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不务正业日常_和歌【完结】(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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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太太上前一把拉住阿秀的手,“小先生,我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是太高兴了。”

  是的,所有人都很高兴,包括那站在一边抖得厉害的延春华也是一脸高兴的表情。阿秀深深看了她一眼。延春华眼中的神色很复杂,但终究还是展现出激动和高兴的样子。

  阿秀要来纸笔,写下了一些注意事项,递给了徐老太太,“沉疴已除,老人家就放宽心。”

  徐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不知道小先生家住哪里,我明天安排将谢礼送上。”

  阿秀笑笑,“不用了,我是受张家老太爷所托,老太爷已经给我谢金了。您要谢,还是谢张老爷子吧。”

  徐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他是我家老徐的老朋友了,我不会忘记他的帮忙,但更要感谢您的帮忙。您可千万不要推辞。”

  阿秀不再客气,夜色已深,她带着陶李两人告辞离去,徐向南本要亲自相送,阿秀谢绝了,只让他安排司机送他们回酒店就好。

  三人坐在车上,李同垣坐在副驾,阿秀坐在后排驾驶员的后面。陶李对刚才那一幕满心好奇,但碍着有徐家司机在场,不好问什么,只好闭目养神。

  夜深人静,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车辆了。他们所坐的轿车在昏黄的灯光下行驶,渐渐地就陷入了一种让人极为不安的寂静中。

  坐在后座的阿秀不知什么时候缓缓张开了眼睛,唇边有一抹嘲讽的意味一闪而过。她悄无声息地抬起手,缓缓地伸向前,落在了司机的肩膀上。

  司机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就要回头,就听阿秀低声说,“不要回头,一直向前开。”

  李同垣被惊醒,“先生,怎么了?”

  阿秀却反问他,“你的符本都练完了吗?”有些东西,书店还能买到,有些传承只能师父手把手教,这两年,李同垣在风水和道术上的进步远比他在人情世故方面的进步要巨大得多。

  “练完了,先生。”李同垣认真的回答。

  “我考考你。天罡五雷符怎么画?”

  “哦。”李同垣伸手就要去拿箱子。

  阿秀道,“不用,你就用手指画在你头顶的车棚上就行。”

  李同垣很老实的抬头伸手就画。

  司机忍不住分神撇了一眼,但没说什么。

  “五言咒符,敕令符……”

  阿秀说一个,李同垣就老实地画一个,画到最后手都酸了,他心想先生这是坐车无聊突击检查考试呢,他这都画了不下五六十种驱邪的符了。

  这时就听阿秀口中突然低低地吟唱了一声,整个车身还有地面猛地剧烈颤抖了起来,车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光影如同烟花四射。

  司机先是一愣,刚想踩刹车,却被阿秀放在他肩上的手一按,“不要停,继续开。”

  司机只好继续,可是从后视镜中望去,后车窗里已经渐渐转为一片电闪雷鸣的动静,不住有些大团大团的黑色东西从车顶滚落。而车顶上犹如冰雹狂落,又犹如万马奔腾,不知道是什么动静。时而猩红一片,时而暗沉无光,时而金光刺眼。

  而车辆的前方,就只是一片安静的昏黄,跟车后完全是两个世界。

  司机沉默不语,狂踩油门,愣是在不甚宽敞的山道上开出了F1的气势来。

  渐渐的,车顶上的动静没有了。

  司机松了一口气,肩膀也略略松懈了下来,可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开始起雾了。

  这雾气起得迅速又浓重,山道很快就看不清了,司机根本无法再向前行驶,只得把车停下。阿秀一拍他的肩膀,“换位置。”

  “先生?”李同垣不解。

  “你跟他到后座。”阿秀直接开门下了车。待司机一离开,她立刻就坐到了驾驶座上。陶道士也被惊醒了,顺从地听她的话换了位置。

  “先生,你要干嘛?”李同垣看着兴奋地摸着方向盘的阿秀,突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开车啊!”阿秀很奇怪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先生,你有驾照吗?”在李同垣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开过车。

  “当然有。”阿秀回答,“只是没开过这种车而已。”

  司机很实在,“这个全是自动档,您就挂档踩油门就行。”

  “坐好了。安全带都系好。”阿秀把车挂好档,一头就扎进了浓重的白雾中。

  司机心在她踩下油门的一瞬间,就飙到了嗓子眼,这白雾到底是怎么回事?扭曲幻化,一会在车窗上形成了古怪的咆哮人头,一时又宛如利爪。吓得司机尽量往内缩。“这……这些到底都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阿秀专心地开车,双目直视前方,仿佛前面的白雾对她一点妨碍都没有。她没有回头看,只是问了陶李两人,“怕不怕?”

  陶道士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等小阵仗……”他很是没看在眼里。

  陶道士松了松安全带,慢悠悠地说,“我小的时候,家里人都死绝了。那个时候,到处都难,谁家都吃不饱,自然也就没有闲粮救济我们这些孤儿。我饿的不行了,就晚上摸到村外的坟茔地,看看有没有人家白天上坟供奉剩下来的馒头之类的。”

  听他说到这里,李同垣和司机都不往外看了,精神都集中到他身上了。

  陶道士继续往下讲,“那会很多人死了,哪里还有棺材什么的,能有张草席子裹一下,就已经很不错了。大家都没劲儿,坟坑也挖地不深,碰上些野狗什么的,被啃得七零八落的,那也没法子,人都没吃的了,何况是狗。”

  他唏嘘了一下,“我那会饿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一走路就听见肚子里面的水直晃荡。只能找了根粗树枝,一路拄着往坟地里去。那会儿乡下,哪里有个什么光,月亮细细一点,那光有还不如没有。风吹草动的,到处看着都不像人间的动静,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些犄角旮旯里冒出点什么来。我也没办法了,不能把自己当个活人,就这么吧嗒着眼,走啊走啊,就到了那坟茔地。也不知道是饿晕了,还是怎的。反正抬眼一望,就觉得那坟茔地里挺热闹的。”

  司机听到这里,只觉得毛骨悚然,猛地往后一缩,人都快贴上车窗玻璃了。那玻璃外是变化莫测的白雾,车前座是悠然自得讲着鬼故事、十分陶醉的陶道士,司机紧缩着一米八的大个,觉得简直没活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大家砸了一堆营养液,我很愧疚。在这里跟大家聊聊天我这两天闹的笑话吧。

  我星期五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碰上了一位球星。

  对于我这种完全不看足球的人来说,我只觉得这人相当脸熟。

  我问旁边工作人员,这人谁啊!也来生孩子吗?

  结果把旁边的人笑坏了。星期六看报纸才知道,这位同学居然是罗纳尔多,他老板的女儿上周也在这家医院生孩子,他来看望并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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