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宁看着淑惠太妃,“裳儿。择日便要册封的悫妃。”
淑惠太妃皱起了眉头。淑惠太妃也是知道裳儿的,以前她经常去慈宁宫,见过许多次了。
“那个女子,却是可怕。可是她为什么……”淑惠太妃说。
“为什么?这事一下子想来是说不清。但是如今看来,最有可能的便是她了!”落宁的语气沉沉。
此时,落宁的心中都是沉重!她开始动手了!却是从一个太妃身上开始的!她想做什么?想起裳儿往日脸上浮现的那丝丝微笑,一个想法突然浮出脑海……难不成是向她示威的,像是小孩耍闹一眼向她示威,然后便是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想到这里,落宁心中的沉重更甚。她是疯了吗?
过了一会儿,落宁从惊讶之中抽离,便又开始想,过了会儿,倒是也想明白一些事情。她当初那样好的年纪便被关在了慈宁宫中。整整九年啊,她的容颜老了,若是平常人,一颗心也定然会跟着老了吧!可是她的骄傲竟是还在。那份骄傲必然是已经变质了。于是便有了她如今的疯狂!她如今便是想在被囚禁久了的老虎,饥饿不堪,可是她又有狐狸的智谋!老虎加上狐狸,如此的人当真是太可怕了!
而此时落宁则是更加确定此事便是裳儿做的。因为一切说得通。可是她的眸子不是应该在新进宫的袁贵人身上吗?如何会在太妃的身上?
若是一切真如她所料,那她必然不会停手。那下一个,会是谁呢?想到这里,落宁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之后,也不知又在淑惠太妃的房中坐了多久落宁才起身又往恭靖太妃的屋子中走去。
待来至还安安静静躺在那的恭靖太妃床边,落宁跪下磕了几个头,定定地看着床榻上……
恭靖太妃放心,落宁必定会替您报仇的。
随后,落宁便是起身。之后又与恭靖太妃的贴身侍女潭儿说了许多,问了许多关于最近恭靖太妃的事情,而潭儿说,恭靖太妃近日除了心情看起来不大好之外,也看不出旁的来。之后,落宁又在恭靖太妃的屋子中翻查了一遍,也并未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无奈之下,落宁便是回去了。
回到了永和宫,便是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起来……一转身便是夜里了,而落宁依然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而入夜也没多久,文琪便是拿着一封信交给了落宁。
是胤禛写的。
落宁拆开信件,胤禛的笔迹落入眸中。
信中,胤禛将从前裳儿对他说过的话,写了一些重要的上去。强者为尊,做给他看……又写了一些他的想法,他觉得,如今这太妃之死,便是第一件做给他看的事,而这之后必定还会有第二件。之后又说让额娘小心,而最后又提到了佟皇贵妃!说是觉着佟皇贵妃的病痛很蹊跷,却也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
看完那封信,落宁也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很是复杂的一种情绪,渐渐的,没有头绪了许久的脑袋也是一下子清明起来。
当初设法将胤禛从咸福宫中救出来果真是对了,不然还不知道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会痛苦到何时!
佟皇贵妃的病痛有蹊跷?若是有蹊跷,那必定是裳儿害的。因佟皇贵妃的病痛是裳儿住进去之后才有的,且裳儿似乎一直嫌弃佟皇贵妃愚笨。
可是就算确定是裳儿做的,也是没有证据!那裳儿出手,手段必定厉害,如何会让她看出证据来?
想了半晌,落宁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裳儿如此厉害,且骄傲。如此的人,刚开始做事必定会会十分周密,可是若是她做多了,发现她没有对手之时,便必定会掉以轻心。到那时,许便是一击击倒她的时候。
只要她一直密切注意她,找人盯住她,便必定有一日能将她扳倒。可是,如今她的注意力许就是在她的身上,那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落宁的眉头更紧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避开眼眸
应该如何才能将她的眸子转移开来呢?
病痛!一个词突然倾入脑海!
可是下一刻,落宁的心中便是感觉到更沉重。因为这个计策用起来极是危险。原因便是裳儿之前便就用过两次。第一次是再次进宫,第二次是将计就计,从太皇太后的手下逃脱。她如此娴熟,想用此招骗过她,极是不易,一个不小心便会弄巧成拙。
这时文琪看着眉头忽松忽紧的落宁,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落宁从思绪中抽离,移眸看向文琪,“文琪,你说我若用病痛骗裳儿,将她的注意力转向别处,可是一个好计策?”
文琪看着落宁,定定的,随后言道:“娘娘是想从暗中抓到她的证据,然后一举扳倒她?”文琪总是能一下子便了解落宁所想。
“是。”落宁说,顿了顿,又言:“可是这计策也是极险。”
文琪的眸子有些若有所思起来,“是啊,是极险,因为要骗过裳儿不容易,必须要做到一个字……”说到这里,文琪转头看落宁,“真。”
落宁沉沉看着文琪,“是。必须要真,不然便是要惹祸了。”
蕊儿看着两人都是一副极严肃,又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她虽然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是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所以只是干着急。她从来都是很笨的。却不想过了会儿,落宁的眸子竟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对她说:“蕊儿,你愿意帮我做这个诱饵吗?”
蕊儿眉头更紧,眸子中都是惊讶,之后她扭头看了一眼文琪,又看向了落宁,不敢相信地慢吞吞地言道:“我?”
“是。”落宁斩钉截铁的声音。
蕊儿看着落宁,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文琪。而文琪这时却没理蕊儿,而是看向了落宁,说道:“娘娘是想,引鱼儿上钩,然后做到这个真字?”
“是。”落宁看着文琪说。随后又看向了蕊儿。
蕊儿看着落宁那样信任的眸子,下一刻,那样子像是鼓起极大的勇气似的,言道:“好。”说这一个字之时,蕊儿还坚定地点了一下头。那样子极是严肃。
若是平时,落宁和文琪必然又要笑,可是今日却是一丝丝的笑意都无有。
因为两人都知道这一计策,不易啊!
首先,要看引上来的鱼儿是谁?不同的人会用以不同的方法,如果那人一开始便是要利用蕊儿害死落宁,那这计策便是继续不下去,也许还会打草惊蛇,将裳儿的目光引过来的更多。
若是引上来的是个还算聪明的,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落宁。如此这计策便是可以继续下去了,却还是会出变数,因为他若是想慢慢的害死落宁,则必定会用以慢性毒药之类的东西,而这药物会是何物?有没有跟这药物产生的效果相仿,却还能不伤害身体的东西,或是伤害身体比较小的东西,以此替代,来达到骗人的结果。
这一条条都是未知,随时都会将这计策给打乱。所以说,这计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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