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的追悼会办得非常隆重,基本上n省的世家名流都到场了。靳南在没有弄明白自己的目的之前,也参加了这场追悼会。当然,他把自己藏在了人群了。
到场的世家名流很多,对白家这几日的风波,不少耳聪目明的人已经收到了一些风声,对白家二房的态度顿时有些不同。
靳南从一旁观察着那些等待与家属握手的人龙,观察的结果挺有意思。很明显,这些人在白家二房面前的脚步要缓慢很多。而白家大太太赵逸真的表情简直可以狰狞来形容。
这时,蒯老和周老抵达了追悼会的现场,陪在周老身边的是周鸾,而陪在蒯老身边的居然是阿秀。
阿秀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头发光滑的盘在脑后,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她并没有像周鸾那样扶着周老,而是与蒯老保持了一点点距离,安静地走在与蒯老平行的位置。
在场很多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阿秀的身上,有怀疑,有嘲讽,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不解。
阿秀淡然而从容地走过,来到白老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一躬,拿起一枝白花,走到了棺侧,轻轻地放入了棺内。
而这时,白泽宇竟然离开了家属去,亲自迎了上去,轻声与阿秀交谈了几句,然后侧身引着阿秀往家属区走了过去。
灵堂很大,靳南站的比较远,自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得出白振洲夫妇对阿秀态度非常的恭谨。他们与白家大房保持了些距离,然后轻声跟阿秀说了些什么。但是阿秀只是轻轻摇头,简单地说了几句,就跟他们握手告辞。
路过蒯老所坐的座位时,蒯老和周老居然都亲自站了起来,然后蒯老的管家就陪着她向外走去。
靳南没有跟上去,他凝视着阿秀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他记忆中的阿秀,是个穿着居家衣服,活泼可爱又有点老气横秋的邻家小姑娘,但今天这样成熟端庄的打扮,完全就是一个世事洞明的女人,一个绝对没有人敢轻视的成熟女子,安静而美丽,像一池静谧的湖水。这两者的反差太大,让他一时有点迷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阿秀。
而即将踏出灵堂大门的阿秀,似乎突然不经意的一回头,视线直直的对上了靳南,然后平静无波地转了回去,悄然离开。
靳南非常确定,她看见了自己,但是为何在离开前特意看了他一眼,却又没有任何表示的离开?靳南目光深邃,开始在脑海中逐一回想着关于阿秀的所有的记忆。
第一次见面时,就让他异常放松的声音;
张卫东出事时,那只蹊跷出现的啤酒瓶盖子;
那个叫万斌的流氓,在被捕后交待的奇异感受;
而他自己亲身在小南山里经历的诡异的迷路和那块神奇的佛牌;
再有阿旁怀平日侦查案件时,遇到一些蹊跷的事情,从来都沉默以对,从不置评……
阿秀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搭档快更新吧,为什么老虐我家小池同学,好不容易滚个床单容易吗?眼睛一睁就出事……
颜值就是正义,谁也别想阻止我舔屏……
第60章 白2
靳南没有直接找阿秀,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有点复杂。阿秀对于他来说, 就像一个精美而神秘的盒子,种种的表象宛如盒子上雕刻的花纹,而那些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思宛如花纹中隐隐透露出来的金光,暗示着这个盒子的不同寻常。是否要去打开,打开后他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靳南一反常态的犹豫不决。但同时, 他开始观察阿旁怀, 希望从侧面能够更多的了解阿秀。
阿秀自然不会主动的去找靳南,懂风水又不犯法。
在白老的葬礼上, 她婉拒了白家请她为白老勘定后事的邀请, 也言明,她向来不接阴宅风水,望白家另请高明。不过白泽宇经过这一事后,终于明白蒯老为何只推荐阿秀一人,本领高低不在于年龄大小。虽然阿秀没有接白老的身后事, 但是他的麻烦还是要请阿秀的。阿秀看白泽宇这个人还可以,便点了头。
白老的身后事还是要请风水师处理些重要的事情,阿秀不接,白家二房就不再推荐其他人。而白家大房正不忿二房在葬礼上出的风头,一听二房不揽这个事情, 赵逸真就请了娘家人出面,联系上了一直帮赵家看风水的云瑕子。
说起来,云瑕子在N省的上层圈子里还是很有名的, 只是那年对小陶杰下了次黑手被阿秀整了一回,行事就低调多了。好在阿秀不是没事喜欢赶尽杀绝的人,蒯老这位大佬自然也不会没事去得罪一位风水师。云瑕子见事后完全没有一点风声流露出来,心中不由得轻松了很多,但从此对阿秀是相当的警惕。尤其是对N省的风水案,也务必先试探清楚阿秀有没有插手,然后才敢接。
赵家虽然是他的老客户,但白老跟蒯老可是多少年的老朋友,而蒯老跟阿秀又认识,云瑕子对N省游戏圈子里的姻亲裙带关系还是比较了解的。因此他虽然接到了赵家的电话,却不敢冒然答应。
赵逸真已经在白家的亲友面前夸下了海口,如今一看云瑕子迟迟不肯答应,如何不急。白振海走不开,她直接拉着自己儿子白泽冠坐飞机飞了过去找到了云瑕子。
“云瑕子大师,您看这其他事情能等,可是白事如何也等不了。您的名气那可是华夏都响当当的,您有什么顾虑,尽管说。”
云瑕子坐在自家的大厅里,摩挲着掌中的一串菩提子,“白老跟蒯老相识多年,难道蒯老没有推荐哪位师傅给你家?”
赵逸真心想这个白家的事情,蒯家哪里会插手,正要说没有。可突然白泽冠从旁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白泽冠比白泽宇年长两岁,从面相上看更像母亲赵逸真,多有阴柔之像。相对于白泽宇,他的心思更多,白老向来觉得这个孙子心术没用在正途,尽用在算计人的地方,所以一直不是太喜欢他。
白泽宇负责的开发项目,前一阵子出了事的消息,虽然瞒得紧,但他还是听到了一点风声,而白泽宇在找风水师的事他也知道。老爷子过世前一晚,的确跟蒯老一起吃过饭,还带着白泽宇,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蒯老在帮白泽宇介绍风水师,而自家老爷子回家就立了遗嘱,说不定就跟这个风水师有关。今天云瑕子这么委婉地一问,白泽冠心里立刻就起了疑心,他不由得就想起来跟蒯老一起出席追悼会的阿秀。“那位小师傅,是不是女的,年龄很轻?长得很漂亮?”
云瑕子一听到他说到“小师傅”三个字,神色立刻一懔,“她接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如果她接了,白家二房早说了。白泽冠心中很肯定,脸上就打了个哈哈,“大师这么多年的口碑在这里摆着,我们还是相信大师,所以没有找她。”
这句话说得云瑕子心中很舒服,要是白泽冠敢说阿秀没接,所以前来找他,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他们轰走。但即便如此,云瑕子还是再三确认,这才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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