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雨文接到雨疏的电话,说她在同学家,要她放心。雨文是一肚子纳闷,干嘛突然跑到同学家过夜,只是手边正忙着,也就不多问。
昭中更觉这其中有文章,为何书凡得知雨疏的去处?而书凡今天又……昭中突然明白了——他俩是在一起。
上回金山露营时,他们两人失踪许久,后来又同时出现,虽说是去捡柴枝,可是……昭中脑海闪过一幕幕他俩相处的画面,愈想愈觉不对劲,难道雨疏就是书凡爱上的有夫之妇?可是,他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一个是正人君子,一个是文静淑雅的女孩,怎么可能?他们真能不顾一切地在一起,连理智也阻挡不了他们彼此相爱的心?
隔天,书凡准时进办公室,昭中注意到他神情愉快,一副恋爱中人的甜蜜模样。
昭中随后跟进他的办公室。
“雨疏昨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昭中开门见山地问。凭他们的关系,没必要拐弯抹角,好坏一向都直说。
书凡早料到昭中会找他问这件事,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我是跟她在一起。”书凡说得铿锵有声。
“你这样会害了她,也毁了你自己。”
书凡坐进办公椅,刚刚愉悦的神情已不复存在,取代的是坚毅的表情。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不去爱她,所以就算会为她付出生命,我都心甘情愿。”
“那她呢?你也要她和你一起陪葬?”
“早在认识我之前,她就已埋葬了她自己的感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们就发现彼此血液里流的都是同样的东西,这更唤醒了她生命的春天,她也决定要去争取这属于她生命的春天。”
昭中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换成是别人,他或许会不在意,但是——书凡一向是他推崇的正人君子,却做了这样的事……或许人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吧。
若伶请了一个礼拜假照顾柏元,因为在台湾他没什么亲人,再说他也是为保护她而受伤,道义上她是要尽些责任。
“我觉得挨这一刀真是幸福。”柏元吃着若伶为他削好的苹果,内心感到无比的甜蜜。
“怎么说?”若伶埋首专注地削梨。
柏元咬一口甜滋滋的苹果说:“这苹果真好吃,切一半你吃。”
若伶接过苹果,切了一块往嘴里送。“果然好吃,甜又脆又多汁,还是我妈会买。”
“那就都给你吃,我吃梨子。”
柏元见她爱吃,要让给她吃,她坚持要他吃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若伶又问。
“没这一刀,我哪能躺在这里让你服侍。”
“是因为你为了保护我,才挨这一刀,我理所当然要照顾你。”
“你只是道义上的照顾?”柏元有几分黯然地问。
不想伤他的心,若伶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那有什么差别,同样都是照顾。对了,我明天得销假上班了,医生说你要多住几天,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下班我会来看你。”
虽说是道义上的照顾,若伶却比一般的朋友更多一点关怀,可是,友情还是友情,变不了爱情。
若伶回到公司上班,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书凡。他和她之间,就像柏元和她一样,总是一个走不过来,一个跨不过去。而她不知道书凡对自己有何想法,他们每天虽同处一家公司,由于他是老板,她也不敢冒然有什么表示,她只能盼望机会的来到。
虽是忙着请假一星期来积压的工作,眼睛和心却都在注意书凡有否从门口走过。
九点过二十分,书凡匆匆地经过她的办公室,看到她则又转进来。
“好几天没见到你,什么事?”
若伶心底泛起微微的暖意,听他的语气不也跟自己一样的期盼见面吗?
“一位朋友出事,亲人都在国外,只好帮忙照顾。”
若伶希望他能多问一句是男或女,可是,他却很有风度地应了句:“那是应该的。对了,后天有位国外的买主要来台弯,到机场接机后就南下参观工厂。我需要一个随身助理,你可否陪我南下几天?”
“当然,你指派的任务怎敢违抗?”
“我是请你帮忙,不是指派命令,不要误解。”
“帮忙也好,指派也好,我都乐于接受。”有此机会,一来自己可以多学习,二来也能跟书凡多接触。
经过大风大浪的情感波折,看透了感情世界的虚无,若伶再追求的已不是少女时期待的轰轰烈烈爱情,要的只是一分恬淡、真实、诚恳的爱情。就像她喜欢书凡,只要每天能看他一眼,而他也能给她一点注意或关怀,她已心满意足了。
若伶刻意地打扮一番。平时她不化妆,那张洁净的脸庞走在街上已能引人侧目;一副天生的衣架子,随便的衣服往她身上一套,都变得独有风味。她就是这样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打扮之后更是明媚照人,出落得更标致了。张卫英见女儿特意地妆扮感到高兴,自己也骄傲生了这么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儿。
“妈咪,明天柏元出院,我已跟他说好不能去接他,就由你过去代为帮忙办出院手续。我先谢谢妈咪了。”若伶撒娇说。
“没问题,你放心去工作,你的事妈咪哪敢怠慢。”
张卫英爽快地答应,何况此人有可能是未来的准女婿呢。
若伶至公司和书凡会合再至机场接机。
客户是一位来自纽约的犹太人,一脸的精明干练。一见面就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堆他旅途的甘苦,等他说完,发觉车子驶上高速公路,问说还要多久才到工厂,一听要三个多小时,他故作姿态地“哎哟”一声,假装昏倒了。
若伶开玩笑地说要送他至医院急救,他又吓得醒来直说他没事,惹得若伶笑个不停。
书凡专心地开车,而犹太人一上路问东问西,都由若伶一一详答。谈到生意时,若伶则小心地应对,有关他提出的问题,若伶还一一记下,谦虚地表示一定会改进。
他们第一天的行程是台中,参观完工厂,犹太人甚觉满意,当晚就夜宿台中饭店。三人开三个房间,由于一天的旅途奔波,吃完晚餐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继续南下的行程,直到最后到达高雄,参观完最后一家工厂,若伶轻轻地呼口气,心底喊着:天啊!终于完成任务。整个行程,书凡只当司机,其余一切皆由若伶负责应付,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出差错跑了生意,自己可就罪过。
“Tin
,谢谢你这两天的帮忙,使我收获不少,等回台北,我会安排订单。今晚,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请你们吃饭。”犹太佬对若伶的表现极为满意,竟破天荒地说要请客。
书凡听了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这世界公认的铁公鸡竟然要请客?于是书凡半开玩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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