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心机深沉,深不可测,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师父吗?
秦远观一直在旁边站着,他现在已经可以参与秦家的“机密会议”了。面对秦家父二人的质疑,他有反对之意,却不好说出来,连大人并不是突然找上阿悦的,从以前的种种迹象看,连大人应早就对阿悦有赏识之意,其实,其实在他看来,这都是连大人对阿悦的惜才之心罢了!
好吧,其实整个秦家,最单纯的不是秦廷意不是秦悦,而是秦远观。
“阿悦,你在连府住了一夜肯定不习惯吧,累不累,要不回去休息下?”秦远观给他解围。
秦悦扭头看他,好哥们!“有点,远观你一说,我还真有点累。”
“那你就回去……”秦兴朝发话让他回去。
“慢着!阿悦,你这脖子上——是什么?”秦廷意不知看到了什么,一把拉住秦悦的手臂,不让她走,拉着她衣领一扒,看着脖子上那块红红的痕迹说。
秦兴朝闻言也凑上来看,皱眉看着那一片。
“什么?我脖子上怎么了?”秦悦看不到,疑问。
“看起来像是……咬痕?”秦廷意猜测说,“远观,你来看,这像不像牙印?”他又问旁边的秦远观。
秦远观一看,还真像,越看越像!可他不敢说。
这下他看秦悦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牙印?秦悦想了想,好像早上师父有咬过她一口!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早知道就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看!
秦廷意显然也想到了不好的地方,他怀着复杂的心情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伸手就要继续扒秦悦的衣服,似是想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秦悦哪里能真让他扯衣服,身为女人的本能一把扯过了衣服,把衣领扣好,站的离秦廷意更远些。
秦兴朝气的喘不上气,这,这,这还有什么好问的!秦悦这样子明摆着!
“你,你,你这个逆子!”随手抓住书桌上的砚台朝着秦悦砸去。
她是女孩子,不能破相!秦悦闪身一躲,这一躲,秦兴朝更生气了!抄起角落里的鸡毛掸子就要打人:“你还敢躲?!”
秦廷意虽然对秦悦的作为也有不满,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挨打,他跑上去拦住秦兴朝:“父亲,二弟他年纪小不懂事,再说,再说他也大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啊!”想他十四岁家里就给他放了房里人,弟弟都这么大了,憋不住也正常啊!
秦悦和秦远观站到一边,连个人都不敢说话。
“二弟,你认个错啊!告诉父亲你错了!”
“爹,我错了。”秦悦低声说,父亲和大哥应该想岔了,但是他他也不能解释。
秦兴朝气愤中被秦廷意拦了一会,气也消了大半,便放下鸡毛掸子,吹着胡子看着秦悦:“这次饶了你!以后再也不准和那连越来往了!”竟然用女人引诱阿悦,亏他以前还觉得连越勉强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秦悦一听愣了:爹您这是要棒打鸳鸯?!
秦兴朝看他眼神更气:“怎么,不服?”
秦廷意:“二弟,走吧,听父亲的没错,那姓连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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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 168 章
秦远观和秦悦离开,回去的路上,本来还想替安祁文问问情况,不过看着秦悦的脸色,他还是决定不问了。
“阿悦,不是我说你,伯父和大哥说的也没错,你就这贸贸然在连大人府中,做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秦悦站住,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远观:远观你也?
“唉!阿悦你想想,那连越可是给安王办事的,他找你,能安好心吗?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昙花宴上的救命之情,也是他事先安排的!”纵使曾经觉得连大人的身影是辣么的伟岸高华,可是经过秦廷意秦兴朝那么一说,再看阿悦现在为了一个“外人”都要失神的反应,他对那连越也没甚好感了。
见秦悦还不开窍,秦远观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回去温书了。
自己的灵均阁,樱桃和青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秦悦如此灰头丧气的模样觉得稀奇,凑上来相问。
秦悦想到脖子上的草莓,脸皮再厚面对着她们,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说要读书准备殿试,让她们退下了。
柳心璃坐在屋子里,手机揪着手帕,衣服下的腿在发抖。这次的事情没有按照预想发展,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像连越事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连越对她冷淡了许多……
联想到上次她取了传信的树叶,就遇到了那个可可疑的丫鬟,还有程宇总是半夜里来府上和连越见面,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白天说呢?
柳心璃伸手拍拍自己有些煞白的脸,她以前太迟钝了,居然没有发现。
现在怎么办呢?
她已经暴露了吧!连越早就知道她是安王派来的人,却不说。
同时,安王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这些天的观察,配合在玉华镇时的所见所闻,基本上可以肯定,连越心里有着不为人知的想法,他并不是全心全意的为安王效力,现在……听说程宇又来了。
府中的这些动静,根本就没有避讳着她吧!
她该怎么办?是把这些都告诉安王做一个揭露阴谋的功臣?还是早上贼船,一条道走到黑?
从天亮想到天黑,不知不觉一个人坐了一天,屋里昏暗未点灯,她喊道:“香芹!”
香芹从外面推门进来:“夫人?”
“点灯,算了,不点了,带我去书房,我要见老爷。”做了决定,柳心璃身上发出一股淡然处之的气势。
香芹听了一愣,再看了柳心璃两眼,突然噗嗤一笑,走过来扶着柳心璃的胳膊:“怎么?柳姑娘想明白了?是准备去向主子投诚吗?”
柳心璃一脸愕然。
今年的朝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遭遇刺杀,总是大事,早朝上所有人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慎成为皇上发泄的出口。
景桓身为摄政王,有自己的专座,他坐在景宸旁边,看着下面群臣,在景宸表示了一番对羽林卫护卫不利的深刻失望,同时为了褒奖护驾有功的沈驸马,要把羽林卫交给沈驸马统率之后,大臣们都愣住了,在等着景桓开口。
羽林卫是皇帝的近卫,保护皇帝切身安危,想要控制皇帝,首先就不能不考虑羽林卫的力量,同时,身处弱势,手中无权的皇帝想要扩张手中权力,赶走卧榻边的耳朵和尖刀,也先要收服羽林卫。
原来的羽林卫统领是谁的人不重要了,现在要换上的沈驸马……凝桓长公主明显比较偏袒自己亲弟弟。
这是皇帝的私事,自己的侍卫自己想谁当谁当,可是皇叔摄政,皇叔作为长辈,说话也是管用。
“他们确实不中用,皇上要换便换吧,不过沈驸马刚入京不久,可能不懂羽林卫的规矩,我没记错的话,安国公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皇兄的羽林卫,忠心天可鉴,如今他的幼子也在羽林卫中磨练,据本王所知,不输安国公当年,就让安祁文辅助沈驸马率领羽林卫,做个副职吧!”
景宸自然无话可说。