊,睫毛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出一个字,一张小脸愈加苍白。
婴垣抱紧了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走出桃仙精宫殿的时候,他的眼中寒光一闪,身后偌大的宫殿轰然倒塌。
刑天剑闪着暗光在大踵国宫苑内降落,婴垣抱着半夏疾步踏入之前他和半夏所住的庭院,刚一入内,院子四周光芒一闪,形成了强大的结界。
他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之上,转身坐在她旁边,眼神复杂而痛苦。
她喝下了忘情水,而他竟然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搞到的这东西。
记不清楚何时对她怦然心动,只记得最初知她心意时内心控制不住的欢欣,他一再想要抑制却总是收不住对她的情意,那时的他,并没有想要为了她不计后果。
当他在桃花树下放走了她,从此心像被她掏空了一般,他便决定了想给她一切。
他以为所有都尽在掌控,她却毁了他视若珍宝的连理扣,一心要对他忘情。
如今他无可救药地深陷其中,她却义无反顾地喝了忘情水,等她再次醒来,就会和他形同陌路,他内心涌上来深深的恐惧,像坠落深不见底的悬崖,永远都触不到底一般恐慌。
腰间的白玉骨扇往空中一飞,鸾鸟仙君化出原形,它看了看床榻上的柔弱身躯说道:“嘎!这下完了,忘情水可是没有解药的!”
婴垣听了心中更是痛极,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问道:“这忘情水究竟是什么来头?”
鸾鸟仙君听他问自己,便清了清嗓子说道:“西川忘情水分为两种,烧了符纸的还有未烧符纸的,若是没烧的还好些,说不定能挽回,若是烧了符纸,便是彻底忘了情了,神仙也束手无策!”
“我定要挽回,可有办法?”婴垣盯着半夏的脸,语气决然。
“定要挽回?好办!现在就娶了她,她就是你的人了,除非你休了她,否则她再也逃不出你的掌心了。”鸾鸟仙君扑棱了两下翅膀,若无其事地说道。
婴垣伏下身子就要去抱半夏。
“嘎!你要做甚?”鸾鸟仙君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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